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又如何
意难平又如何
凌波走得太急,和那人迎面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 一回头,整张脸埋在了那人胸膛上。 对不起,对不起...... 凌波感觉鼻梁都有些发疼,心里却在担心,撞的这么狠,自己脸上的妆不会蹭掉了吧?掉粉的话,那可真是太尴尬了。 另外,如果真的掉粉了的话,希望这位先生的西装别太贵,不然赔起来也很肉疼。 凌波忐忑的,惊魂未定的,慌张的退出那个怀抱。 微微退开一步,看清是谁后,步子开始不稳,高跟鞋一崴竟是要摔下去。 小心! 陆唐身形微动,一勾手,有力的右手臂捞起了眼前人纤细的腰肢。 大半个月未见,她似浸润了月色的花枝,愈发明艳清冷的动人。 妆容精致,衣袍华美,连发髻的款式都不偏不倚的盘在了自己的审美点上。 凌波眼睛里惊疑未定,如同受惊的小鹿。 姣好的脸颊边的刘海儿微微晃动,随着一起晃动的还有脖子上如同细碎星光的碎钻花枝披肩,以及抹胸的晚礼服托起的两团柔软酥胸。 陆唐勾住她的腰肢,手掌扶住她的腰侧,肌肤和肌肤之间只有一层薄薄的纱。 贴着她后腰的右手臂由里到外胀胀的,有一丝发热。 陆唐觉得住在他右手腕死胡同里的那只小奶猫,仿佛在金属牢笼里动了动耳朵,可爱的心都要化了,让人忍不住靠近。 杨于斌看着会场入口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是大大的两个字:满足。 颜狗的满足。 如果让他当导演,陆家小少爷应该把凌波搂的再近一点,凌波的手应该扶在陆唐的肩头。 两人深情对望,彼此眼光再含情脉脉一点,灯光一打,两个人能拍一部。 哦,这是盛世,那就。 杨于斌小道消息听闻最近陆少爷送走了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女人,甚至惹怒了陆家长辈。 传闻他心情一直不好,哪怕生着病,脾气也格外暴躁。 杨于斌生怕陆唐给凌波难堪,目不转睛的,快步走向了他心里的陆白瑞德和凌斯佳丽。 毕竟凌波是自己的人,该罩着还是要罩着。 陆少爷,抱歉,这孩子冒冒失失的,您见谅。 杨于斌不着痕迹的,扯了凌波一把,想把人扯到自己身后护起来。 妈的,纹丝不动。 陆少爷,不至于吧???? 就撞了您一下,不至于斤斤计较吧??? 杨于斌心里慌的一批,看来小道消息是真的,看了一眼凌波,嗔怪道。 凌波!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快给陆总道歉! 刚才我也走神了,不是凌小姐的错。该道歉也是我。 陆唐收回了揽在凌波腰间的手,目光也恋恋不舍的从她脸上移开了。 对着杨于斌笑了笑。 陆总您客气了,来,我带您落座。 杨于斌着急把陆唐带走,他可看的一清二楚,陆唐看凌波的眼神明显不正常。 陆大少爷花名在外,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外面野花千千万万,别来他们公司挖凌波的墙角就行。 心里又忍不住疑惑,这他妈的年会都快散场了,陆大少爷来这里干嘛? 母子情深接陆夫人回家吗?陆家是没司机了?还是不放心代驾? 搞不懂这些世家豪门的套路...... 刚才会场入口处的两人,短暂的相拥,又彼此面色平静的转身,擦肩而过,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陌生的,仿若只是萍水相逢的初相见。 轻飘飘的,似乎都不用放在心上费一丝心神。 谁暗自庆幸,终于得到了解脱。 又是谁心湖里暗流涌动,却终究是空欢喜一场。 静水流深,水底暗涌不息,脸上仍能风平浪静的,言笑晏晏,谁也看不出端倪。 意难平,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