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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也不肯说。 这时一个锦衣卫匆匆进来:“大人,您家里来了个小厮,说您家里的兄弟有话带过来。” 邹尚眉头微动,他家里那个大哥,一向都是早饭午饭都在床上吃,这会儿八成还在床上歪着,来送信的......应是秦珏的人。 他信步走出去,便见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厮站在太阳地里,长得俏生生的,比女子还要漂亮。 小厮给他行了礼,把一本书双手捧上:“邹大人,这是我家公子上回借您的书,让小的给您送回来。” 邹尚颔首,从怀里掏了块碎银子赏了他,小厮一溜烟儿地跑了。 邹尚回到他办公的屋里,把那本书翻了翻,里面果然夹着张字条,看不出笔迹,用提是最千篇一律的馆阁体。 纸条上提醒他,查查柳村和江南冯家有没有关系。 冯家? 做为锦衣卫,邹尚对江南各大世家都有了解。冯家前几代出过进士,也算是添喜郎电子书,可是最近几十年,一个进士也没有,反而经商赚得杯满钵溢,把生意从江南做到了陕西,陕西最大的商号就是冯家的。 当然,冯家能在陕西做生意,和瑞王府是分不开的。 瑞王妃虞氏的娘家,和冯家是姻亲。 邹尚的眼前豁然开朗。 皇帝勒令瑞王父子三月初一前返京,据锦衣卫的探子刚刚传回的消息,瑞王父子于几日前离开平凉,现在正在路上。 加之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王会笙的案子,明眼人都知道瑞王父子此次归京凶多吉少,若是能把潭柘寺的案子,和瑞王联系起来...... 那么瑞王父子就不是私通朝臣的罪过了,这是意图谋反。 这是大案,顶大的大案,只要他把这案子办成了,即使郎士文出人意料地回来了,也是大局已定。 他叫来了两名心腹:“去,好好查一查,柳村和江南的冯家有什么关系。” 两名心腹转身出去,又有人进来:“大人,那两个御史肯招了!” 第七五三章 铁骨铮 刚进诏狱时,高帆和黎修竹还是铁骨铮铮,邹尚原想让他们熬上三天三夜,可没想到,这二位才熬了一天一夜,便撑不住了。 他们从不知道,原来不打不骂也能令人生不如死,对,就是生不如死。 他被高高吊起来,虽然下面踩着桌子,但是吊得久了,浑身又酸又痛,精疲力尽。可他们却睡不着,四周都是囚犯的哀号,凄惨恐怖宛如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到了后来,他们实在支撑不住,刚想打个瞌睡,便有人用包着皮子的木棍捅他们的屁|股。 初时他们还不懂这是为什么,还是负责捅人的锦衣卫告诉他们,这样看不到外伤! 他们是御史,他们不是普通朝廷命官,所以不能打骂,只能用阴损招数。 初时他们还破口大骂,可是后来口干舌燥,没有力气骂了。 想喝水?没有,两个锦衣卫还恶毒的把清水盆子在他们鼻端晃了晃,就像是清水有味道似的,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把那盆水泼到地上。 想吃饭?给,也不知是什么,臭哄哄的,他们吃不下去,可看守他们的锦衣卫却是大鱼大肉吃得欢实,那酱肉的味道,一闻就知道这是京城十八香的猪头肉,别家做不出来。 直到又是一声惨叫传来,他们便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是熬不过去的。 听说他们招了,邹尚慢吞吞地过来,也不去看他们的供词,便对一旁的手下道:“这会儿就招?太早了,肯定不是真的,来人,再把两位御史大人挂上凉快凉快。张虎,写上,这二位胡说八道。” 说完,看都没看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张虎是给高黎二人记录供词的,闻言立刻把胡说八道四个字写了上去。 两人立刻慌了,忙不迭地说道:“佥事大人,是真的,我等都是天子门生,光明磊落,绝不会妄言。” 邹尚笑眯眯地转过身来:“哦?你们既然不会妄言,那就是亲眼看到秦珏杀了他爹?请问二位,秦珏弑父是用的刀还是剑,或者是毒|药?”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上来:“不......不是,他会武功,杀人如麻,应该是用刀吧?” 邹尚一副悲天悯人之态:“用刀?也就是说二位亲眼所见,好好好,写上,就说秦珏弑父时这二位就在现场,唉,人心不古啊,二位敢于仗义直言,某官还以为二位是慷慨悲歌之士,却原来亲眼目睹人伦惨相却不阻止,唉,心如蛇蝎啊。张虎,写上,这二位枉言人伦,猪狗不如!” “好哩!”张虎刷刷几笔。 高黎二人傻眼了,这是什么话啊,他们何曾做过这种事? “没有,我们没有亲眼看到,只是......只是听说......听说而已。”二人连忙辩解。 邹尚点点头:“原来如此啊,二位只是道听途说,便敢到大理寺鸣鼓,敢到太和殿前聒噪,改在御书房里欺君罔上,信口雌黄?来人,把这两个欺君之徒再给本官吊起来!本官是为万岁办事,不把这二人吊个十天十夜,万岁那里无法交待!张虎,写上这二人欺君罔上!” “好,卑职写上了。”张虎又是刷刷几笔。 闻言,高帆噗通一声就给吓昏过去了,黎修竹胆子大一些,连忙求饶:“邹大人,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您就不要再吊我们了,求您了,求求您了。” 邹尚笑了:“还敢提同朝为官,秦玉章不但与你们同朝为官,几个月前还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呢,你们不是甘冒欺君之罪来坑他啊?我明白了,你们是公报私仇,张虎,写上,这二人公报私仇。” 张虎高声答应:“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黎修竹就嘶心裂肺地嚎起来了:“邹大人,下官不敢啊,下官与秦大人虽然同在都察院,可都察院里有几百御史,下达民与秦大人,是下官认识他,他不认识下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邹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指着昏死过去的高帆,对手下道:“拿盆水把这位泼醒,黎大人说与秦珏没有旧怨,这位高大人或许和秦珏有杀父之仇呢,快快快,问问他吧。” 高帆很快被冷水泼醒,他脸色白如薄纸,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