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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神色。 48第四十章 “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眼前的人,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正如他那日说的一样,他和那个人何其相似,但又截然不同,而我其实早就看到了那些不同,只是 迟迟不肯承认罢了。 “如果我说是梦见的你相信吗?” 二哥的神情淡淡的,习惯性弯起的嘴角里带着涩涩的苦意,我看着他点点头,“相信。”既然连轮回重生都可以发生,梦见上辈子的事也 不算太离奇。 他的微笑真实起来,“那次在河府病重,昏迷的时候就梦见了那些事。”说到这里他收起笑容皱眉道:“也包括你……死后的事。” 我愣了一下,睁大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急切地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你……去了之后,他迁怒于君瑞,逼君瑞告老还乡了。” “是么?”想起那个光华灼灼的人,又想到他的结局,我一时竟不知是觉得痛快还是心疼。 “他登基当了皇帝,但是一直活在悔恨里。”二哥面无表情,语气里却带着嘲讽,“每夜都不得安眠,最后抑郁而终。” 原来,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么? 我闷不作声,心里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维持了这么久的不甘和恨意竟然在得知那人的悔意时渐渐消散,他当年究竟为什么那么对我 ,我也终于有了些许猜测,原来他那时说的那些话并非荒谬的戏弄,只是我不愿相信罢了。 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我造了什么孽,竟惹的全是孽缘。 “你……”二哥想说什么刚开了个头又止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柔声说道:“怀远,我不是他,也永远不会像他那样对你。” 我定定地看了眼前的人好一会儿,他不是上辈子的那个二哥,但是依然丰神俊朗、端方如玉,这样卓越的一个人,就算不是太子,不是君 王,也依然让人不得小觑——如此翩翩佳公子,要多少美人没有?为何又非得背上世人的骂名,只为换取一段畸形的情爱呢? “二哥,就只能是二哥。” 看着面前的人瞬间变了脸色,我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笑道:“我们是兄弟,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这个人救过我,但是我也救过他;他对我好,我也帮过他,从此以后,便两不相欠。 疫情解决了,锦城的情况快速好转,而明安也一日好过一日。 “还好你福大命大,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我也受不住了!”我把手里的药递给明安,平日都是他看着我喝药,这一次轮到我督促他,而且 还是喝光看着就觉得难以下咽的药汤,心里自是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染病的事,明安刚被他师父唠叨了半天,此刻精神还有些萎靡,见了那药更是直皱眉,但还是乖乖地喝了下去,看得我佩服不已。 等他喝完,我接过碗,顺手给了他几颗蜜枣,说道:“明安,等你全好了,就跟着明师父一起离开吧。” 我的话刚说完,明安就被噎住了,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推开我递过去的清水,皱着眉问道:“为什么?” 我叹了口气,回道:“前几日听明师父感叹,说你还是少了些阅历,我便觉得你应该出去看看。” 明安依旧皱着眉,“我说过治好你之后再离开。” “这两年不是没事么?”我笑了笑,“到了期限你来接我就行。”更何况吃了那个药不就无药可医了么,明安留下来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 明安不作声地想了很久,忽而不知想起什么似地点了点头,“我先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再去找你。” “嗯。”我应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舍,“以后可别忘记写信给我。” “好。” 锦城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恰逢怀宇来信说到桓王近日异动连连,我便打算尽早回京。 一干人赏的赏罚的罚,姚原留在锦城暂代知府一职,向丰年则被押在囚车里与我们同行,出了城门没多久,明安就和我们分开往西去了。 至于二哥,自那日谈话后我就一直避着他,只是一同赶路总免不了要日日相见,但见了他我也言语冷淡,往往说上几句寒暄的话就会找藉 口离开,对他如影随形的目光我也只当一无所知。 就这样好不容易挨到了京城,我不等二哥便急匆匆地回了宫,也不知道临亲王府建好了没有,若还来得及,我一定命人将府址选的离靖王 府越远越好! 去锦城之前对怀宇说的话还是起了些作用,他虽然在私信里唤我“哥哥”,现下见了终是改了口称“王兄”,我虽心中酸涩,但到底还是 欣慰多一些。 “瘦了很多。”怀宇打量了我几回,沉声说道:“辛苦王兄了!” 看着那孩子越发稳重威严的样子,我微笑起来,“能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大幸!” 将锦城的事详细告知怀宇后我问起桓王的事,怀宇将一本奏折递给我,“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动作也只多不少,打的肯定不是好主意 。” 我随手翻了翻,是桓王请辞去封地南蜀的折子。南蜀位于大燕的中部靠西的地方,不大但是也算富庶,是父皇很早之前赐下的,那时候性 情谦仁的桓王很得父皇的欢心,再加上芸妃的枕头风,便赐了这块还算不错的封地。 嘲讽地笑了笑,我只觉得人心难测,年幼的时候也曾与穆怀恩接触过,那时的他确实有一副好性子,本是十分宽仁坦荡的人,但再看眼下 ,美玉竟被权利和地位熏成了顽石,让人觉得好生遗憾。 “放他走肯定没好事!南蜀靠近南蛮,最是容易生事的地方,他只需点个火再好好的扇一扇,天下也就乱了一小半。”怀宇慢慢地踱着步 子,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但是不放他又易引起朝中非议……” 我也皱了皱眉,怀宇刚登基,表面上看去朝堂平静无波,但实际上新皇正受着多方牵制,他又如此年幼,虽有我和几个老臣的辅佐也难以 一当十,现在自然不会“一呼百应”,反倒是桓王和靖王在朝中根基颇深,明里不显,暗地里也不知有多少人向着他们。 “皇上,再过几个月就是秋元了,到时候得祭天祭祖,您不妨让桓王过了秋元再离京。”这个借口也算是冠冕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