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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像个小朋友

    

怎么像个小朋友



    期末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十几门课如洪水猛兽在周照银身后追赶。就算如此,她依旧在考试         周的夹缝里做了两件事。

    一是被学委告知素拓分数不够,被迫加入只有期末还在开展活动的家教服务中心。

    二是接了个差点翻船的单,她力挽狂澜地跳上了季川这艘大船。

    单子是中间人发来的,照片联系方式一应俱全,看起来是个初次开苞的羞涩少年。

    周照银接下来,想起上次睡的处男还是高中时候的陈斯齐,她舔舔嘴,迫不及待地赶去酒店回味。

    房间门被里面的人打开,一个脱得只剩裤衩的胖子对她笑,肥厚的嘴唇遮不住错乱的牙齿,内裤在他油乎乎的肚腩上勒出红痕。

    周照银伸手就将房间门关上,却被胖子一把扯进房间内。

    肥胖的手摁着她的指尖摩挲,周照银忍下心头的恶心,暗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那胖子顺势搂着周照银的腰将她压在大床上。

    一阵头晕目眩的感觉袭击大脑,周照银没忍住,抬手就甩了胖子一耳光。

    胖子的火气蹭地涨上来,摁住住她的双手强行舔着她的脖子,周照银拼命蹬腿挣扎,一口咬上胖子的耳朵。

    胖子惨叫一声,手一摸,渗出鲜红的血液。

    他一巴掌甩在周照银脸上,手肘钳住她细嫩的脖子往床头柜上拖,嘴上大骂着婊子。

    季川就是这时如同救世主一样降临的。

    门铃被外面的人揿得叮当作响,胖子捂住周照银的嘴静静听了一会,外面传来更剧烈的拍门声。

    胖子语气不好地冲房间外的人喊:谁啊?

    伴随着两道更重的拍门声,外面的人开口:警察,查房,麻烦配合一下工作。

    胖子暗道一声晦气,警告地瞪了周照银一眼,将她塞进被窝。

    门一打开,周照银直接从床上弹起来,飞扑进季川的怀里。

    胸前被眼泪打湿了一片,季川隔着警服都能感受到少女滚烫的热泪。

    身后的同事好奇地望进来,季川叹了一口气,示意身后的同事去找一件外套。

    季川盯着身上全是细小伤口的胖子,问: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

    胖子伸手想要拉回周照银,被季川一把拦住,他将周照银往怀里带了带问:你和这位女士是什么关系。

    胖子瞥见走廊上排成排走出的短裙美女和赤裸男人,心下了然,自己真是点背,碰上了扫黄打非。

    不过这女人也不敢说实话,于是他道:我和我女朋友开房,怎么了?

    周照银动了动耳朵,从季川怀中抬起脸,然后眼泪婆娑地向他告状:他胡说,他想强奸我。

    胖子心下一急,连忙朝周照银说道:宝贝你说什么呢,别让人警察叔叔看我们笑话。

    周照银看着季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泪流得更多了,没想到救赎主还是一个成熟英俊的帅警察。

    她又将脸埋进季川怀里,不说话。

    季川问胖子:她脸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胖子陪笑道:那是我俩在玩呢,我女朋友就是喜欢刺激。

    委屈的哭腔从季川胸前传来:他打的,他将我压在床上,我不答应。他就甩我耳光,还勒着我的脖子想要掐死我。

    季川不再与胖子多费口舌,直接让人查他的身份证和房间里的随身物品。

    床头被翻出来一瓶迷奸药、一把绳子和大大小小的模拟性器。

    胖子看着事态严重了,嫖娼顶多被拘留,强奸那可是要坐牢。他立马鱼死网破的大叫:那婊子是卖淫的!那婊子就是个鸡!我不过就是想搞搞她!我没强奸她。

    几个警察充耳不闻地押着他往外走。

    季川将女警拿来的衣服给周照银披上,周照银眼泪汪汪地道谢。

    胖子被拘留了,周照银被带进警局做笔录。

    她随口胡诌了一段,说自己在酒吧跟胖子认识,胖子将她骗去酒店就想要强奸自己,自己天真不小心上了当,真是不争气。

    说着说着,泪珠又从眼眶里滚出来。

    酒吧是中间人开的那家,中间人跟客人从不在线上交流,交易地点就选在酒吧,就是为了不留下记录,还能顺便审审客人的信息,没想到这次遇到的这个花样多,没防住。

    周照银叹气,将包里的防身电枪收进去,回头得找中间人要工伤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即使这段故事仔细琢磨的话漏洞百出,可季川偏偏将她放走了。

    等季川处理完今晚的突袭事件下班,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他换下警服出了警局,就见周照银抱着双腿蜷缩在大厅休息椅上发呆。

    看见他出来,一张冻得通红的小脸向他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像只被守株抓了八百次的小兔子,听见风吹草动就要躲回窝里,风一停又试探着出门。

    倔强又楚楚可怜。

    季川走上前去,将羽绒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问:怎么不回家?

    周照银眼眶泛红,揪住季川的衣角道:家里有人,我不能回家。

    季川叹了一口,将帽子扣在她头上:走吧。

    周照银亦步亦趋地跟着季川,眼看着他要将她送进一家酒店,立马拉住他的衣袖:能不能不住酒店?我怕。

    季川说:这家安全的,我们局里每星期都要来检查一回。

    周照银拉着他不走,也不说话。

    季川无可奈何,已值深夜,也无法将她送去女同事家,怕打扰人。

    于是他带着周照银回了自己家。

    季川开灯,给周照银递了一双男士拖鞋:先将就一下吧,我家没有女性。

    他顿了顿,又向她叮嘱:我侄子休息了,尽量别出声。

    周照银乖乖点了点头。

    脸上的掌印微微发肿。

    季川翻出冰袋给她,她伸出脖子直接将脸贴了过去。

    季川觉得无奈,嘀咕了一声:怎么像个小朋友。

    然后尽职尽责地举着冰袋为她消肿。

    小朋友的脸上凉丝丝的,心里却烧得火热。

    这个男人,长到她的g点上了。

    在过去的六个小时里,她的脑中迅速将季川的信息和习惯过了一边,然后立马推断,季川不喜欢妖精这一款。

    所以一整晚,她都在扮演乖女。

    一个刚刚受伤的,楚楚可怜的乖女。

    季川将自己的房间让给周照银,自己收拾被子去沙发将就几个小时。

    一扇门隔出两个世界。

    沙发上,季川难以入眠,闭眼就是周照银那张倔强又可怜兮兮的脸。

    房间里,周照银深深呼吸着床上残留的男人气味,夹着双腿屈指将自己送入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