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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卓逍说,结婚是他最痛苦的一件事,只有珍妮让他感受到快乐。 他问珍妮,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也问她,愿不愿意回来他身边。 珍妮只回了两句话: 我不想再做第三者了。 现在我很幸福,我们彼此相爱。 其实向芋不太愿意听到卓逍的事情,她打断李侈:“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李侈摇摇头:“靳哥心里有你,我知道,可是向芋,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不会怪他吧?” “我是那么咄咄逼人的人?”向芋平静地笑着。 “当然不是。” 李侈双腿交叠,指了指自己,“在我们这儿,所有事情都是有目的,要有所图才能走得下去。拿我来说,我和靳哥这么好也有我的目的,大树底下好乘凉。” 缆车走到一半,脚下都是山,向芋随手一指下面:“树都秃的,哪有可乘凉的?” 李侈一怔,深深看向她。 明明是在谈论好严肃的事情,她却总是四两拨千斤地回答。 她说话时呼出一点白霜气,满目坚毅,明知结局不好也依然要闯一闯。 向芋也不绕弯子,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到底什么事?你这种巧舌如簧的人,说话也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李侈被她逗得噗嗤一笑,抱拳说:“没什么,就麻烦你,如果到最后,别让我靳哥也血溅三尺。” 向芋像个女侠那样,潇洒点头:“好说好说。” 靳浮白打来视频时,她正在观音殿闲逛,还给他看身后的观音像:“下次可不跟李侈他们出来了,带着我他们这些活动也健康得太过头了,还不如带我去场子里,我还能玩会儿消消乐。” “累了?” “你知道这个山有多高吗?光是走到缆车乘车处,我感觉我腿都要断了。” 向芋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求的,我帮你拜拜?” 靳浮白透过她身后,看了眼佛像,忽然笑道:“那是送子观音。” 他没什么正经,“不然你替我们拜拜也行。” 向芋一怔。 这寺庙500多年历史,她身处泛旧的朱红色漆木庙前,冷冽的空气里是阵阵敬香的气息,雕梁画柱,庄严宝相。 她只是无意间逛到这儿,听见他的话,才惶然去看身后的雕像。 “......你乱说什么,被听见当真了怎么办?”向芋压低声音,举着手机小跑,生怕身后的观音真的听见。 靳浮白那张脸上都是深情,没觉自己有什么不对,还笑她:“听见怎么了?听见不正好?” 那阵子邻近年关,靳浮白迟迟没有回来的意思,爸妈也忙,陈姨还在老家帮忙看小孩。 向芋都做好了自己一个人过年的准备,却在新年前几天,接到唐予池的电话。 唐少爷说今天他奶奶在他家里过年,老太太乐意打麻将,问向芋除夕去不去,要不要和他们打打麻将,再一起守岁。 提起老人,向芋难免想起靳浮白的外祖母。 她再也没见过他那样面容谦和地说着粤语同人打电话的样子。 离新年还有几天,靳浮白也许回来。 总不能让他在李侈场子里混着过新年。 思及此处,她果断拒绝了唐予池:“不去,你那个牌技那么烂,在你家打牌赢了钱我也不好意思拿,我自己订外卖挺好,别折腾我了。” “屁,你就是等着靳浮白陪你呢吧?” 通着话的手机屏幕亮起,有另一通电话进来的提示,只响了一声,等她看见,对面已经挂断。 唐予池的声音源源不断:“你干爸干妈都想你了,说要给你做红烧排骨呢。” 手机又是一震,有信息进来。 是靳浮白。 【让爸妈退项目,快。】 向芋盯着信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屋子里还放着韩剧,唐予池也还在电话里嘚吧嘚吧,她把信息调出来,又看一遍,莫名感觉到靳浮白的急切。 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挂断电话时是怎么同唐予池说的了,她只知道,自己给爸爸打了电话,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要求他退掉今天的投标。 向父当然不肯,向母在那边接过电话,想要同她沟通。 向芋冷了些声音,连连质问:“爸爸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被世界百强企业选中标书?我说让你们退掉难道是会是无理取闹?我22年来什么时候对你们无理取闹过?什么时候对你们任性过?哪怕一次?” 那天之后,向芋没再收到过靳浮白的信息,她也没主动联系过。 偶尔点开他的对话框,能看见他叫她父母为“爸”“妈”,知道是他时间紧迫,才省了字数。 但向芋更愿意当成,是他本来就想要这样称呼。 公司放假时,街上已经满是年味,张灯结彩,欢欢乐乐。 商场上挂了巨幅春联,还有马图案的电子窗花,到处红通通。 向芋一个人窝在靳浮白家里看韩剧,好在这一年,外卖软件已经发达,她还能边看韩剧边点来炸酱面。 韩式炸酱面的酱是黑色,她正埋头吃得满嘴都是酱汁,听见门口钥匙响。 抬眸时,靳浮白就站在门边。 没料到他会在除夕赶回来,向芋一时茫然,连忙放了筷子跑过去:“你也不早说回来,我炸酱面只订了一份......” 那是2014年的除夕,那一年有很多事情发生。 某打车软件改变了传统的打车模式,在此之前帝都市很多小餐馆的餐巾纸盒上都印着叫车电话,给平台打电话就能叫到便宜的出租,打车软件的普及击垮了叫车平台,也确实让生活变得更加便利。 某电子交易公司在纽城上市,创造了外国历史上最大的首次公开募股记录,甚至超过facebook,成为世界第二大市值互联网公司。 但靳浮白站在玄关,面容带着淡淡的疲惫,他抬手抹掉向芋嘴边的炸酱面酱汁:“好歹是除夕,就吃这个?” “我还订了炸鸡和啤酒,还有小龙虾......” 靳浮白终于笑了一下,他扶住她的后颈,猛然把人按进怀里,然后垂头吻上她的唇。 集团下面所属公司的员工还在数着年终奖憧憬新年,集团很多事情却已经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