分卷阅读63
按时休息。 向芋的爸妈依然留在国外,决定继续和百强集团合作。 向母给向芋发了很长的信息,说是确实很久没有回来陪伴她了,但是公司发展也很重要,还约她去国外陪他们。 她收到信息这天是初五,靳浮白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财经播报着某集团两月之内迅速收购几家公司。 电视里说得那么辉煌,其实和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往来信息里,集团内部的负债早已达到千亿之多。 对外收购扩张,只是总部讨论出来的,缓解资金危机的手段。 这些靳浮白再了解不过,他一声嗤笑,关掉电视。 “岳父岳母退掉项目投标了么?”靳浮白问。 向芋收起手机,勉强笑笑,摇头:“能清醒着及时刹车的人太少了,我爸妈从来没给我发过这么长的信息,随他们去吧。” 靳浮白拉过她的手,捏在手里玩:“我找机会把他们标书退掉,别急,总不能让我岳父岳母赔钱,你说是不是?”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其实这话说得该有多苦涩。 靳浮白以前说过,她爸妈会中标书是个意外,他还说,当时想念她,看见“向”字就亲切,随便选的。 那时候有多漫不经心?现在却要“找机会把他们标书退掉”。 向芋很聪明,即使她不懂集团企业里的那些利益纷争,也清楚地意识到,从靳浮白的外祖母去世后,他家里在集团内部的话语权,日益下降。 在那之后,向芋以为靳浮白会频繁飞往国外,甚至托唐予池的好友买了不少营养品,想要靳浮白带上。 结果靳浮白居然突然闲下来,向芋上班后的每个周末,他都带着她出去,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 3月初春,他们去南方玩跳伞,跳伞前一晚,她忽然紧张,拉着靳浮白陪她。 靳浮白像是早有准备,从行李箱里摸出一盒光盘:“看吗?这片子3个多小时,分分心你就不紧张了。” 17年前的电影,拍得真是太美太美了,人们评价里面的爱情,说是世界上最美的爱情。 可向芋把这电影当成灾难片来看,几次都哭得不能自己。 靳浮白哄人哄到最后,好笑地点着她的肿眼泡说:“我不在时,可别哭,怕别人哄不好你。” 这波紧张算是被安慰过去,跳伞当天,她又开始紧张。 其实还是有点恐高的,向芋在网上搜了不少跳伞视频,甚至有人在降落过程晕过去,张着嘴,被气流吹得鼻孔巨大,嘴也巨大,露出一排牙床。 她这儿看着,胆战心惊。 靳浮白倒好,靠在她身后,瞧了两眼,还逗她:“我也给你订了航拍,到时候你也能看见自己什么样。” 他边说,还边冲着她手机屏幕的方向扬下巴,示意她的后果。 向芋正好满腹紧张无处发泄,扑过去要他的肩膀:“你别说话你别说话!把那个跟拍退掉!快去!” 真的坐在直升机上,她反而不紧张了。 在螺旋桨的轰鸣声里,直升机升到4000米高空,带她飞行的教练用英语同她交流,问向芋,是否准备好了。 向芋呼出一口气:“准备好了。” 靳浮白对跳伞没什么兴趣,单纯陪向芋。 在下面时,看着向芋紧张得手抖,他甚至一步一步跟着向芋穿好了全套的跳伞装备,连伞包都背上了。 临开机舱前,靳浮白从背后揉她的头发:“下面见。” 向芋回眸,在螺旋桨轰鸣里大喊:“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什么下面见!” 她的下颌被他轻轻捏住,吻过来。 机舱门打开,巨大气流鼓动发丝,向芋和身后的教练老师一同从机舱里下坠。 向芋睁着眼睛,心脏忽悠一下。 她忽然清晰地感觉到,跳伞这件事,就像她爱上靳浮白。 她总以为自己足够聪明,也总以为自己能在爱情里足够理智,可以及时脱身,免受伤心。 其实不是的,她在爱里,如同此刻,只能清醒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坠。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唇边还残留刚才接吻的触感,她几乎笑起来,坠就坠吧,她不怕。 外国教练看她一声不吭,以为她晕了,喊着她的名字问:“芋!芋!你感觉怎么样?” 向芋气运丹田,刚准备在强气流里吼着回答,余光看见飞机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坠落。 是靳浮白跳了下来。 估计那一刻,她的脸都吓到苍白,喊得嗓子破音:“教练!!!!!” 教练理解为她害怕,有条不紊地安慰:“没事,没事。” 下面是厚厚的云层,向芋跌进去,如同进入棉花糖的世界,她却没有心情四顾,死命喊着:“他!!!不会!!!啊!!!” 靳浮白他说自己不会跳伞啊!别摔死了! 终于落地,教练很是兴奋地想要同被“吓得”吱哇乱叫的向芋击掌,她却在脱掉装备的瞬间猛然仰头,看见靳浮白悠哉悠哉地控制着降落伞,落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大步走来,对上向芋的目光,嘴角含笑:“怕你下来哭,急着哄你,就也下来了。” 向芋扑过去,一口咬上他的侧脸,满是哭腔:“你吓死我了!” 说着眼泪就开始哗啦哗啦往下流。 靳浮白脸上顶着个牙印子,也顾不得周围人哄笑,把人往怀里一按,边擦眼泪边熟练地哄着:“别哭别哭,哭了不美了,一会儿拍照呢,周围都是人,笑话你怎么办。” 这姑娘非常凶,埋在他胸前喊:“他们敢!” 纪念照上她倒是没有不美,只是靳浮白的牙印还挺明显。 这照片是要挂在跳伞俱乐部展览的,搅得向芋不好意思地嘟囔说,谁叫你一个大男人肉皮那么嫩的,这能不能p掉啊? 最要命的是跟拍录像,记录了向芋是怎么杀猪般地嚎叫,生怕靳浮白死掉。 顶着巨大气流,她面部狰狞得没眼看。 向芋看完,脸彻底黑了,还以为靳浮白会调侃她,等了半天,没等来身后人的半句话。 她满是纳闷地扭头,撞进他深情的眸光里。 他说:“小傻子,这么怕我死啊?” 那阵子他们真的是一直在玩,只要有空,天南海北哪里都去。 这种疯狂享乐,其实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减肥前的最后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