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其他小说 - 逆命之反派上位【百合穿书GL】在线阅读 - 1-20章免费试读

1-20章免费试读

    

1-20章免费试读



    第一章

    胸闷闷的像是被巨石压着,而脑袋里面嗡嗡的回响显然要比身上的难受更重几分。睁眼后,阳光随即刺痛了双眸,傅白芷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却被忽然冲过来的人牢牢抓住双臂。这人的力气极大,让傅白芷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被握得发疼。

    她记得自己昨晚写好了文就早早睡了,更没允许任何人进来,她很好奇来人是谁,只希望不是什么入室抢劫的人就好。可当视线恢复清明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古代纱裙的女子。那女子长相平平,看到自己醒来露出极其开心的笑容。傅白芷以为自己是又发了梦,只想赶紧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场景,好好睡一觉。

    小姐,那贱人现下已经醒了,正关在悔改室呢。她一向不把你放在眼里,这次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那小贱人。

    贱人?是谁?听着古装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还把自己扶了起来,傅白芷只觉得身体使不上力气,很想躺回去,可那古装女子却拉着自己出了门,一副欣喜的样子。

    小姐,我知你早就看她不顺眼,这次若不是那小贱人和敌方的男子乱纠缠,你也不会被打伤。我看啊,她就是个没脑子的狐狸精。一路上,古装女不停的说着,而傅白芷掌握的信息也就只有狐狸精,和男子纠缠之类的关键字。

    虽然不知道她们现在要去见谁,但傅白芷却把关系理了个大概,应该是自己又做了乱七八糟的梦,还梦到了狐狸精。想到相处了几年的男朋友,又想到那个小三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嘴脸。傅白芷微微皱起眉头,跟着走进那所谓的悔改室。

    整个室内用灰黑色的转头搭建,内里阴暗无光,墙壁脱落似是有很多年头,被古装女带着走进里间,傅白芷抬头便看到那里面被绑在木桩之上的女子。她看上去不大,就只有十来岁的样子。身着破破烂烂的白色里衣,布料上粘着几丝血迹,黑色的长发垂落在肩膀和耳迹。听到自己和古装女的脚步声,她便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稚嫩青涩却极其好看的脸,可以在傅白芷此生见过的女人中排得第一。她眉目狭长,凤眼微阖,其中隐隐透着几丝颓落。精致小巧的鼻梁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单薄粉嫩的唇瓣印着血痕,该是之前咬破的。不论从哪一个角度和轮廓去看,都很完美也是会讨多数男人喜欢的长相。

    这个人就是那什么狐狸精?呵呵,分明长得不错,为什么偏偏不学好,要学那些个女人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如果不是那个人,自己早已经和相恋多年的男友走入婚礼的殿堂,而不是被亲戚朋友耻笑,碌碌无为的在家继续写没人看的!

    小姐,给她点教训吧。就在傅白芷想着自己过往的事时,一条黑色的皮鞭递了过来,她愣愣的接过去,却不知道这种单独的马鞭该怎么用。见那古装女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傅白芷忍不住勾起嘴角,不会打,随便抽几下就是,反正是在梦里,就当做替天行道好了。

    于是,傅白芷缓缓的将鞭柄缠了一些在手上,用力的挥动右手,鞭子顺势甩出,不偏不倚的落在那女子的肩膀上。分明是凭感觉所做的一系列动作,可傅白芷却觉得这身体仿若极其熟悉全部套路。这一鞭很重,瞬间便把白衣女子的衣衫打破,猩红的鲜血顺着伤口快速溢出,将周围的一大片布料浸得通红。

    然而,面对这般巨痛,女子却硬撑着一声未吭。她缓缓抬起头,看着傅白芷有些呆楞的双眸,继而落在她腹部,又快速的低下头。

    傅白芷自然没注意到女子的反应,只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觉得自己深深爱上了这般肆意妄为的感觉。她曾经就很想要尝试一下这种打人的快感,想打背叛她的男友,更想打死那个不知廉耻的第三者。第一下顺手之后,第二下第三下也跟着接踵而至。她轻声笑着,最后笑的越来越大声。

    反正这个女人也是自己最讨厌的狐狸精!她长着这张脸只会勾引不属于她的男人!自己只是在梦里替天行道,放肆一下又有什么不对!

    傅白芷越想越开心,到最后甚至慢慢走近,越发熟练的一鞭又一鞭抽在女子的身上。偶尔会抽在同样的地方,便加重加深了伤口。女子到后面已经渐渐忍不住虚弱的哼出声来,清白如凝玉的十指用力扣着那绑束她的木桩,指甲近乎嵌进去。

    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傅白芷低声吼着,用力再挥出一鞭,这次的伤口从肩膀一直斜落向下,直到腹部才停下。终是忍受不住,女子重重喘息着,似乎已经用尽你了所有的力气去忍痛。这么多鞭子下去,傅白芷觉得自己打累了,腹部也隐隐作痛起来,大脑越发浑浊。视线模糊之际,她看到那女子抬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

    她的眼眸如黑曜石那般明亮剔透,纯粹无比,其中竟是带着遮不住的笑意。她的嘴角被她自己咬破,流出鲜血,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将血咽下,勾起嘴角。

    师姐可是消气了?女子的声音很好听,柔软之中带着几分慵懒和悠长。她的喘息声很明显,笑容亦是好看,可傅白芷却觉得格外碍眼。她没打够,但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打了。许是看出她的不便,那极其有眼力见的古装女走过来抽拿走自己的鞭子,亲自动手。

    傅白芷这下倒乐得清闲,她依靠在墙边,看着比自己力气大得多的古装女挥舞起鞭子继续抽那女子,几乎每一下都落在自己打过的伤口上,也多数都在骨头和皮肉最为细嫩的地方。看着接连五鞭都落在女子的锁骨之上,而那女子身上流出的冷汗顺着尖细的下巴淌下来。傅白芷忽然觉得,自己这般做,即便在梦里好像也过分了些。

    你可得记住,今天这般教训你,可是让你懂得门派的规矩。若日后你再没大没小,可不要怪我们家小姐不念同门之情。古装女在一旁说着,傅白芷愣愣的思索自己怎么会做了这么个鬼畜的梦,皮鞭的脆响一声声回荡在悔改室里,那女子始终未曾叫喊过,也只有疼极了才会发出几声轻哼。

    见侍女像自己一样越打越开心,女子前面的白衣都成了红色,她便不知足的绕到后背继续抽打。眼看着女子瘦弱的身体被打得颤抖不已,傅白芷走过去想阻止,可才刚迈出一步,眼前猛地一黑,全然没了知觉。

    在陷入黑暗前的瞬间,她开心的笑起来,这么诡异的梦,总算是结束了。

    第二章

    白芷,我们分手吧。安静的咖啡厅里,因为这一句话,使得周围的气氛更加静谧。服务员在不小心听到男人的话后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女人,有些尴尬的急忙走开,而听到男人的话后,女人先是环顾了周围,紧接着重新看向男人。

    这个人是她的大学同学,亦是相处了3年的未婚夫。傅白芷曾经觉得,自己这一生的依靠,就是眼前这个干干净净的男人,可惜,对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早就存在,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的女人。出轨,第三者,狐狸精,一系列关键词涌入脑海,让傅白芷无奈的笑出来。

    她不像大多数女人那般大喊大叫,更不会折了自己的尊严去奢求复合,而是潇洒的把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咖啡送给了男人,帮他洗最后一次脸,继而转身离开。一路上紧绷着神经到家里便轰然崩塌,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傅白芷疯了似的把家里所有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全部撕碎,砸烂,扔光,枯坐在电脑前,假装镇定的写着仿佛可以让她安静的网络。

    她是一名作者,亦是宅女。傅白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喜欢赖在家里的习惯,而当初男人对自己说,无论自己如何内敛不爱说话,他就是喜欢这样的自己。而今分手的理由却也是,自己太爱呆在家里,让他全然没有谈恋爱的感觉。

    真是可笑至极!

    嘴角裂开一个好看的弧度,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听到身旁嘈杂的声音,傅白芷摇着头,胡乱摸着床坐起来,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和梦里一样的房间摆设,自然少不了的,还有那喋喋不休,打起人来鬼畜又可怕的古装女。

    小姐,你还好吗?早知你身体尚未复原,奴婢就应该先自己去教训那小贱人。见傅白芷醒来,侍女急忙凑上去说道。听了她的话,傅白芷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扫了个遍,紧接着抬起手,用力掐在脸上。

    疼痛的感觉清晰极了,冷汗顺后背溢出,却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害怕。傅白芷这才想到,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并不是自己以为的梦境,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她没有做梦,而是莫名其妙的到了另一个世界利,也就是里说的,穿越?

    我是谁?惊觉事实,傅白芷第一个反应便是问侍女自己的姓名,既然她叫自己小姐,那自己穿越的这具身体必然是江湖人士,该是某个门派比较有地位的世家小姐。

    小姐,你可不要吓奴婢,怎么睡一觉起来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是陆季璃,陆家钱庄的陆老爷的掌上明珠,当今苍穹门的首席大弟子啊。

    什么

    听到侍女的解释,傅白芷可说是比之前还要震惊百倍,苍穹门,陆季璃,这两个名称于她来说,简直是熟悉的不能更熟悉。因为她即将完结的言情,其中主角所属的门派,便是叫苍穹门,而里面又蠢又作死的女配,可不正是这陆季璃?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滋生,傅白芷急忙拉住正要去给自己叫大夫的侍女,开口道。

    你是不是叫绿篱,一直跟在我身边从陆家随我而来的侍女?而梦里不,是悔改室里那个女子,可是叫花夜语?

    小姐,你今日怎么如此奇怪,这不是大家都晓得的事吗?见绿篱一脸困惑的盯着自己,傅白芷心里已经确认了某个事实。

    她没有穿越到什么古代,而是穿越到了自己写的书里,更加可恶的是,她不仅仅没有穿越成女主角,竟还成了那个早就被她自己亲手定下死亡结局的女配角,一个现实中与抢走他未婚夫的第三者同名的角色陆季璃。

    无语和无措让傅白芷说不出话来,分明心里气极也憋屈极了,可是她却没办法做任何事来改变这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甚至连报警都做不到的局面。看了眼这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这会她才终于有了熟悉感,因为这房间的一寸一地,和她当初写时描写的场景竟是分毫不差。

    撑着还有些无力的身体坐到梳妆台前,傅白芷抬起头,看着铜镜里那张脸。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并没有因为陆季璃这个名字而把她描述成一个丑八怪。这张脸很美,黑色的长发披肩,用一条浅白色的丝带在后束起,露出整张小巧精致的脸颊。

    白皙的肌肤如雪似玉,有着稍稍成熟一些的温婉,眉目如月,深褐色的瞳仁如斑驳梨花,柔情似水。轻抿着的唇瓣单薄粉嫩,让人想要一亲芳泽。不论是从外表还是从气质上看,这陆季璃的长相都符合当今女神的标准。可作为创造她的人,傅白芷很清楚,在她温柔绝美的外表下,藏着的可是漆黑的祸心和几近负数的智商。

    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才会穿越到书里,还不偏不倚的成了陆季璃?只怕是买彩票都不会这么准。

    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接受了自己已经回不去曾经世界的现实,而此刻的天色已经由白转黑。傅白芷很清楚,若她坐以待毙,等着她的将会是最残忍的结局。作为这本的炮灰反派女配,陆季璃这个人物可说是被自己虐的最惨。虽然一开始如女神般的样貌给她加分不少,可后期,随着女主角花夜语的出现,她的功夫,长相,人缘,只要是可以攀比的东西,样样都会输给开了外挂的女主角。

    后期早就从女神变成了女魔头,却还是个被利用的蠢货。想着自己很可能会走上被抢风头,被逐出师门,最后被邪教冥绝宫杀死的老套路,傅白芷皱紧了眉头,清楚明了的知道,若要杜绝这一切,女主角花夜语便是关键所在。

    想到自己今天在悔改室做的一切,傅白芷微微皱眉,却不是因为愧疚或后悔。她深知花夜语这个女主角后期的强大,不仅成了掌门,甚至还成了武林至尊。若是想活命,最好的办法便是远离她,可是傅白芷却不愿那么做。

    事事都要斩草除根才好,如果能够在花夜语羽翼未满之际将她除去,让世界没了这个女主角,那么自己以后的悲剧也就不会发生。惊觉自己此刻阴暗的思想,傅白芷攥紧了拳头,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此时不是游戏,更不是睡一觉起来就可以回到现实的过家家。若她真的要除掉花夜语,便是杀人,哪怕她只是为了自保。

    用了整整快一天的时间理清思绪,傅白芷在绿篱诧异的眼神下,说要去悔改室看花夜语,并叮嘱她不要跟过去。几步走到门口,想到对方那一身伤,又折返回去,在医药架子上寻了瓶药揣在兜里。如果她没记错,这陆季璃常常会自己制作一些止痛的药酒送与门派的师弟师妹们,无非是想要提高自己的声望,虽然用心不纯,但至少应该有药效。

    这般思考过后,傅白芷揣着止痛药朝悔改室走去。一路上,她思索着稍后该如何与花夜语相处。这个时候她不过才15岁,按照原来的剧情也没有开启任何外挂。自己不妨先试探一下她的口风,再决定该如何解决掉她这个大麻烦。

    有了打算,傅白芷轻轻勾起唇角,朝着里间走去,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那个依旧被捆绑在木桩之上的花夜语。她全身都是血红一片,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一地,那些血肉模糊的鞭痕又深又红,周围的皮肉泛着青紫,微微上翘,傅白芷看了眼便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是以打开房门,缓缓走过去。

    到底是练功之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花夜语抬起头来,本以为她看到自己就算不破口大骂也会出言嘲讽,然而,那人就只是抬头瞅了自己一眼,把视线落在自己腹间,便又低下头去,有些费力的喘息起来,仿佛刚刚抬头的动作累坏了她。

    还吃得消?傅白芷知道中陆季璃对花夜语这个女主角的态度始终不太好,除了小时候对方无法对她构成威胁的时候,基本都是冷言相向。

    小伤而已,劳师姐挂心了。倒是师姐你,脚步悬浮松散,伤还没复原就来的这么勤,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花夜语说的声音很小,傅白芷倒是诧异,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露出破绽。她知道这陆季璃的身体有内功,可自己一个现代人,要她去运用内功?不好意思,她还真不懂。

    并无甚大碍,我带了些自酿的止痛药,为你涂一些。傅白芷说完之后没有马上挪开视线,而是谨慎观察花夜语的反应。见她听后先是一愣,继而又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自己。那明亮的黑眸真是漂亮极了,如纯粹上等的黑色珍珠,更像是宝石,让傅白芷看得有些嫉妒。

    师姐这般,让我有些吃惊,心里却是欣喜。

    嗯。傅白芷听过只是简单的回应一声,心里已经天翻地覆,看来这花夜语果然不简单,以为说几句讨好的话自己就会心软放松警惕。可惜,自己不是陆季璃那个蠢货,才不会相信什么欣喜的鬼话。

    傅白芷掏出药酒,倒在同带来的棉布上,再有些笨拙的将棉布放在花夜语肩膀的伤口上,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得到预想中止痛的效果,反而颤抖的越发厉害,连喘息都跟着凌乱了。过了许久,傅白芷惊觉不对,急忙闻了闻手里的药酒,心里倒也是凌乱飞舞了。

    混账,这瓶子里装的哪里是止痛药,分明是陆季璃那个蠢货偷偷藏了酒,被自己当成药拿了过来。这下倒好,献好意反而变成补刀,这酒涂到伤口上怪不得花夜语会疼。

    师姐

    作何?

    师姐若是心里的气不消,大可以再打我一顿,无需这般拐弯抹角的使坏。

    第三章

    花夜语的反问让傅白芷有些尴尬,虽然她动机不纯,倒是不希望对方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借由这种小事报复的小人。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傅白芷皱了皱眉头,止住欲要解释的话。这时,绿篱的声音从门口那边顺着走廊传来,听他她急急忙忙的脚步声,傅白芷扔了手里的酒,转过身看她。

    小姐,掌门他回来了。

    是吗。听到绿篱说掌门回来,傅白芷表现的很是平淡。她才刚刚接受自己穿越金书里的事实,也不知此刻的自己该用什么表现来面对待那所谓的师傅。但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便是自己此刻所在的身体,苍穹门的大师姐陆季璃是个无比虚伪的女人。她用她的外貌装作温柔近人的模样,除了花夜语以外,或许没谁看过她丑恶的嘴脸,若自己想要扮演的不出纰漏,也照着做便好。

    小姐,掌门本在外云游,听到你受伤的消息当下便赶了回来,连休息都来不及就召见你,可见对你有多重视。小姐你才是咱们掌门最疼爱的弟子,可是其他什么阿猫阿狗比不得的。绿篱有些兴奋的说着,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低着头的花夜语。

    傅白芷没有说话的打算,迈开步子根据记忆里的设定,朝着苍穹门的正厅走去。她可不是蠢货,更不会相信绿篱所谓最疼爱的话。作为这本书的创作者,她可是知道这苍穹门的掌门陆渊有多疼爱花夜语,明里暗里的偏袒,最后还把掌门之位给了花夜语,而那时的陆季璃不要说人,就连骨头都怕是化成了灰烬。

    师傅,一路辛苦了。到达正厅,还隔着老远的距离,傅白芷便看到了正坐于主位的老者,急忙走上前去问候。陆渊虽然年事已高,依旧精神抖擞,完全不见老态,看着在他身边身着一袭白衣的男子,傅白芷记得,这应该就是苍穹门的大师兄陆恒。

    为师此行只为云游,谈不上甚辛苦。倒是你,为师听闻你和你师妹下山置办货物时受了伤,现在可有好些?

    回禀师父,并无大碍。师妹年龄尚浅,突发那种情况,也怪不得她。傅白芷露出一抹浅笑,明着是为花夜语开脱,其实却是让陆渊知晓,自己会受伤,拜谁所赐。纵然知道自己这般做并不会改变未来,却也是下意识的走出对自己最好的一步棋。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个做师姐的,说的也是在理。你师妹阅历不足,亦是第一次下山,多少会疏忽。为师听说你把她关进了悔改室里三天,也有教训她,这会该放出来了。

    徒儿明白,这便派人放了小师妹。

    听到陆渊明显偏袒的话,傅白芷在心里不屑的冷笑,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刚进了这书里,便遇上陆季璃和陆渊关系崩裂的最初戏码。想到陆季璃在陆渊明显偏袒花夜语之后愤怒的回屋摔东西,傅白芷倒显得淡定许多,只可惜陆渊的下一句话,倒让她有些厌恶了。

    你师妹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屋内也没个侍女,你作为师姐,便先照顾她几日,待她好些再说。陆渊面容和蔼,可说出的命令却说一不二。听他这么说,傅白芷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回房间的路上一言不发,让身边的绿篱担惊受怕,唯恐傅白芷对她撒气。

    绿篱。

    奴奴婢在。听到傅白芷叫自己,绿篱急忙应声。

    你慌什么?我虽心里不喜,却不会对你作何。你帮我把花夜语从悔改室里接出来,送到她房间里,顺便帮她涂些伤药。

    是,奴婢这就去,也不知道掌门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轻易就放那个小贱人出来。

    绿篱。听到这番话,傅白芷眉头皱的更紧,她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侍女。如果按照现代的身材比例,自己这副身体约莫有175左右,在古代女子里着实算得很高,绿篱站在自己面前,活脱脱的比自己矮了一个头。

    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见傅白芷脸色忽然不好,绿篱也不知自己是说错了什么,她总觉得自家小姐打从醒来之后脾气变得越发古怪了,打了花夜语还去看她,对方被放了非但没有生气,居然还要让自己帮忙涂药,绿篱读不懂傅白芷的心思,只觉得傅白芷有什么更深的计划。

    并无吩咐,只是我需得告诉你,她是我的师妹,亦是我的同门。你一口一个贱人,先不说她是否会不满,却是连我和整个苍穹门都一并骂了去。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改口,把把她带出来。

    绿篱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除了小贱人这个称呼还有什么适合花夜语。她看了眼傅白芷远走的身影,纳闷的揉了揉脑袋,以前的小姐可是最爱和自己一起叫花夜语小贱人的,这忽然要改口,自己真是难以适应。

    回到房间里,傅白芷坐在躺椅上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这一天过得浑浑噩噩,忙的好像以前几天都没睡赶稿子一样。见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下来,她想了想,打算借着饭前的功夫继续去打探一下花夜语的底细,也是给陆渊一个交代。毕竟师傅是让自己去照顾花夜语,若是只让绿篱去,未免有些违抗师命。

    打定主意,傅白芷起身朝着花夜语所在的房间走去,苍穹门坐落在苍穹山上,因此而得名。到了陆渊这代,苍穹门共有数百名弟子,而作为陆渊的直系弟子,傅白芷和花夜语的房间靠得很近,只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在门口外,傅白芷听到里面压抑的喘息声,她轻轻推开门,便见绿篱正拿着棉布,毫不怜惜的抹在花夜语的后背上,那力道就是自己看都很大,与其说是涂药,倒不如说是绿篱在用涂了药的棉布,反复在擦拭花夜语的身体。

    嗯或是刚刚那力道太重,花夜语忍不住哼了出来,见她垂在床边的手紧紧的揪着其上的镂空木雕,傅白芷加重了脚步走过去,让正陷于快乐中的绿篱回了神。

    小姐。见傅白芷过来,绿篱急忙起身。

    这里交给我,你先下去吧。

    这可使不得,上药的粗活怎么能让小姐你来呢?听到傅白芷要亲自上药,绿篱大惊,而榻上的花夜语亦是不可置信。余光瞥见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柔弱,傅白芷挥了挥手,让绿篱去厨房做粥,便把人打发走了。

    你这伤不轻,没有及时处理,怕是会留下些淡痕。走近床边,傅白芷打量着花夜语的身体,轻声说道。听了她这番话,花夜语比刚才还要诧异,她轻轻扭过头,看着烛光下傅白芷熟悉的脸,在她的记忆里,师姐对自己说话总是刻薄不已,充满了讽刺和挖苦,可今天师姐的反应真是太过反常。这伤重,会留疤没错,可最令花夜语无语的原因她却无法开口。

    说到底,自己这身伤不也是师姐你和你的侍女打的吗

    衣服都除掉把,这样穿着也不舒服。傅白芷说完,便伸手去脱花夜语那身上破烂零散的衣服。她想绿篱应是才刚开始,此刻只涂了大半后背,但鞭伤应该布满了全身。作为现代人,傅白芷并不觉得女人和女人之间互相看身体有什么不对,她却忘了,此刻是在什么地方。

    花夜语今晚一再被傅白芷惊吓,此刻更是无措。她动了动身体,想阻止傅白芷此刻略显无礼的行为,可身体实在疼得很,动也动不得,感到自己的里衣和贴身的亵裤均被褪去,花夜语万万没想到会被傅白芷强行脱衣,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师姐这般,真让我受宠若惊了。衣服的布料和血黏在一起,扯下来的时候带着撕裂的疼,花夜语低声说着,狭长的凤眸染了几丝薄雾,看到她茫然脆弱的眼神,傅白芷再把视线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体之上,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也是跟着红个彻底。

    花夜语身上的伤虽多,却并不影响整具身体的美好,白皙到过分的肌肤润滑浸血,深刻的暗红鞭痕不丑陋,反而增加了一两分狂野破败的美。腰肢纤细柔弱,白嫩的两颗臀瓣紧紧闭合在一起,在烛光下映出两片橙黄色的光,傅白芷这么看着,莫名想起电影里常常有拍女生屁股的画面,尴尬的咳嗽几声。

    先涂下后背吧。回过神来,傅白芷低头将花夜语散乱的黑发拢在床边一侧,见她脸侧着看自己,从眉目和骨子里散发出的勾人着实漂亮。傅白芷收回视线,开始涂药,却并不知道,在她认真做事的同时,花夜语也在打量她。

    把傅白芷小心翼翼的动作收入眼里,药膏浸透皮肤起到止疼的效果,花夜语被折腾个够呛,此刻早就累极了,她撑着不停打架的眼皮,看着傅白芷认真的脸,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师姐还并不讨厌自己的时候。就在花夜语昏昏欲睡之际,傅白芷的话却让她清醒个彻底。

    翻过身来,给你前身涂药。清脆的话历历在耳,想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还有女子的一些隐私部位,花夜语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胸前和腿间,开了口。

    师姐,不若前身就我自己来吧,现下身上都是伤,也没有沐浴,那羞人的部位实在无法直接坦露在你眼前。

    第四章

    若你能够自己涂药,我又何必过来?师傅命令我照顾你,你老实躺好就是,别给我添麻烦。听过花夜语的话,傅白芷冷声说道,直把对方憋得哑口无言。眼见身子已经被翻转过去,花夜语只得无奈放弃抵抗,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比起后背狰狞错综的鞭痕,花夜语身前的伤口倒是没那么吓人,除了左边锁骨处那条过深的鞭伤,其他的大多数都是在手臂和肩膀上,只有一两道落在了腹部和胸前。药棉轻轻擦拭着她锁骨处的伤口,因为涂药的关系,傅白芷不得不把身子弯下来,两个人的距离因此拉近。

    许是伤口太疼,花夜语的呼吸有些急,轻轻柔柔的吹在自己的耳鬓之间,让傅白芷有些痒的动了动脖子。好不容易给锁骨处最深的伤口涂抹好,她便继续向下擦药。在这个时代,女子十五岁便是及笄,而花夜语也正处于这个年龄。

    虽然脸上还带着些稚嫩,可身体的发育已经见了些苗头。只见那莹白的胸脯之上是两颗还在发育的白色馒头,大小适中,剔透亮泽,甚至可以透过皮肤看到内里的青灰色筋脉。如果不是其上有道浅浅的血红色疤痕,应该会更加养眼。傅白芷这般想着,完全没注意到她已经盯着花夜语的胸部看了多久。

    把她的举动收入眼中,花夜语轻攥着床单,整个身体都因为羞涩而发烫,鼻尖更是红通通的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把。说来也奇怪,花夜语在害羞之际脸色不会有明显的变化,鼻尖却会泛红。她着实觉得大师姐今天太奇怪了,以前总骂自己长得像狐狸精似得,以后定然不安于室。

    自己在练功之际稍有错误,大师姐就会出言嘲讽,还爱戳戳点点自己,每次都分不清力道和位置,戳的她脑门和胸部疼极了还不敢去揉。这会,见傅白芷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了如此之久,花夜语可是很怕大师姐心血来潮又戳自己的胸,这没了衣服,可真难堪了。

    别乱动。感到花夜语有意侧身躲自己,傅白芷急忙扶住她的胯骨,低声说道。这是她情急之下的举动,根本没注意到她按在了一个多么尴尬的位置。两人都是自小习武,身材定然不会如普通女子那么柔弱。傅白芷早就发现花夜语的身体线条极好,腿长腰细不说,腹部更是平坦结实。却又不是现代女子的那般排骨精,而是极其富有弹性和肌理。

    按着她的胯骨,把药棉轻轻搁置在花夜语胸前的伤口之上,一点点擦拭。傅白芷完全是带着治疗的心思,却忽略了人体最原始的本能。花夜语只觉得被傅白芷揉着的胸部越发灼热,隐隐有些涨疼,就连小腹和丹田之处也像是有团火在灼烧那般,像是要走火入魔。情急之下,花夜语急忙按住傅白芷擦拭自己胸部的手,轻喘着摇头。

    你又怎么了?傅白芷讨厌花夜语随便碰自己,如果她不是女主角,自己此刻又怎么会来搭理她?早就放她一个人自生自灭了。

    师姐,我觉得身体似乎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傅白芷不解,不过是外伤而已,自己难道还有用鞭子把人打出内伤的本领?

    为何师姐触碰我胸部的时候,我觉得全身都燥热难耐,丹田下像是有火在烧,胸部还涨涨的极为难受?因为年纪尚小,又长期在苍穹门内习武,鲜少下山,所以花夜语对所谓的男女之事根本是一窍不通。此刻,傅白芷听得花夜语这么说,第一反应便是诧异于她的坦诚,居然能如此不知羞的把这种话说出口,可随后看到花夜语无措的眼神,便知道对方会这么说只是因为不懂。

    她低头看了眼对方已经涨起来的白馒头,那形状饱满浑圆,正是发育的时候。因为自己刚刚的触碰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白皙,反而带着一层娇羞的红晕,而更加引人注目的便是顶端硬挺的粉色小花。

    看着那娇艳欲滴仿佛能捏出水一般的小红豆,傅白芷真心觉得尴尬极了。她在穿进书前是一个二十八岁的现代女性,什么该做的事也都做过了,自然清楚这种反应是什么。想到自己居然把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挑逗到动了情,还是她居心叵测想要除掉的敌人,这心里,真真是不自在。

    无碍,那是涂药的正常反应。傅白芷也不好解释太多,只僵硬的解释道。听她这么说,花夜语半信半疑的松开手,重新躺好。却发现花夜语便再也不碰自己的胸部了,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既然是正常反应,那为何现在又不碰了呢?虽然刚才涨得难受,可师姐按揉的时候,真真舒服得很。花夜语如是想着,无辜迷茫的黑眸在傅白芷修长的手指上流连忘返。

    好了,你休息吧。就在花夜语又昏昏入睡之际,傅白芷的声音传来,此刻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回应,只得点了点头,便又昏睡过去。在黑暗中,她感到有人帮她盖好了被子,又替她整理头发。分明周围的气息是属于大师姐的,却让她感觉是另一个人。毕竟,大师姐已经很久没再这般温柔的对待她。

    小姐,粥做好了。傅白芷刚刚出门,就见绿篱端着一碗白粥走过来,她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让绿篱先回房,随后又再推开花夜语的门,把粥放在她桌上。隔着两米的距离,傅白芷静静的看着花夜语,越是看,眉头便皱的越紧。

    现在应该是元镜年三月,也是花夜语刚刚满十五岁之际。通过今天一整天的相处,傅白芷已经很确定,此刻的花夜语尚未遇到任何奇遇。她依旧只是那个骨骼惊奇,适合练武的天才少女。若不是这样,师傅便也不会对她刮目相看,处处宠着她。

    如果自己真的要解决她,便要在她羽翼未丰满之际将其除去。若是日后让她练得秘籍,武功和人气超越自己,那便是自己这个配角的死期。只是,该怎么除掉她却是最难的问题。她不能掐死她,更无法直接一刀捅死她,下毒亦是不行。这些途径只要被陆渊发现,那便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若要除掉花夜语,必须名正言顺且不能自己动手。

    这么想着,傅白芷撩起那头青丝长发,用手遮住脸,透过手指的缝隙看着睡着的花夜语,眼里带着不掩饰的算计。被这般注视,床上人有些不安的蜷缩起身体,见花夜语无意识的抱着枕头,把头埋棉被里企图躲开自己的视线。傅白芷忽然笑出来,找来一个陶瓷碗盖在热粥上保持热气,便退了出去。

    若是能不杀掉她而去除威胁,自是最好的办法。

    第五章

    外伤比不得内伤,若是调理的好,对于练武之人倒是没什么大碍。身体经过一夜的休息好了许多,揉了揉凌乱的长发,花夜语从棉被里钻出来,便发现了屋内多出的一样东西,是桌上那碗已经凉透了的粥,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日行为举止异常奇怪的大师姐留下来的。

    花夜语从不是个赖床的人,可今天却久久的不愿起来。几天前,她跟随着大师姐一同下山采购门派所需的用品,那是花夜语及笄之后第一次下山,亦是她来到苍穹门之后首次再回到那个纷扰的山下。

    花夜语自小无父无母,打从有记忆开始她便是个无根的人。若不是有好心的乞丐收留她,只怕她早已经在某个冬夜冻死在大街上。自那以后,她便和老乞丐过上了有上顿没下顿,流离失所的日子。

    花夜语倒也不是觉得那样的生活有多苦,在她看来,只是活着便好了。她和老乞丐相依为命,四岁时看着老乞丐因为身染重病没钱救治身亡。自那以后,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成了她自己。被其他大龄的乞丐打压,被路过的权贵当做撒气桶,被有家的孩子当做平时用来消遣玩乐的工具。

    什么样的气,花夜语都受过。那日,她实在饿极了,便想要偷一两个肉包子吃。那是她自小便向往的食物,热腾腾的,又白又软,她总是能看到小孩子的父母买给他们时,他们吃的有多欢快,而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捂着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的肚子,花夜语终是忍不住冲了过去,抓起抓起两个热腾腾的包子便跑,也顾不得包子有多烫便往嘴里塞。那店老板是个绝情的人,总是喜欢欺凌自己,平时给自己馒头亦是要踩上几脚,这会见自己偷了他的包子,立马派出好几个伙计来打她。

    拳脚相加在身上,花夜语把最后一口包子吞进去,忽然觉得用挨打来换两个包子也值了。就在这时,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让花夜语不由得抬头望去,只一眼就让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地。那不远处站着的是一个比只比自己大两三岁的少女,身材高挑,气质亦是出众。

    她有着漂亮的墨色长发,灵动的琥珀双眸金光灵动,她手里拿着和她身材不相符的长剑,旁边是一个沉稳的老者。他们止住那些人对自己的拳打脚踢,把自己扶起来。随着女子的靠近,花夜语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似是雨后的沁雪青竹,带着令人舒缓的淡香。

    喂,你做了什么?他们干嘛打你?这便是花夜语和大师姐的第一次相见,她那么狼狈,而她却恰恰相反,那个沉稳的老者,便是苍穹门的掌门,陆渊。花夜语听不懂陆渊说的什么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她只知道这两个人要带自己走,给自己一个容身之所,不必再为了吃饭苦恼,且不需要自己付钱。

    这等好事,花夜语只听得便答应下来。陆渊为她起名叫夜语,而她则给自己保留了花这个姓氏。老乞丐总是自嘲的说他自己是老叫花子,而大师姐身上的味道,是她闻过最好闻的花香。花虽易残败,但盛开一瞬却也是另一种永恒。

    从记忆里回过神,花夜语轻轻笑了笑,找出一件布料柔软的里衣披在身上,去到门口打了一桶水。虽然身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但没多碍事。站在屏风后,花夜语把毛巾泡在水里,认真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因为其中没有掺热水,刚一接触皮肤,花夜语便打了个寒颤,倒也懒得再去烧水。

    然而,就在花夜语刚刚开始擦拭之际,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惊得花夜语眉头一皱,下意识便抽出挂在床头的剑,对准来人,直到看见傅白芷惊吓错愕的脸还有躲闪不及的步子,这才急忙收了手,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大师姐,是我冒犯了。   在苍穹门没什么人会来自己的房间,就算来也都会事先打招呼,所以花夜语没有锁门的习惯。她没想到傅白芷会不敲门就进来,还是在自己擦拭身体的时刻。

    都是女子,看了就看了,又能如何。

    傅白芷现在的心情可说是十分不好,她本不想过来,谁知刚在大厅用过早餐,陆渊就暗示自己过来看一看花夜语,作为首席弟子,傅白芷自然不会拂了师傅的意思,只得端了碗粥过来。在现代傅白芷也有敲门的习惯,只是这古代的门着实松的很,她只是轻轻一碰就开了来,谁知刚踏步进来就感到一阵杀意。

    刚才她是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命丧花夜语这个恶毒女主角的手里,却发现对方及时停下来,这才让她松口气,却又止不住的焦虑起来。自己所处的这具身体是陆季璃的,怎么说也是苍穹门的大弟子,练了十多年的武功。

    刚花夜语的那一剑来的快又猛,如果不是对方及时停下来,给傅白芷再加一倍的速度她也躲不过。现在的自己必须要赶紧想办法弄清楚这个世界的武功到底是怎么来的,不然不要说是对付花夜语,随便一个小喽啰都能轻易弄死她。

    大师姐,夜语愿承担任何责罚。花夜语低着头说道,可身体的赤裸却让她的鼻尖泛起浅红色。她有意用手挡着自己的身体,傅白芷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瞥见她身后的木桶和毛巾,便知道她在做什么。说到底也是自己误闯进来的过错,刁难也就罢了。她现在要尽量和花夜语和平共处,一来是为了打探虚实,二来是为日后铺垫。

    好了,这种小事我就不计较了。倒是你,伤才刚好一点就乱动。傅白芷把粥放到桌上,又捡起花夜语的剑放回到床边的剑鞘中。苍穹门素来以剑法和内力闻名,而剑法的最大伤害便要用内力激发,她现在很急着想要了解内力的运用方法,但着实苦于不知该问谁才好。而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她的师傅陆渊,竟是花夜语。

    师姐见傅白芷站在床边拿着自己的剑发呆,花夜语尴尬的把里衣披在身上,希望傅白芷赶紧离开,谁知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傅白芷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自己又不好赶走她,只能轻叫着傅白芷。

    什么?你洗好了?被花夜语一叫,傅白芷回过神来,她看着身着里衣的花夜语,微微眯起眼睛。虽然只有十五岁,但花夜语的个子倒也算高,只矮了自己半个头。见她穿着白色的里衣光着脚站在那,那白皙的脸颊带着困惑,黑色的长发自然散下,别有一番风情。傅白芷越是看就越觉得好看,同时在心里暗暗不爽,女主角果然是不一样的存在。

    还没,只是想着先招待师姐,就

    你后背还没擦吧?我来帮你好了。心里闪过的念想让傅白芷急忙付诸于行动,她几步上前,也不由花夜语说什么便拿起桶里的毛巾,站到她面前。与傅白芷对视,看着她波澜不惊的双眸,花夜语抓着里衣的手松了紧,紧了松,唇瓣紧紧的抿起来。

    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大师姐对自己很好,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对自己笑得温柔的大师姐开始挖苦自己,不是说自己的长相就是说自己的功夫。起初花夜语觉得是自己长得难看,功夫太差,让带自己回来的师姐丢脸了。她便努力的去练武,穿衣打扮也讲究起来,却发现大师姐眼里对自己的厌恶越来越深。

    而今,眼见以前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大师姐忽然和自己亲近起来,花夜语虽然觉得别扭,可心里倒也舒坦。这次大师姐受伤多半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被教训亦是应该,而今既然大师姐不再记恨自己,那自己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虽然身体只要被大师姐盯着,就觉得害羞别扭极了。

    我前身已经擦过,后背就麻烦师姐了。花夜语不好让傅白芷一直等下去,只能转过身,缓缓褪去身上的里衣。若是以前不了解所谓犹抱琵琶半遮面到底是有种怎样的魅力,而今傅白芷却是确确实实的体会到了。

    花夜语的身体很瘦,骨架亦是细小。她肩膀上的伤经过昨天的处理已经淡了不少,粉嫩的疤痕遍布在白皙润滑的身体上,像是斑驳凌乱的剪影,让人很想要细致的摸一摸。随着那白色的里衣越来越低,直到落在大腿附近。

    那里衣上的带子轻飘飘的横在花夜语闭合在一起的臀瓣上,纤细的腰肢用一只手揽过却还绰绰有余。这般肆意的打量着,侥是现在换了一副好皮囊的傅白芷却也忍不住嫉妒起来。这等女子,有着那么妖娆勾人的外貌,完美到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身材,更是天赋异禀,有着属于她的命格。自己若想要打破原有的设定斗过她,真是困难无比。

    我开始了。傅白芷轻声说着,没有得到花夜语的回应,只见她轻轻点了点头。冰凉的毛巾盖在后背上,让花夜语的身体起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见她始终紧绷着身体,背部出现漂亮生动的蝴蝶骨,腰部之间两个凹陷下去的腰窝凸显出来。傅白芷越擦越觉得这副身体真是美极了,若自己当初能够能够占据这具身体该有多好呢?

    师姐,还没好吗?许是傅白芷擦了太久,花夜语低声问道。她用手轻摸着自己的丹田和小腹,只觉得昨日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每每和师姐亲近,这身子总是燥热难耐。

    快好了,这次下山的事就告一段落了。我虽罚你,但你该晓得,自己是不是该受罚。

    夜语明白。

    恩,待你伤好之后,你我可切磋一番,也好让我看看你的武功是否有被这次的伤所累。

    师姐多虑了,夜语的伤都是皮外伤,没甚大碍,倒是师姐你,刚刚那一剑

    花夜语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知道自己之后的话当不当讲。她总觉得傅白芷自受伤之后不仅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武功似乎也退步很多。刚那一剑自己只用了七成功力,就算师姐躲不过去也该有所反应,而不是被吓得愣在原地。

    我只是受伤这段时间少于练武,刚刚才会失了神。正好也该找时间切磋一下,让我有点紧迫感。顺着花夜语的话说下去,傅白芷本来的目地已经成功大半。她就是想要借着花夜语的帮助来想办法得到一些内功运用的方法,切磋无疑是偷师的好手段。

    看师姐的时间便可,反正过些日子便是门派内的切磋赛,师姐定能像往年一样取胜。

    我也期待你的表现。听到切磋赛,傅白芷刚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所谓切磋赛,就是苍穹门内的所有弟子以抽签的形式一对一切磋,相互学习提高。如果是曾经的陆季璃倒也足以应付,可现在她是傅白芷,是什么武功都不会的现代人。

    听师姐这么说,我心里甚是欣喜。太久没和傅白芷聊天,花夜语开心的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也忘了此刻的情况。她回头笑着看傅白芷,狭长的凤眸带着兴奋的光点。细眉上翘如柳,莹润的唇瓣微启,勾起绝美的弧度。

    傅白芷看着这样的笑容,只觉得心跳都缓慢了几拍。这样的笑容真真是魅惑极了,不要说男人,侥是女人的自己也有些承受不了。这些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是习惯这样的吧?动不动就笑的一副要宽衣解带的模样,看着当真让人讨厌。

    在心里这么想着,傅白芷对花夜语的忌惮又多了几分。这人此刻这么对自己笑,多半是有所企图。思及此处,傅白芷的面色也冷了几分。她退后几步,看着花夜语,眉头微皱。

    身子擦好了。

    恩,谢谢师姐。

    那你还在等什么?傅白芷低声问道,神色冷凝了几分。我没有等什么,只是今天和师姐聊了这么多,让我很开心,师姐,你

    先把衣服穿上可好?见花夜语裸着身体就向自己走来,完全忘了她自己的处境。看着那稚嫩却完美的身子,傅白芷只觉得双眼都被晃得生疼。她记得自己可是有在里写过古人很羞涩来的,怎么这花夜语一开心就忘了自己没穿衣服的事呢?

    抱歉,是我失礼了。被傅白芷这么一提醒,花夜语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衣服。当下就光着小脚丫啪啪啪的跑到床边找衣服穿,看着她光滑的两颗臀瓣。傅白芷再次想到打屁股的场景,不自在的扭过头去,视线落在桌上的白粥上。

    同样的白皙,同样的嫩滑

    第六章

    夜语的身体可是好了?晨光初露,而苍穹门的弟子已经练好了早功,开始用早膳。坐在正厅圆桌的中央,陆渊满脸笑意的看着因为受伤而几天没有出来用餐的花夜语,问道。。

    回师傅,已经无碍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伤。

    恩,无碍便好,你是为师最小的弟子,平日里身边也没有人照料,想必诸多事情都有不方便。

    弟子习惯了一个人,没什么

    师傅,早。就在花夜语话未说完之际,大厅之中陆陆续续进来了人。为首的男子便是大师兄陆恒,而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大师姐傅白芷,以及三师姐和六师姐。因为其中辈分最低,且年龄最小,花夜语急忙起身向他们问早,又一一为她们摆好碗筷。

    你的伤好了?傅白芷见花夜语已经能自己出来用餐,便知道她已是恢复了。见那人穿着一袭翠绿色的长裙,将头发挽在一侧,露出精美的五官,也不知怎的,才三天不见,傅白芷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了。果然是在古代的日子太无聊,没电脑也没手机,度日如年。

    呦,我说今天怎么这般热闹,原来是九师妹来了?大师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我们小九这么聪明,怎么会做错事呢?就在花夜语给众位师姐师兄摆筷子之际,门口再度传来说话声,不用看都知道来人便是二师姐萧伊。

    听着她的调侃,傅白芷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便见身着一袭暗紫色轻纱长裙的女子款款而来,即便是入秋时节她穿的依旧很少,连衣服上面的缝隙也不曾整理好,露出其中大片肌肤。记忆快速的转起来,傅白芷知道,这便是自己的师妹,一个陆季璃以前极其讨厌的人。

    萧伊虽然是二师姐,可年龄却是陆渊的所有弟子中最为年长的一个,而今已是二十有三。她并不是自小就在苍穹门长大,已故的母亲是一位靠着跳舞为生的歌姬。从她刚进门的时候,便和陆季璃互相看不顺眼。

    一个是放荡不羁的歌姬之女,另一个却是从小养尊处优的钱庄大小姐。陆季璃的长相温柔似水,而萧伊却是热情似火。陆季璃看她不顺眼,而萧伊也看陆季璃处处不舒服。自打花夜语来了之后,两个人也经常是借着花夜语当跳板指桑骂槐。而今,面对她的挑衅,傅白芷懒得理会,倒是花夜语先开了腔。

    二师姐,大师姐这次教训的没错,的确是夜语有失误在先,天气转凉了,你可要多穿些衣服免得着凉了。花夜语说着,不动声色的把碗筷摆在萧伊面前,听到花夜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