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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姜彤,听话……闭上眼,捂住耳朵……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 “你在开玩笑吧!这种情况,你让我别听别看?”我压低声音反驳道。 车外的三个人不再说话,她们保持着奇怪的微笑,死死盯着我。 “你就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你又是怎么了?” 我靠过去抱住他的肩膀。他在我的怀里哆嗦着,似乎正在忍受某种巨大的痛苦。 “我……没事。” 虽然他这么说,但他的左手不停地扭动挣扎,就好似不是他本人的一部分急于要挣脱右手的禁锢。 我虽然对于这种情况感到很奇怪,但比起车外的怪人,眼前这种已经算不上什么。我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左手手指,打算助他一臂之力。 神奇的是他的手指与我皮肤相碰的瞬间就顺从地停止了动作,连同他紧蹙的眉也有所舒展。 “原来是这样,只要有他就可以吗?”郎涛没头没脑地低语了一句。 “什么?”我握着他的手追问道。 他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我对他的反应又急又怒,要不是外面还站着这三个不晓得什么东西。我真是恨不得揍郎涛一顿。 车外的女人此时突然将头探进车内,再一次重复道:“姜……先生,您好,欢迎……来视察……康泰……养老院。” 她的头离我极近,哪怕我现在都半个身体爬到了郎涛这边,也只需稍稍抬起身体就能碰到她那张蜡笔画的面孔。 情急之下,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我……唔” 郎涛一把捂住我的嘴。 但为时已晚,身边的景色竟随着我的话音落下而改变了。 原本坐在车里的我和郎涛两个人,竟然手牵着手出现在了一栋大楼的大厅内部,我透过大厅的玻璃门,甚至还能看见楼外刚才乘坐的那辆汽车。 而大厅里,除了身边站着那刚才那三个女人外,还有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坐在正门边的门房里,正透过面前透明的玻璃窗看向我们。 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脸,甚至其中一个人,连蜡笔画的面孔都没有,只有一张肉色的平面。 “我们应该往外跑吗?”我询问站在身边的郎涛他摇摇头,紧紧握着我的手,警惕地环视四周,说:“已经来不及了。” 哒哒哒 一段急促地脚步声后,大厅左手边的走廊里出现了一个面孔正常的女性。 她快步走到我身边说:“不好意思,姜先生,我来晚了。我是康泰养老院的负责人陆艳英。” 她个子很高,穿着高跟鞋几乎与我持平。一副玫红金属边框的半框眼镜架在鼻梁上,高高的颧骨简直要与镜片相遇,看起来就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 我盯着她并没有说话。 但她对于我的态度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你打算先去参观院内设施,还是直接去见王惠心女士。” 说实话,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懂,但是背后到底指代是什么意思却完全不明白。 “好的,那我给你带路。王女士,因为是三级护理,就住二楼的单人间。” 她真的是和我在说话吗? 可我全程一言不发,而她就像是编写好的程序,自行运作着。 突然一个蜡笔画面孔,刚才还在门房里打量着我的男人,拿着一本打开的黑色笔记本,走到她的身侧。 那个男人摊开本子,托着向上举了举,像是在给她示意什么。 自称陆艳英的女人看了一眼,回过头对我说:“你和你的司机需要签一下来访者记录,姜先生。” 我看了一眼被送到我面前的笔记本。笔记本上整齐地填写了每个来访者的姓名,来访时间,以及来访理由。 而在打开的这一页的最上方,我看见了一行让我在意的记录。 2009.11.1 姜皓 拜访原康泰儿童福利院院长王惠心女士。 “怎么了?是哪里有问题吗?姜先生。”陆艳英将脸凑了过来,“哎呀,你拿错记录本了,这是09年的呀,你要拿今年14年的。” 托着笔记本的男人,连连道歉。 陆艳英又说道:“算了,姜先生,我先带你去见王女士,等你离开的时候再去签字吧。” 随后,她又自说自话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就左拐往她来的地方走去。那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也几步走回了门房里。只有一开始的三个女人还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我动作。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思考着那条有关我哥的记录。 2009年11月1日,为什么会是这一天。 这一天,我见到了难得喝得酩酊大醉的哥哥。也是在同一天我偷吻了他,差点和他发生了关系。更是自那天之后我们就彻底不再联系。应该说是他单方面远离了我。 这只是单纯的巧合吗?还是其中有什么联系。 “姜彤,不要发呆,跟上那个陆院长。” 郎涛拽着我的手拖着我往前走,我踉跄了几步跟上了他,也左拐进了大厅左侧的走廊。 养老院里的走廊里灯光明亮,明明与图书馆那种昏暗的环境完全不一样,可静悄悄的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角落里窥视着。 再加上此时身后的那三个女人,依然紧紧跟着我和郎涛, 我时不时瞥她们一眼,都能看到她们奇怪而扭曲的表情。 而两侧的墙面上更是还挂着好几幅巨幅照片。我本想正视前方,不去看它们,不经意的一眼,竟然发现这些都是介绍我爷爷生平的照片。 它们讲他如何从一个贫农发迹,最后回来造福乡亲,又是建图书馆,又是修儿童福利院和养老院等一系列的福利设施。而这里的这家养老院正是爷爷当年的成果之一。 又是和爷爷相关吗? 说起来,虽然我听妈妈说过爷爷建过很多福利设施,还被叫做姜大善人,但是具体他在哪建了什么,我却从来不知道。 以前我并不关心,不知道也不觉得奇怪,但是现在想想,为什么我会不知道呢? 似乎很久之前家里人包括爷爷就刻意不在我面前提起过这些,也让我不要去图书馆玩。 这又是为什么? 但比起这个,现在让我最在意的是,所有的照片,除了唯一的一张外,其他照片上只有我爷爷的脸是正常的,其他人的脸都变成了一块黑色的空洞。 他们顶着没有脑袋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