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次我们真的两清了
哥,这次我们真的两清了
文妈妈抱着凌波,两母女哭成一团。 文爸爸拿着长长的戒尺,把文轩往死里打,文轩疼的厉害,嘴唇都咬破了,流下一丝血迹。 哭声和打骂声混作一团,喧嚣的,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忽的,文爸爸吼了一声:凌波,你也过来给我跪着! 你疯了!凌波跪什么!?文妈妈死死抱住凌波,不让她去跪。 凌波抽噎着,挣开了文妈妈,和文轩跪在了一起。 凌波,你来这个家多少年了?文爸爸的声音苍凉而又落寞。 十......十几年吧。凌波还在哭,说出的话也哽咽着,断断续续的。 你是六岁来的,到今天,是十七年零四个月,十七年,你把我和你阿姨当成什么? 文爸爸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但凡把我们当自家人,这么大事儿也不能一句话不说,我知道你从小能扛事,要是你......要是你哪回没扛过去,你让我和你阿姨怎么活?我们就是死了,有什么脸面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母? 叔叔,不是的,不是的,我就是怕你们伤心......我不想让你们伤心...... 凌波哭着抬头去看文爸爸,她从来都是想要文家每一个人都好好的,怕他们伤心,怕他们为自己费心。 过往三年,陆唐给予的伤害一直痛苦,可慢慢的也意识到,最大的痛苦其实是文轩当时的抛弃,他本该是自己最亲的人,连他也放弃了自己。 可又因为文家父母,无法彻底去恨他。 爱恨纠缠着,就这么过了三年。 凌波,你是女儿,我和你阿姨舍不得打你骂你,但该教你的自认也都努力教你,没把你养残。只是......十七年里没把你养出自家人的归属感,是叔叔的错。 文轩......你...... 文爸爸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戒尺递给了凌波。 凌波,你站起来吧。 凌波泪流满面的,握着戒尺站了起来。 可下一秒,文爸爸膝盖一弯,跪在了凌波面前。 养不教父之过,凌波...... 爸!文轩红着眼睛喊了一声,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大脑也开始发蒙,嘴里的血腥气越发浓重。 方才打在身上的戒尺痕也都火辣辣的疼,连着筋肉一直窜到胸腔里,胸腔里也开始泛起血腥气。 他从未如此后悔过,他做错了事,理应是他挨打道歉,可现在他高高在上的父亲,为了他的过失,跪下去替他道歉。 文轩的心脏像是都要裂开来,诛心的苦楚。 叔叔!您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凌波也跪倒在地,扔了手里的戒尺,慌忙的去扶起地上的人。 哭的声嘶力竭,喊人帮忙:阿姨,哥,你们把叔叔扶起来好不好? 文妈妈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若是手心打了手背,两边都疼啊。 一家人闹成这样,该怎么收场? 该怎么收场啊? 凌波一辈子不原谅文轩都有理由,可是自己舍不得凌波啊,让她回家对着文轩......那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吗?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文妈妈看着跪着哭成一团的丈夫子女,突然觉得很累,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叔叔,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谁也不怨了,也不想再追究了...... 凌波跪在文爸爸跟前,哭的身体发软。 您起来吧,我谁都不怨了,我想往前走,不想往回看了,我姑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 想起了左宸,凌波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抓救命稻草一样,有了一丝底气。 我已经打算和他结婚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不好? 文轩听了凌波的话,忽然抬起头去看她,目光茫然的像是迷路的幼童。 你说什么? 一直郁结在胸腔里的那股血腥气,翻涌着往外,怎么都压制不住。 文轩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凌波觉得累极了,过往三年无数次想死的时候都没此刻累,累到眼泪都流不出来。 如果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结局,那在这里结尾也不错。 陆唐已经断干净了,林宇哲想断也能断,文家这里可以翻开篇章,左宸那边皆大欢喜,姑姑也很开心,自己......也应该是开心吧......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反射性的去回文轩的话。 我说,我打算和左宸结婚了。 满脸泪痕,却扯出了一抹笑,似雪后初霁,层层乌云里透出一丝微弱的阳光,冷惨惨的,一点也不暖。 哥,这次......我们真的两清了。 说完,所有的困倦压上来,凌波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剧场】 (木子指挥着道具组拿着番茄酱在调血包) 文轩:所以我为什么会吐血? 凌波:所以我为什么会昏倒? 木子:因为你们都是瓷娃娃? 凌波: 文轩眯着笑:木子导演,要不您重新说? 木子发抖:因为剧情需要可这就是个狗血剧啊!(逐渐挺直腰杆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