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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举手之劳。”他这是在说签售活动,也是在说骆骁。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酒到酣时,师叔的长辈模样也体现出来了。 “跟你父亲说了没?” “……没……”殷宁有些羞愧,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父亲开口,说这件事,想到父亲的尺子,他就觉得,那个老顽固不可能像师叔和师娘这么通情达理。 “那他知道了没?” “知道。”想起那天的小母鸡,殷宁无奈了,师叔好聪明,一句话就能知道父亲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在等着他坦白。 这一句知道让骆骁讶了,怎么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过年那会儿不是不知道是男生吗?他想不明白,把手放到殷宁手上,这样能让他安心一些。 师叔点着头:“你们要是确定好了,就跟他说一声,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师叔说的是。” “他现在还让你立规矩呢?” 殷宁脸色就是一红,点头道:“是。”跟父亲报备了以后,那老爷子会不会也让骆骁立规矩?他舍不得啊! “那个老顽固!你只要不是□□掳掠,不问自取,对学生下手,他就不会打你!” ☆、下(11) 这话让殷宁说不出话了,他低着头缩在一边。想起年三十的时候,父亲说过的话,跟这个没差,然后打了…… 骆骁听出了点儿门道,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看殷宁,难怪他从来都不让他喊他做老师,或者殷老师,每次他这么喊的时候,殷宁总是一个哆嗦,跟被雷劈了一样。 师娘也看出了门道,那孩子还没毕业呢!她拦着自家老爷子:“好了好了,他们有他们的福气呢!你就别让这孩子伤心了!” “伤什么心?”突然,他也意识到了,问:“你学生?” “是……” 这一句是让整个包厢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了。 师叔闷头喝了一杯酒,毫无底气的安慰:“没事儿,他要是打过你了,那就不是事儿……了……” 殷宁不知道过年那顿打算不算是打过了,不过他确实打算向父亲报备了。他和骆骁交往一年了,就算不能给他名分,至少要让父亲知道。 他握紧了手里攥着的那只手,打就打吧,也许也能像师兄一样,就幸福了呢! 想到这里,殷宁羡慕的看着给学长夹排骨的师兄,他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啊! 学长像是明白了他的想法,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们没有可比性,你不要做参考。”见殷宁似乎没听明白,江生又说:“我俩都没挨过打!” 殷宁垂了头,确实没有可比性,因为他经常挨打! 骆骁勾了勾殷宁的手心,小声道:“我也没挨过打。”这让两个人都多了些信心和期待。 签售会后不久,又到好消息,电视剧的收视率不错,不仅不错,简直是节节上升,这让殷宁大大的松了口气。 陈皓清看着他这模样笑出了声:“还说不紧张!” “这不是怕把你亏狠了!”殷宁也笑。 “我亏?怎么可能!除非我就没想赚。” 殷宁想想这话,觉得很对,他可是陈皓清! 澳洲的项目终于完成,骆骁和陈皓清一起过去参加竣工仪式。这个项目从最开始就是骆骁在跟进,前后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他也要看到曙光了。 陈皓清看着他乐不可支的脸,笑道:“这么高兴?” 骆骁点头:“我想买个大房子住。” 陈皓清道:“你这是等着拿奖金了?” “是啊!”骆骁笑。 “你们现在的房子不是挺好吗?” “好是好,就是有点儿小,书房太小,他的书多,不够放……”说着,骆骁猛的收了声。天,他刚刚说了什么! 陈皓清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扭头看别处。二十二岁,太年轻了。陈皓清想着自己的二十二岁,远没有骆骁这么简单轻松。 殷宁没有想到会碰上骆黎。 他根本没有想好要怎么在私人场合面对骆黎这个被他过河拆桥的老同学,骆骁的姐姐。 可是他们碰上了。 在同学聚会中。 这和专业的特殊性也有关系,一个班的同学从事的工作,一大半都是和人在打交道,人脉是非常重要的手段,而同学会就是最好的发展机会。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碰上骆黎,或者说,他完全忘记可能会碰上这个人了。 他要转身离开也已经迟了。因为他被骆黎喊住了。 骆黎想打听一下骆骁谈恋爱的事儿。殷宁在学校,见骆骁的机会比她这个姐姐多。或许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把骆骁的魂儿勾走的到底是个什么妖精!骆黎始终记得半个月前,他们在南半球的工作还没完,骆骁就蹦跶着跑回来了,说是有什么人生大事儿! 结果倒好,一下飞机又转眼就不见了!骆黎觉得骆骁的那个女人不好。她居然能让骆骁不回家,天天跟她腻歪在一起,这算什么事儿? 母亲去的早,父亲忙着公司的事。骆黎是骆骁的姐姐,也是骆骁的母亲,这种玩物尚志的感情,肯定不行,她也绝对不允许! 而骆骁,他才二十二,还没长大呢!能定什么性子?说是爱情,还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个女人骗了呢!而他身上那些,骆黎仔细考虑过以后觉得更不靠谱。 在床上压男人一头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人?占有欲过分强烈的女人,野心也不会小,她不能看着那个傻弟弟吃亏! 所以她拉住殷宁,她需要他的配合协助帮忙! 看两人挨在一起,有同学打趣:“骆黎,你终于想开,要对殷宁下手了?” “滚!”骆黎嚎了一声,道:“他教我弟弟,我来找后门,不能让我弟弟挂科!”她还没有来得及跟殷宁说话呢!这帮子没口德的! “殷宁不教书了,你还不知道?”有知道的同学好笑的看着殷宁,半年前那场关于殷宁伪学术的事情,业内的人都没那么容易就忘记。 骆黎不是业内人,自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疑惑的看着殷宁,她有点儿遗憾,那他岂不是帮不上她了?! “你弟弟就是跟殷宁撞衫撞耳钉的那个男孩儿吧?他今天怎么没来?”又有同学问道。 骆黎想了好一会儿没想明白是什么事儿,一年多以前的琐事,她哪里记得清楚。 那同学好意提醒道:“去年暑假快完的时候,咱们不是聚了一次吗?对了,当时死活没想明白,那次是殷宁组织的聚会吧?” 话题突然就又飘了!殷宁简直郁闷了,这是一班子一样跳跃的人!他刚想开口,又被另一个同学噎住:“别不承认了,那天我记得可清楚了,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