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言情小说 - 长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口冰淇淋,挑挑眉梢,十分好笑地反问,“不过,他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穗有一双灵动清澈的鹿眼,她静静看着向芋时,让向芋不可控制地想起从前。

    那会儿已经高二了,唐予池非要当一个狗屎不良少年,大晚上的谎称补课,从家里跑出去和几个男生出去喝酒。

    喝多了又不敢被向芋的干爸干妈发现,第二天死鱼一样趴在早自习的教室里,给安穗发信息,说自己还没吃早餐,宿醉好难受。

    向芋这条咸鱼整整高中三年没有任何职务,只有那天替她拉肚的同桌带着“值周生”的袖标去检查卫生。

    结果在教学楼后的墙上,看见了安穗。

    安穗骑在墙头上,一双鹿眼朦胧着水汽,腿肚子直哆嗦,小声叫她:“向芋......快来救救我。”

    “你在墙上干什么?”

    安穗手里紧紧攥着个塑料袋,里面有校外一家广受好评的小馄饨,透明的塑料密封盒里都是蒸汽,是热乎的。

    她脸红透了:“唐予池说他没吃早饭......”

    学校食堂在上课时是不售货的,安穗一个三好学生,硬是在墙边摞了几块砖,□□出去买的。

    回来时悲催地发现,砖已经被值日生清走,下不去了。

    那天向芋为了帮安穗下来,两个女孩差点摔倒,安穗抱着馄饨勉强站稳,脚也还是崴了。

    因为这事儿,唐予池下早自习时被向芋叫出来狠狠骂了一顿。

    安穗单腿跳着在旁边劝向芋:“向芋,向芋我没事的,医务室的老师说我不要剧烈运动就好了,不要生气啦。”

    也许是因为她们也有过友谊,向芋并不愿意在这种时候看见安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视线,垂了垂眸子,把吃光的冰激淋棍放在身旁桌面上,戴上了墨镜。

    但安穗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想要同她聊天:“向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我也是没办法的,我学习好有什么用?考上好大学有什么用?毕了业找工作不也还是那么一点钱。”

    她笑得凄凄惨惨,“我家里的条件,又不像你和唐予池,我还有一个弟弟,等着我嫁出去收了彩礼好给他买婚房。”

    向芋闭了闭眼睛。

    “我妈妈在我毕业的时候生病了,我需要钱,可是我不敢和唐予池说。他只是我的男朋友,和他说,我怕他会看不起我,我没办法开口啊,真的没办法。”

    安穗也许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发颤。

    她说,在学校还好,我起码是好学生,出了校门,我也就是普通的公司小职员而已啊。

    向芋闭着眼睛,忽然打断她的话:“和那些男人开口,就是你找到的办法?”

    “你们这些出生在蜜罐里的人......”

    安穗笑了一声,“不会理解的。”

    向芋皱眉,很想问问她,何必呢?

    无论是糟糕到什么样的人生,也总有光明磊落的路可走啊。

    可向芋没开口。

    也许在安穗眼里,她也是一个傍大款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人家?

    也是这个时候,靳浮白拎着球拍从隔壁球场过来,一眼看见向芋微肿的脚踝。

    他站在大太阳底下,扬了扬下颌:“脚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一下。”

    靳浮白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小心托起她的小腿,皱着眉检查:“我叫医生来。”

    “别别别。”

    向芋真是怕了他的小题大做,每次她痛经,靳浮白都要把老教授折腾来。

    这次也就是崴个脚,肿了那么一点点,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抽风把什么骨科院长叫来。

    她摇着头说:“这几天我不打网球了,养一养就好。”

    靳浮白瞥一眼桌上的冰淇淋棍:“嗯,吃冰淇淋就好了,多吃点,也不会痛经。”

    向芋心虚地撇过头。

    两人的互动落在安穗眼里,她有很多诧异和不解:

    向芋不是靳浮白的情人吗?

    为什么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并不像情人那样简单?

    靳浮白帮向芋拿了球拍和包:“衣服别换了,回家吧。”

    “那午饭......”

    “脚都这样了还惦记吃午饭呢?”

    靳浮白轻笑一声,“想吃什么提前说,我让厨子来家里做。”

    他背对向芋,半蹲下去,手掌勾了勾:“上来。”

    向芋单腿蹦上靳浮白的背,被他稳稳背住。

    “向芋。”

    身后的安穗叫了一声,却没料到靳浮白和向芋同时转头,看过来。

    很久以后,向芋回想起安穗的神情,很像是她小时候家里老人养的一只布偶猫。

    猫咪犯坏时会暗搓搓伸出爪子,想要挠你一下,但如果被人发现,只能收起利爪露出软乎乎的肉垫,冲着你轻声叫,喵。

    安穗对上靳浮白冷淡的目光,顿了顿,重新挂上笑脸。

    她对向芋说:“早日康复。”

    34.  心尖   感觉你最近睡得不安稳

    那几天向芋的脚踝肿胀未消, 白瞎了那么好的长假,只能窝在靳浮白家里,辜负秋色。

    唐予池和干爸干妈约她去山上拜佛她去不了, 李侈他们好不容易搞点健康的活动说要去草原射箭骑马, 她也去不了。

    靳浮白也就哪也没去,在家里陪着她。

    他给骨伤科大夫打电话,询问人家,说像她这种情况,要不要打个石膏什么的 。

    这男人实在夸张得很, 自己整天抽烟也不提健不健康的事儿, 对她就十分严格。

    就因为向芋喷的消肿止痛酊上面写了让忌生冷、油腻, 靳浮白这几天订来的餐品都好清淡,便利店的关东煮, 更是想都别想。

    医生大概也觉得他有毛病,敢怒不敢言, 只能婉言相劝,说是不需要石膏,尽量别久站多走, 好好养着。

    靳浮白的手机放在床头,开了扬声器。

    向芋听见医生中肯的建议,十分满意, 正准备问一问她是否可以适量吃些肥美可口的食物, 靳浮白先一步开口了:“那她这种情况,需要拄拐吗?”

    向芋忍无可忍,拿起身旁的抱枕往他脸上砸。

    靳浮白躲过抱枕,挂断电话,抻长胳膊把人揽进怀里, 故意说:“怎么了?怕拄拐影响形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放心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