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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打赏由他们自己拿,夏家分文不取,往后园子开起来,引的旁人来吃酒喝茶,这些才是夏家的大头。 当日回去,燕王世子玩的满脸通红,兴奋的扯着燕王妃说了半日,等到燕王妃催了他回去洗漱休息,他这才带着小厮回自己院里去了。 燕王妃身边的丫头嬷嬷们都凑趣,“小世子今儿可高兴了,倒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 “难道往日竟是我拘着他了?”燕王妃神色疲倦,靠在身后大引枕上,丫环上前来替她捶腿,“咱们小世子懂礼,只往日有些太沉静了。奴婢瞧着,夏家的哥儿倒是活泛的很,一点也不怕生。” 燕王妃想起夏平安那个小肉墩墩,眉目精致,玉雕雪琢的小人儿,开口倒跟大人似的,童声稚语却知道许多,面上便露出个笑来,“夏夫人养孩子倒跟王府里养孩子不同。”她是想着,其余皇子生的皇孙们将来是在宫里读书的,而她生的孩子却只能留在幽州读书。 她是个要强的人,总不肯让自己的孩子比起宫里的孩子们差了,因此在小世子的教养上才更为严苛,现在看来他长这么大竟然还不曾似今日一般开怀的大声笑过,燕王妃的一片慈母心肠倒软了下来。 晚间燕王回来,她还与燕王讲起此事,“难道竟是我做错了?” 燕王不由笑了,“你只想着宫里养孩子就是读书识礼练武,却不知我与阿行小时候也是淘气的紧。他还性子有所收敛,我跟儿子比起来,性子真是天差地别。原还想着那是王妃性子沉静之故,儿子许是继承了你的脾气禀性,王妃说起来倒好似咱们做父母的将他拘的紧了。不若以后也别逼着他苦读了,他将来又不去争文武状元,端看他自己能练成什么样儿也行,慢慢来就好。没得拘的紧了伤了孩子的身子。倒是让他以后多去夏家园子里舒散舒散。” 有了燕王这句话,次日王妃传达了给世子,小家伙整张脸都脸了起来,双眸好似要发光一般瞧着燕王,说不出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倒将燕王逗的哈哈大笑,在儿子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不知道的还当父王送你金山银山了呢。”不就是许了他隔几日出门玩玩嘛。 此后燕王世子隔得几日读书倦了,禀了燕王妃,便带着人往夏家园子里去了。 小平安是日日泡在园子里的,跟着口技艺人学口伎,偷看走百索的姑娘如何身轻如燕,坐在前面大堂里听故事,整个夏家园子倒成了他的乐园。 夏南天老胳膊老腿是跑不动了,保兴整日跟着他,腿都快要跑断了,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的小祖宗,你慢着点儿!”他这么能跑,每日饭量又好,倒是个极皮实的孩子。 只要燕王世子来了,便有人传信给他,他倒拉着燕王世子一起在园子里探险,反正想吃什么点心,自有园子里的人替他端了过来,哪怕拉着燕王世子去后台玩,也没人敢拦着。 虽然大了四岁,倒还能玩到一起去。 夏景行与赵则通进城当日,小平安坐在保兴肩头,朝着父亲扯开了嗓子喊,只幽州在瞧热闹的百姓极多,倒将他的声音掩盖了。夏芍药与何娉婷以及何渭都没去凑热闹,只坐在夏家茶楼吃点心,瞧着夏景行与赵则通骑着高头大马从街上走过,这才各自归家。 他二人回来,总先要去见过了燕王,禀过了军情才好回家。 到了晚间,夏景行果然回家了,才进门就被一脸气愤的儿子拦住了,小平安拿着把小木剑高喊,“站住!” 夏景行不防回家还会遇上打劫的,低头瞧着脚下的小豆丁,唇边缓缓绽开个柔软的笑容来,“大侠有何贵干?” 小平安离的近了,这才闻出来夏景行身上一股怪味儿。他离开数月,胡子长的老长,头发都打结了,身上溅了血迹污渍,若非身着铠甲,几乎要认定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了。 小家伙一把捂着鼻子,一手还坚持拿剑对着夏景行,“说吧,你是谁?闯进我家里来做什么?是想偷东西吗?” 夏景行眨巴眨巴眼睛,确认自己走了没几个月,儿子也不至于忘了自己,可是小家伙板着脸气呼呼的,分明是在认真打劫。 几步开外,夏南天忍笑忍的十分辛苦,都快扮演不下去一个“家中闯入盗匪惊恐的老人家”这个角色了,就怕自己笑出来,大孙子会反目。 “儿子,我不是你爹爹吗?你连爹爹都忘了?”夏景行蹲下身来,与满脸委屈却要坚持打劫的小家伙平视。 他眼眶里迅速聚集了泪水,眼瞧着有破堤之兆,却又强自忍着,“你明明不是我爹爹,我在城门口大声喊你,你都不应!你都不应!”控诉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意了。 夏景行心都软了,伸臂就将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在他左右小脸蛋上响亮的各亲了一记,认真解释,“爹爹坐在马上,周围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喊着,压住了你的声音,爹爹没听到啊,爹爹不是故意的,爹爹怎么会不认安哥儿呢?” “真的?”小家伙手里的木剑掉到了地上,眸子里满是怀疑,小手在自己脸颊上各擦了一把,似乎有些嫌弃自己亲爹。 “真的!我在马上说了什么,你听到了吗?” 小平安摇摇头,隔的老远,前面也有不少人肩头放着孩子,闹闹哄哄爹爹没听到也是有的。 “那,原谅你了,下次不能不认我!还要带我去骑马马!”小家伙倒是很大方,立刻被安慰了。 “一定一定!” 夏景行才点头应了,小平安就扭着身子要从他身上下来,目的达成,终于开始嫌弃自己的亲爹,“爹爹好臭,我要去找祖父!” 夏景行:“……”是亲儿子吗?! 他将儿子放下来,眼睁睁看着小家伙迈开小短腿跑到了夏南天身边,手脚并用往他身上攀爬,远处夏芍药正带着丫环从二门里迎了出来。儿子嫌弃自己不要紧,这不是还有老婆嘛! 夏景行上前去跟夏南天打了声招呼,便笔直朝着媳妇儿走过去了,才到了近前,两人还隔着三步远,夏芍药便伸手拦住了他,“停——” 这是……又要被媳妇儿打劫一番? 夏景行傻了眼。 “把身上的铠甲外袍就地脱掉,你这身上味儿也太大了些,这是要熏死我吗?” 继被儿子嫌弃之后,又被老婆嫌弃,夏景行一颗热腾腾思家的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目光瞧着别提多幽怨了。等他乖乖将铠甲外袍脱下来,夏芍药这才与他并肩走在一处,还吩咐丫环们,“袍子就扔掉吧,铠甲拿下去让婆子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