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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牢大狱(3)-投鼠忌器

    

第五章 深牢大狱(3)-投鼠忌器



    眼前的少女身姿纤细而娇弱,看身量分明只有十来岁,比之家中女儿更为年幼。虽面庞青肿得厉害,却仍叫良慧娘忍不住心生怜悯,进而出口相帮。

    只是,在这牢狱里边,便是囚徒当中,良慧娘亦是弱者,能鼓起勇气嗫嚅着开口已是极限。然人微言轻,她亦知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说的话怕是连个水花都溅不起,却又无法袖手。

    眼看少女支撑不住,就要摔跌回地上,良慧娘连忙上前扶住她身子。

    这要真摔跌回去,那拖她起来的几人怕不要给她一顿好打?

    扶住女孩的身子,良慧娘心下却是一阵惊讶。虽说年纪小,可这孩子未免也太轻飘了些,扶在手中恍若无物一般。指掌间的触感极柔嫩,分明已经瘦得皮包骨且伤痕满布,揽在怀中却只觉骨骼圆润而娇软。

    良慧娘不禁心下一叹,怨不得那些男人要通宵达旦的折腾,这以后只怕

    云芸脚下虚浮,好在身子轻,有了身边女子的支撑便不至于滑落到地上去。这双揽着她的臂弯温柔而有力,带着与自己母亲相似的气息,令她感到莫名心安。

    她强打精神抬头望向身边的女子。身材中等、样貌平凡,再普通不过。然而在那女子眼中,云芸看到了慈爱与怜悯,令女子平凡的面貌因温暖而美丽。那一瞬间,云芸方才感到自己尚在人间。

    良慧娘却被怀中的女孩看愣在当场。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准确的说,她无法形容那一双望着她的眼睛。干净、明澈,却又深不见底,仿佛空山里藏得最深的那一眼泉、一潭水,能照清这世间所有的明与暗,善与恶。

    那一瞬间,良慧娘竟无端自心底生出了对那双眼祈祷告解的心愿,压也压不住。

    最终,没有祈祷也没有告解,那双眼睛从她的眼前消失了。怀中的女孩也消失了。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一双同样圆润却肌肉丰腴的手臂探入她手肘内,轻易夺走了她怀中的女孩。

    良慧娘惊讶的抬起头,正撞见一双妩媚如狐的眼,带着审视的意味打量着自己。女孩则被这如狐的女子圈入了她的臂弯里,头被那女子伸手拢在怀里,无论青肿的脸还是明澈的眼便都就此掩了去。

    这是我寮口的姑娘,我艳姐自会照顾的,就不劳这位大嫂您费心了。

    声音温柔而甜腻,却掩不去其中的疏离与轻鄙,妩媚的眼仿佛不经意的扫过良慧娘年华不再的面庞与粗糙的双手。

    良慧娘并未在意女子眼中的意味,或者说,她早已经习惯了。身为升斗小民,她自然明白,什么自由民主,那是说来好听的,这世道,笑贫不笑娼。

    她的眼只黏在那个年纪堪比她家中女儿的女孩身上,听这女子方才说话,分明对这孩子不抱善意。如此想着,良慧娘就想伸手把那女孩再夺过来。却在此时,有人从身后拽住了她,轻声道:

    慧娘,你疯了?这女人可是艳姐,就是欢城的那个艳姐,你跟你女儿以后日子不要过了?

    良慧娘伸出去的手僵住了,进退维谷,终归于沉默。

    欢城,可不是哪间夜总会、娱乐宫抑或其他什么寮口的名字,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座城。

    高度自治亦是宇渡之民主的体现之一,即便是首都尘寰市,亦不例外。天外天与地下城区,皆是此中代表。

    天外天内设云端等等秘境之办事机构,其中除却云端居于明处,余下几乎皆是宇渡人无法窥视的神秘之所。若非此次政变之故,宇渡官方尚不能真正落脚天上天。

    与之相比,地下城区绝算不上神秘,相反,这里的自治正源于其世俗,或者说,是官方势力对于江湖的妥协与博弈。

    尘寰市的地下城区,由许多大小城郭组成,这些城郭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彼此势力的消长不断生灭。城郭之间各自独立又相互牵制,与尘寰市政府下辖各官署共同治理整个地下城区。

    而每个城郭又保持了相对独立的自治,保留着属于自己风俗习惯甚至规章法度。只要不过分有违宇渡宪法纲领,政府下辖官署自不会多事。同时,各城郭也必须允许政府的触须深入其中,以为牵制,这些触须有明的,有暗的,也有半明半暗的,譬如极乐宫,便是深入各城郭的一条半明半暗的触须。

    极乐宫的总部,就设在欢城。这艳姐,算得上半个极乐宫中人。

    老刑的极乐宫,算得个半官半私的地界。一边办着政府的差,一边做着自己的生意,两不耽误。而艳姐,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欢城人,一边在老刑手底当差做事,一边也经营着自家的营生,同样的两不耽误。

    虽然她在极乐宫职位不很高,自己的营生做得也不很大,说起来也只是一个小人物,却藉着这双层的便利,无论官家还是市井,两头都说得上话,也都有人肯买她的帐,久而久之,便也在这地下城区中多少赚了些名气下来。

    女囚们心下亦是诧异,这般的人物,怎的也会被关了进来?

    同为小人物,如良慧娘这般真正沦落到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同艳姐这种在官方与地方皆吃得开的小人物作对的。

    于是,她只得眼看着艳姐如掳掠般将女孩夺了去。即便在她的眼里,外表娇艳妩媚的艳姐实与那拐带女童的人贩子无异,也不敢再上前阻扰。

    那被拐带的女童似乎也懂得身边女子的不善,良慧娘清楚的看到女孩不安的动了动身子,似是想要摆脱艳姐的控制。然而,却不知那名为艳姐的女子施展了什么手段?似乎只是手臂些微动了动,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女孩便放弃了挣动,服服帖帖靠在艳姐身边,再不反抗了。

    良慧娘却不知道,艳姐根本不需要施展什么手段。她只消轻轻在云芸腰臀之上抚弄几下,便能叫女孩再不敢妄动。盖因,云芸对那颗欢果的忌讳,如投鼠忌器。

    虽则回魂时间不长,却足以令云芸对欢果有足够的了解。那枚栖居于她腹中的果实,像极了一只不知饕足的小兽。每每她以为它已然吸足了那些男子射入她体内白浊之物,安静下来,过不多久,又会闹腾起来,轻易便能被刺激得汁水流溢而不止。

    时间短到,记忆中那间小房间里,仅仅医务人员为她检查、调理身体的几个小时后,下身便又开始濡湿,更是轻易在下一个男人的碰触下轻易失却了身体的自控权;而真正苏醒之后亦如是,中午她还在受着一个被老刑叫作牛丕的男人的百般折腾,几乎榨出最后一滴汁水,仅仅到得傍晚,看守所的登记大厅里,身子便受不住艳姐不动声色间的撩拨,不过片刻便化作一滩泥水一般。

    因而,云芸很是清楚,艳姐轻轻的几下抚弄会对欢果造成怎样的影响。倘使她敢不听话,艳姐立时便有办法令她下体汁水横流,瘫软在地,那只会让她的处境更为不堪。

    作者有话说:大家不要混淆哈,虽然有点类似,但这里的城郭跟我国自治区概念不完全一样哦。再一次默默反省,我到底是有多想不开,写肉就写肉吧还非要写架空。谁知道宇渡那地儿长啥样儿啊?我又没去过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