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链。 也能听见她脱衣服时,金属手表带和手链的碰撞声。 靳浮白没回头,看着阳光透过树冠照在水泥地上的斑驳光点,他摸出烟盒敲了一根烟出来。 搓捻松动烟丝,把沉香条塞进去,然后点燃。 他在烟雾里微微眯起眼睛,突然有些怀疑,向芋是不是从来没把他当成男人。 烟抽了一半,身后的人终于开口:“我好了。” 靳浮白夹着烟的手垂在半敞着的车窗外,轻烟随微风拂动,他闻声抬眸,看向倒车镜。 坐在后面的人已经换了一件连衣裙,细吊带搭在锁骨上,比刚才那套有看头。 也许是换衣服的空间小,向芋的裙摆没能整理好,有一部分折叠着坐在屁股底下。 靳浮白看了一眼,把烟叼进唇间,推开车门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 向芋扭过头:“你......” 靳浮白周身萦绕着他特有的沉香气息,他单手拄在座椅上,俯身钻进车里。 距离突然拉进,向芋下意识向后仰了一点点幅度,靳浮白却勾住她的裙摆,咬着烟笑道:“这里折住了。” 她能感觉到皮肤之下的布料缓缓下滑,他的手指根本没碰到她,却让人乱了呼吸。 看着向芋微微张着唇又说不出来话的样子,靳浮白明知故问:“不喜欢烟味?” “......也不是。” 向芋勉强自若,“你这种烟味我还挺喜欢的。” 靳浮白笑了一声,因为咬着烟蒂,笑声模糊不清:“那你直接说喜欢我得了。” 这句话说完,他恶劣地呼出一口沉香烟雾吹过去,然后把烟夹在指尖举远些。 向芋被烟雾眯了眼,没等眼睛完全睁开,感觉到有人影在烟雾浮动中凑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9. 暗昧 今晚别回家了 靳浮白吻过去时向芋没有任何想要躲避的动作,只有唇不受控制地在他的贴触中颤了一瞬。 自己觉得羞赧,也像是不甘示弱,向芋主动靠过去一些。 也许靳浮白起初只是想要浅尝辄止,但她满身女人气息地靠过去,他便也不犹豫,干脆利落地扶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外面盛秋的热空气试图侵袭进来,和车子里空调风搅为一体。 还好,这是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路,车门敞开着也不用怕有人会看到,正好纵容他们的暗昧。 向芋口腔里都是沉香的味道,脑子也像是被沉香俘虏,昏昏沉沉。 不过后来,靳浮白被指尖夹着的烟烫到手指,皱着眉退开了。 他把烟蒂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再回来时候,看见向芋正在笑。 她头发稍显散乱,细细的肩带也歪到肩头处,要掉不掉,笑得十分好看。 靳浮白重新坐进车子后座,把向芋往怀里一揽:“笑什么?” 当然是笑他被烟烫了手的事。 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因为接吻忘了手里的烟,还被烫到...... 向芋没说,只是在靳浮白问完后,绷着脸表情严肃地托起他的手:“烫哪了?” “手。”他声音里全是无奈。 靳浮白食指内侧被烫起一弯红色的痕迹,像新月。 向芋垂着头吹了两下:“疼不疼?” 她在这个时候是温顺的,和她的唇一样柔软。 靳浮白拨弄着她的耳垂,思虑片刻,忽然说:“你这种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高了的,你嫌人忙嫌人不够体贴;低了呢,你这个难伺候的样儿也看不上,也就我闲,有时间陪你瞎胡闹。” 向芋说:“是啊,你最好。” “向芋,你跟着我得了。” 他没有说什么令人感动的告白,也没有说喜欢说爱,只是轻飘飘一句“你跟着我得了”。 那个瞬间说不上为什么,向芋涌起一种宽容和温情。 她甚至想,还指望他说什么呢?也就这样吧。 她盯着靳浮白手指上的伤痕,说:“好啊。” 向芋知道,自己也算是孤注一掷。 没人能知晓她未来在他生活里留下的痕迹,能否有这个烫伤深刻。 靳浮白也是从那天开始,走到哪儿都带着向芋,他是每天都很空闲,向芋却开始忙起来。 她之前应聘的那家小破企业,也不知道主考官是不是吃错药了,向芋把话说成那样,居然被录取了。 向芋现在也是一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时候累了直接差靳浮白送她回家,连饭都不陪他吃。 周末是否双休还不一定,要听老板的通知。 靳浮白从来没因为向芋工作或者是加班埋怨过,他在这一点上堪称宠溺,被她鸽了无数次也没什么脾气。 只有一次,他半是调侃半是暧昧地吮着她的脖颈,问她:“你这个老板男的女的,是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怎么总留你加班?” 之后他像是宣示主权,明目张胆地拎着打包好的日料去送过几次午餐或夜宵。 只不过向芋的公司规模实在是太小了,老板也不是个有见识的人,见过靳浮白的背影后,只对向芋说:“你男朋友看起来挺帅的。” 也就这么一句,后来也没有减少她的加班。 向芋当成笑话给靳浮白讲时,他几乎气笑了。 之前约好了带她见见李侈,拖了将近一个月也没见成。 向芋有些忐忑地问靳浮白:“总是说好了时间却又去不了,你的朋友会不会觉得我特别矫情啊?” “他们爱怎么觉得怎么觉得,一群闲人。”靳浮白说。 做情人他真的算是最温柔的那一种,不会主动吵架也不会死要面子。 其实他的那群朋友怎么会是闲人,个个都是身价不可估计的高人,只有向芋,看着挺忙,屁颠屁颠地忙了一个月,才赚了2700块。 老板发的工资是现金,装在信封里,向芋拿着这个信封拍了拍靳浮白的前风挡玻璃,十分霸气:“走,请你吃饭。” 她手里那个小信封薄得,靳浮白都不忍心剥削。 他开车去了一家朋友开的饭店,随便吃,反正吃什么最后也都是记他账上,她那个信封不会少一分钱。 这顿饭吃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吃到一半,日式拉门被推开,向芋扭头,看见两个男人: 一个穿得像圣诞树,玫粉色薄西服外套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