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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洞房花烛夜 上

    

第一章 洞房花烛夜 上



    今天是妘姜的大婚之日,与她成婚的,正是母亲给她许的童养婿何怀阳。因为这个童养婿,妘姜受了很多同窗的嘲笑,在安乐国女子为尊,女子不需要像男人一样,要靠嫁娶和礼教,才能繁衍出属于自己的后代,所以婚姻制度在安乐国逐渐消亡,只有盛名天下的美男子,才会有达官贵人愿意娶回家,那也是女子自己的挑选的男子,而像妘姜这样,还在受母族的媒妁之言影响,养童养婿的,显得新鲜极了。

    之所以同意,是因为妘母说,何怀阳的母亲在战场上救妘母而死。让何怀阳一生无忧,是妘母对她濒死的承诺,而让何怀阳一生无忧的办法,就是让他做妘姜的相公,一生受妘家的庇护。

    这份恩情确实不得不还,没有这份救命之恩,如今流离失所的怕是自己。妘姜心想不过是让外男名正言顺在家里有口饭吃,也就半推半就应允了。

    但到了洞房的时刻,她心下才生出许多抵触,她想起何怀阳从小就和她不对付,总是阴郁着小脸,跟在她身后,但凡她有个偷鸡摸狗,便跑到妘母那当耳报神,为此妘姜挨了不少家法,于是越发的讨厌他。两人关系的转折,是妘母将两人叫到跟前,讲明了指婚的想法,妘姜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大发雷霆,转脸却看见他埋着头,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再也没有小时候大眼瞪小眼的拌嘴和争吵,何怀阳拧着一股劲,不愿意和她多说话,又总是默默讨好。

    或许是因为他心里不愿意,又没有更好的前程只能认命吧。妘姜心里这么想。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喜房的门口,在安乐国,男子和女子同房前,男子需要自洁,尤其是结婚,要彻底的沐浴,以防把脏污沾染到女子身上,媒公示意新娘可以进门后,妘姜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推门而入。

    转身把门关上,喜乐声便戛然而止,房间里只剩二人,何怀阳默默的坐在红床中央,妘姜很少正眼看他,在大红色的衬托下,他的眉眼显得深邃幽暗,也不知他何时身形变得如此修长?烛光下他两鬓的黑发还是湿漉漉的,眉头轻蹙,却又佯装镇定端坐不动。

    何怀阳?

    他这才抬眼,妘姜走到他面前,在桌边坐下。她穿着喜服,还抹了胭脂,安乐国女子鲜少打扮,何怀阳看她鲜艳欲滴的唇有些失神,直到那唇动了动。

    你是不是不愿意?

    何怀阳有些挣扎,他怕妘姜看轻他,就像小时候总是用厌恶卑鄙小人的眼神看她,沉默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妘姜看在眼里,更觉得自己像欺男霸男的恶人了,两人在同一屋檐长大,妘姜比他大四岁,两人不对付,性格习惯了如指掌,但彼此又确实不熟悉,从未静下来交流过,没想到第一次坐下来好好说话,是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

    妘姜叹了口气,起身握他的肩膀,何怀阳的目光追随她的动作,眼睛亮亮的轻扬着脸,眼神中似乎带着期许。

    没料想妘姜说了一句:你就安心做妘家姑爷吧,再也不会有人非议你。然后安慰似得捏了捏他的肩膀,向卧房的小门走去,那边通的是书房。

    何怀阳听她的脚步越来越远,终于有些急了,忙站起来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娘。。。娘子,让我服侍你吧。

    妘姜顿住脚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她既然答应娶了便是承诺,没有让人守空房的道理,安乐国女子又没有背牌坊的风气,横竖不过是个男人。

    她走到何怀阳面前,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何怀阳半撑着上身,二人四目相对,妘姜从未细看他的脸,自从三年前指婚后,他那个别扭劲儿,更是没再观察过何怀阳,全家出游时,有女子打听他,也觉得那些女子眼光不济,此时细细打量却发现他的鼻梁高挺,相貌俊朗。

    是何时出落成这般模样的?

    他的瞳孔不断晃动,和他的心一样乱,妘姜侵略性的靠近他的脸,两人的唇慢慢靠近,就在快要接触到时,何怀阳也正微微的向前迎合,妘姜别过脸哈哈大笑。

    何怀阳愣了一下,她是在笑自己表现出了渴望吗?还是嫌自己太丑?他有些恼羞成怒,也赌气似的坐直了身体,眼睛看向别处,恢复那副阴郁沉默的样子。

    妘姜也觉得自己失礼,正了正神色,又扑了上去,这次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勾住了他的脖子。

    何怀阳有些惊讶,转过头还没回神时,妘姜的脸忽然靠近,立刻感受到自己的唇与她香软的唇相贴,顿时瞪大了眼睛。

    妘姜紧闭着双眼,开始辗转反侧,用舌尖舔他的唇,慢慢攻略城池,何怀阳本来双手撑在床上,不由自主的攀上她的后背,挺着腰支撑她的重量,轻轻的拥着她,眼里溢出压抑许久的迷恋和渴望。

    待到分开时,何怀阳气喘吁吁,手却不肯松开,仰着脸紧紧的注视着妘姜,眼里的乞求和情欲已不用明说,妘姜隔着衣物也能感受他心如擂鼓,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何怀阳露出这样的神情。

    轻笑一声,挣开他的怀抱,开始将他身上的喜服一件件剥去,他刚刚沐浴过,身上还有些水汽,隐约还能闻见皂香。等到只剩一件亵衣,妘姜恶趣味的不肯完全脱下,半敞开露出他秀挺精壮的身体。

    手指在解开他扣子,褪去衣衫时,不知有意无意,触碰到他的下身,何怀阳忍不住轻声呻吟,这呻吟又极为压抑。

    妘姜见他这个样子,又提起了很多兴致,俯下身又吻了他,彻底将他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手开始去解他的裤子。

    何怀阳感觉到她的意图,立刻抓住她的手,妘姜离开他的唇,不解的看向他,何怀阳想听她承诺些什么,或者只想听两句情话,半响却开不了口,只沙哑的喊了一声。

    妘姜。

    妘姜回应似的笑了笑,看在何怀阳眼里却是勾魂夺魄。渐渐的放开了手,能成为妘姜的相公,已是他毕生所求,至于其他的,又何必去奢望。

    妘姜也没放在心上,手继续摸索,等那东西弹出来,妘姜才瞪大了眼,安乐国女子都以男人的长短和相貌身高为衡量标准,长短是为了自己享乐,相貌身高是为了后代的质量,安乐国常有戏言称两者不可兼得,没想到何怀阳不仅兼得,还如此天赋异禀。

    何怀阳看着身上的人半天没动作,只呆楞的注视他的下身,不由涨红着脸,耳根子都成了猪肝色,乞求似的,拉了拉她的手。

    妘姜意识到何怀阳牵自己的手,才回过神来,开始在心底安慰自己,她虽没有阅男无数,但也是玩过几个绝色美男的,不可在此时露怯,她朝何怀阳笑了笑,一边吻他,一边褪去自己的亵裤,何怀阳见长袍还盖在她身上,隐隐的遮住她光洁的腿,却能预想到此刻的春光,而自己除了亵衣还可有可无的挂在身上,已不着寸缕的与她亲密相贴,何怀阳不禁呼吸越发的急促。

    妘姜从他的唇渐渐吻到喉结,再一路向下,轻啃他的蓓蕾,下身随着亲吻的动作和他摩擦,让自己分泌更多的液体。

    何怀阳开始轻喘,即使理智也无法压抑下几声闷哼,这和他无数次幻想的梦境一样,甚至更美好更刺激,让他一时分不清虚实,手情不自禁的握住妘姜的腰,又不敢用力,只怕她下一秒就后悔然后逃走。

    妘姜见他这个样子,连眼圈都湿漉漉的,像被淋湿的狗狗,终于将那硕大嵌入自己身体,可是刚进一个头,刹那间整个花穴都充盈着钝痛感。

    两人同时发出惊呼,何怀阳感觉温暖潮湿紧裹着自己,然后将自己的分身绞杀,一个晃神,竟然泄了出来。

    妘姜反应过来,一声轻笑,安慰的整理了下他额前的碎发,正准备起身。腰间的大手却不肯放开。

    妘姜皱眉,有些警告意味的看向他。

    何怀阳却在微微的发抖,这是他与自己心尖上的人的洞房花烛,他半分也不想毁了它。更不想失去她,做她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人,永远暗无天日。

    求你,求你。他手足无措的撑起上身,讨好般青涩的吻她。

    妘姜避开,狐疑道:何怀阳,你不会一直喜欢我吧?

    何怀阳愣住了,紧抿嘴唇,然后死死的盯着她,瞳孔黑亮得不像话。

    妘姜意味深长的笑了,凑到他耳边,恶劣的说道:真恶心。

    他的眼中死寂一片。

    下一秒,妘姜却跨坐了上来,前后摩擦他的分身,几乎是立刻,分身又再次肿胀起来,或许是润滑够了,这一次妘姜没有迟疑,缓缓的沉下去。两人都忍不住喘息。

    妘姜引导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衣襟,按到那团柔软上,不知为何,何怀阳觉得十分烫,凭着本能开始揉搓抚摸,面颊耳根像要熟透似的。

    妘姜不断呼吸,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不料身下的人却先暗哑着声音怯怯的开口。

    妘姜,你绞的我发疼。

    她忍不住翻白眼,心想我才想把你这跟棍削细一些,未生育过的女子哪个能面不改色的享受这种好东西。

    他的手又附她的腰肢,不动声色的和她下沉的动作一起用力,实际上妘姜也需要这份外力,也就由着他,两人都变得汗津津的,妘姜手撑着他的胸膛,感觉自己的甬道被占满,甚至感觉到他的青筋跳动,胀满了整个小腹。

    还剩下一截时,妘姜停住不动,难耐的低头喘息,两个人都十分难过,还是何怀阳终于按耐不住   ,遵循本能起身握住她的腰,坚决的向下一贯,妘姜立刻攀上他的肩头,下意识的想逃离,却只能徒劳的仰着脖子喘息,酸涩和快感不断的从下身袭来,何怀阳感觉到她的变化,立刻学着她吻自己的样子,不断在她的唇上锁骨上轻啄,吻她的汗珠。

    妘姜却是恶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霎那间血腥味充满他的口腔,他却对此甘之若饴,还是自顾自的去吻她的耳垂,拉过她的手,一根根的舔她的手指。

    待适应之后,妘姜开始慢慢起伏,何怀阳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刺激,头伏在妘姜的肩膀上喘息,手还恋恋不舍的拉着她的。

    两人的性器紧紧结合,不断吞吐,妘姜的幅度越来越大,却也只是进出三分之一在律动,没一会,何怀阳感受到一阵紧缩,天灵盖仿佛炸了烟花,直到妘姜抽去力气似的趴在他胸前,还在微微的痉挛。何怀阳意识到什么,紧紧的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