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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醒来,耳边传来响亮的呼噜声,眉头一皱,果断把人踢下床。 滚到地上的慕从容翻了个身,抱着桌子腿继续睡。 清晨,作息规律的楚二公子一醒来就发现慕从容躺在自己边上睡得呼呼,一只腿还搭在自己身上。楚卿瞬间觉得自己被污染了,一张俊脸气得发白。 “嗯……”偏偏这时慕从容发出一声呓语,手在人胸膛上摸来摸去,腿也在人身上蹭了蹭。 “慕、从、容!”楚倾咬着牙,一脚把人蹬下床。 慕从容结结实实地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 一抬头,就看到楚倾坐在床上,面如沉水,握紧拳头,指结发白。 慕从容动了动有点酸麻的手肘,跟人打了声招呼,“早~” 楚倾冷冷道,“换上衣服去打扫。” “什么?”慕从容不明所以。 楚倾没有回答,直接把人拎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 慕从容在人手上张牙舞爪地乱叫,“怎么说也算同床共枕——啊——” 慕从容被无情摔下。 偌大的院子里,慕从容拿着扫帚,眼神幽怨,妈的,还以为楚倾那厮暗恋我,想把我养起来当男宠,没想到心眼那么小,慕从容愤愤地挥动扫把,唰唰唰扫着落叶。 有东西碰了碰他的背。 慕从容没好气地转过去,什么都没有。 回过头,发现楚倾的那把剑在地上欢快地跳来跳去,转着圈圈。 慕从容:“……你很高兴?” 那把剑停下,狠狠地咚了一下。 慕从容这才看见剑柄上挂着个小包袱,不由伸手去拿。 剑乖乖地歪了歪头,通身的光变成浅红色。 慕从容打开包袱,里头全是晶晶亮亮的小珠子,问道,“给我的?” 那把剑不说话,扭头往前飞去,飞了一段距离又停下来看慕从容,像是在催促着人快点。 慕从容半信半疑地跟上那把剑。 尽管对庄子很不熟悉,慕从容还是能判断出经过的地方很偏僻。沿着没人的小路绕了很长时间,那把剑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哪儿?”慕从容环顾四周,杂草丛生,半个巡逻的人都没有,这种地方一看就是后山之类的。 剑尾朝东边指了指,慕从容会意,往前走了几步,比别处更密密麻麻的杂草似乎在掩盖着什么东西,慕从容用手拨开杂草,一个不高的洞眏入眼帘,洞顶刻着四个字:白驹过隙。 慕从容发愣的功夫,那把剑又戳了戳他的背。 慕从容心里发怵,但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进去洞中。洞里黑黝黝的,伸手不见五指,“喂,你还在吗?”慕从容轻声唤道。 那把剑戳戳他的背,示意自己还在,发出的微弱蓝光只能勉强把周围照得模模糊糊,不远处还是漆黑一片。 慕从容硬着头皮往里走,走了几步,突然脚踩了个空,心里暗道不好,正在这时,身子一轻,被人揽入怀里。 “你不要命了?”楚倾的声音响起。 慕从容抱住人,暗自庆幸,顺便在人胸肌上蹭了蹭。 一直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剑默默灭了光。 楚倾冷冷道,“亮起来。” 剑抖了抖,发出幽幽的蓝光。 “有无不适?”楚倾问道。 慕从容摇摇头。 楚倾皱眉,捧起人的脸吻了下去。舌尖抵开人的牙关,和人唇舌交缠。 慕从容懵了。 那把剑识趣地灭了光,洞里一片漆黑。 半响,楚倾放开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冷冷地往剑的方向看了一眼。 剑不情不愿地亮起蓝光。 微光中,慕从容看见楚倾一副嫌弃,不,岂止嫌弃,简直是厌恶,并且擦了擦嘴。 ……擦……了擦嘴…… 慕从容郁结,什么意思!? 楚倾皱着眉头,看上去很不爽。 慕从容也不甘示弱地擦了擦嘴,怒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有必要嫌弃的这么明显? “真麻烦。”楚倾冷冷看了人一眼,提起人衣领,连拖带拉,粗暴地把人拖出洞穴。 慕从容费力挣扎,一路折折腾腾,终于被拖到洞穴外狠狠扔到地上。 慕从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怒气冲冲道,“你在玩什么?欲拒还迎?” “什么?”楚倾皱眉。 慕从容被问住,愣了半天才擦了擦自己的嘴。 楚倾像想起来什么,脸色不好地冷哼一声。 慕从容气结,“你哼什么!?莫名其妙被亲的是我!” 楚倾懒得理人,转身就走。 慕从容跟上,不依不饶,“是你主动的,凭什么嫌弃?” 楚倾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愿意?” 慕从容火气更大,“说的好像是我逼你的!” 楚倾终于停下来,看了人一眼,“这个人情不用还了,一会儿收拾东西下山。” “谁稀罕!”慕从容还是咽不下那口气,问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交换体液。”楚倾淡淡道,“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慕从容咬牙,“楚倾我想掐死你。” “怎么,”楚倾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我都没说什么,慕九王爷还会在乎这种事?” “你是没说,”慕从容气结,“但你摆出一副亲了我你牺牲很大的样子!” “本来就是。”楚倾道。 “大家都成年人了你至于吗?”慕从容指着人。 “的确,”楚倾把人的手折回去,又擦了擦自己的手,问道,“王爷您至于吗?” 慕从容:“……” “为什么要亲的如此色情?不对——”慕从容耳垂发红,改口道,“为什么要交换体液?” 楚倾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人耳垂,眼神玩味。 慕从容不自然地躲了躲,“怎、怎么了?” 楚倾看着人眼睛,问道,“你赖上我了?” “楚倾,”慕从容笑了笑,继而正色道,“我严重怀疑你喜欢我。” “就因为我和你交换体液?”楚倾问道。 慕从容忍辱负重,点点头。 过了会儿,楚倾缓缓开口,“白驹过隙只有我楚家人能进,外人入内,必死无疑。” 慕从容:“……这就是你亲我的借口?” 楚倾冷哼一声,懒得理人。 “咦,”慕从容四下看了看,开口道,“仓皇呢?” 楚倾面无表情,“谁是仓皇?” “就那把剑,”慕从容敷衍道,又看看四周,喊了喊,“仓皇!” “什么烂名字?”楚倾嫌弃道。 慕从容自豪道,“我名从容,它叫仓皇,多好的名字。” 楚倾看也没看人,淡淡道,“它叫阿宝。” 慕从容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