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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焰刺激,他的动作也变得疯狂,击打在人头骨的声音闷闷的一直在耳边回响,脑子里却是那时自己被欺辱的景象。 等到自己发完疯,他无法把眼光从那堆血肉中移开了。 乔秀智……死了吗? 一声没吭,一句救命也没喊,既不还手也不挣扎。 活该。 可是为什么眼泪却抑制不住的往下直流。为什么会觉得难过。为什么会觉得悲伤。 “恩……”宛如诈尸般乔秀智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发出微弱的呻吟。 蒋杰吓了一跳。他将手放在乔秀智的鼻前,感觉到那微弱的呼吸。 深呼吸了好几次,他总算冷静下来。 之后的一切显得有序又极其自然。蒋杰把乔秀智搬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动手清理现场,一点血迹都不能留下。连极其细微的地方都检查了一边,但是越是冷静的做着这些,心里却越是想着应该马上就会被抓住。 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索性把一切都放下了。他搬了把椅子,和乔秀智一起并排坐着,面对那照亮满面落地窗的阳光。 时间尚早。 他侧目看那濒临死亡的男人,突然觉得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死掉也没什么不好。他再也不能伤害自己,而自己也再不会恨他。所有一切都会因为死亡而灰飞烟灭,只要当事人都不在了,谁都不会在乎那些过去。自己可以得到真正的解脱,不用再面对耻辱、怨恨以及不断想要放下这一切的心情。 这样安静无害的男人看上去就像一座染血的艺术品。 他满意地微笑着,靠在椅子上闭上 双眼。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被发现的一刻。 阳光越来越强烈,晒得他只想睡觉。 他稍微打了个盹,在中午的时候醒来,然后从外面的女秘书那里领来了两个人的盒饭。 因为故意将自己的衬衣解开上面的两个扣子。乔秀智昨天刚刚印上去的吻痕清晰可见,精明的女秘书脸颊绯红的将饭盒递给他,眼睛都不敢正视那些□的痕迹。 估计她正在脑袋里想着这一个早上办公室里的春情旖旎吧。但是真可惜,事实正好相反,等到真相来到的时候估计会吓得她花容失色吧。 他大口吃着饭盒里的食物,有一种最后的午餐的兴奋和悲哀。 电脑打开,音乐响起,欢乐的气氛弥漫着凶案现场。 凶手正与即将成为尸体的受害者一起进餐。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吃,但是这也算是两个人同进午餐吧。肆无忌惮的欢快。 下午的时间悠闲又漫长。他一边浏览网页查找自杀的方法,一边偶尔看看身边昏迷不醒的男人。难得一见的弱势使男人看上去变得孩子般可爱。 他频繁地试探男人的鼻息和心跳。每一下缓慢微弱的呼吸和心跳都像雷电一样在耳边响亮。还没有死啊。但是他也不打算再进一步动作了。 顺其自然吧。反正以这个伤势,他总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的。 下班时间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秘书来敲门,蒋杰只是把电脑里的G///V声音调到最大。 果然那边的敲门声立刻停止了。 女人还真是好骗。如果自己不是同性恋的话,和女人在一起应该会容易很多吧。就像所有人都做的那样结婚生子,居家过日。但是如果是不存在的。 他在乔秀智的衣兜里找到一瓶安眠药,就是之前被他关在家里时乔秀智强迫自己吃的那种。突然觉得一切顺利得太过头了。 保安应该不会直接进到乔秀智办公室,那么离第二天上班自己还有十二个小时。 他看着乔秀智死沉的脸,昏暗中只有轮廓依旧明显。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的吻上那冰冷薄情的唇。 然后吞下药丸。 他用大衣盖住两人靠在一起的身体。房里安静得可以听见时间流过的声音。 至于明天会是什么样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握着 乔秀智的冰冷僵硬的手陷入梦想中的天国。在那里,他还是那个在纪念馆工作的怯懦男人,而他也还是那个迷路在他面前的乔小尼。 他喜欢他脑勺后的一缕卷发。喜欢他微笑的样子。 他会为了他的一个表情而喜悦,他也只牵着他的手低语只对他一人的爱意。 没有欺骗,背叛,没有之后的一切耻辱和怨恨。 他们只是谈了一场最普通的恋爱。 夜晚他们同床而眠,在彼此的呼吸中做着拥有彼此的美梦。 然后,天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受彻底黑化了。因为我心情微微的有些不爽。这个算不算狗血?还有天冷了打字手都不灵活了。 ☆、飞蛾扑火 他从来都是一个笨拙的人。 小时候捡到小猫,拿到家里偷偷喂养。但是还没养大,甚至还没来得及养熟,那柔软的身体就死在了硬纸箱里。 伤心的拿着纸箱想到公园埋掉,却在路上被爸妈发现,他们以为是他弄死了那只猫。 难道他不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吗?但是却因为善举要遭到父母质疑。原因是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捡回的小动物都只有死亡一个结果。 为什么他做不好呢?明明只是想将他们带回来细心照料,但是却变成了这样让人无语反驳的伤心结局。 为什么他从来做不好一件事呢? 即使被怀疑被责骂他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想保护他们而已。 那谁应该为那些死去的动物负责呢? 即使被乔秀智恶意背叛他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 那谁又应该为叶菁英的死负责? …… 谁还应该为乔秀智的死负责? 睁开眼只看见周身纯白的房间,阳光直射让他瞬间泪流满面。 他为什么还活着呢?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活着了。因为他犯下了太多的罪。他怎么能负担那么多的生命和那么多的责罚。但他连自己都杀不死。被留下的人生就好比一座废弃的躯壳,将要面对的是丑陋不堪的现实。他再也逃不掉了。 当他看到那个仿佛从地狱里回来的男人时,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也无法从他身边逃走。 “你睡了好久。”男人坐在他的身边,低眼看他,手指拂过他的脸颊,“我每天都来看你。吻你。说爱你。看来真的有用。” “你感觉还好吗?想坐起来吗?我推你到外面晒晒太阳吧。”男人自说自话的把他抱起来,放在一早就准备在旁的轮椅上。 “只是暂时的,好好锻炼和调理的话你很快就能自己走路。一切都会恢复的,就像以前一样。” 男人笑容灿烂如阳光。他刚刚苏醒的身体和大脑都跟不上对方的节奏,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动作。被深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