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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地。 他接着说。 “青江先生和石切丸殿,都是出于这个原因被召唤出来解决鬼怪的刀剑。” 听到这话,和泉守来了点兴趣,他坐直身。 “那两人不是除魔的刀吗,怨灵应该也在那范畴内吧?” “‘若非害人的恶灵或是战场上的对手,仅仅是迷失的幽灵也想要斩杀的话,这和杀人狂有什么区别吗’——青江先生是这么说的。”堀川国广回答道,“除此之外,大家对审神者的评价……” “‘主人为人很不错’,不管是谁,总结下来大概都是这么个意思。” 和泉守“哦”了声,“冲田家那两个呢?” “也一样。” 和泉守那长长的眼睫微微一动。 加州还好,那个大和守在有过那种经历后还会这么想,本身就很奇怪了。 ……不过,这种事情先放到一边。 现在最重要的是…… “那个,国广。” “嗯?” “不是……有‘那个’的说法吗。”他想起国广离开时,翻看那本手册看见有人在旁边另加上的笔记,“长时间没人住的房间也有可能有鬼怪潜伏进来。” “但是昨晚也没有什么事发生,”堀川国广想了想,“应该至少我们这边是没问题的吧?” 和泉守心下惴惴。 没、没关系。 他想。 嗯,他可是又强大又帅气、土方岁三使用过的名刀啊。 * “原来如此,”堀口千里眨了眨眼,“堀川国广今天问了你们这样的问题?” 大和守安定道了声“是”。 “不过啊,那两人到现在为止没有什么行动本来就很奇怪。” 加州清光补充道。 “比起和泉守,堀川那家伙应该还要更擅长偷袭暗杀呢。” “……也许不是没什么行动,”大和守安定若有所思道,“而是没法采取什么行动才对吧。” 加州清光似乎跟他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哦,跟你当初一样?” 大和守安定:“……” 他笑眯眯地叫了一声“清光”,阻止对方继续拆台。 之前这么丢脸的事情没有上报给审神者,这会儿就更不行。 “什么一样?”堀口千里好奇道。 “不,什么都没有。”大和守安定矢口不移,“对了,主人叫我们来是做什么来着?” 审神者把他们叫过来,本来应该是想说其他事。结果在那以前他跟清光先一言一语地聊起了堀川今早说的话,直接把话题带偏了十万八千里。 “啊……” 堀口千里这也才想起来。 “我是想说近侍的事的。” 加州清光:“……近侍?” 他狐疑地看看审神者,又看看大和守安定。 “因为,”堀口千里察觉到他警惕起来的反应,“算起来的话,清光也当了一个多月的近侍了吧。” “跟其他人比起来,你做的工作要多不少。所以我在想,不如就让安定接手一下近侍的位置,怎么样?” ——不怎么样。 加州清光完全不服气地指了指大和守安定。 “主人,”他问,“这家伙比我可爱吗?” 堀口千里不明所以。 “跟那个没关系。” “哦,我知道了——” 他转身往外走去,“换就换吧,我没意见——完、全、没、有。” 大和守安定注视着在他身后轰然落上的门,目光奇异。 “主人,”他试探道,“清光生气了哦?” “……我看出来了。” 堀口千里沉默半晌,那点眼力见儿她还是有的。 “但是为什么?” “一开始是我找不到其他人选,硬要他当近侍的,他当时同意得也很勉强。”她不解道,“最近工作得是很有默契,但一个多月了总该休息休息,所以我才想——” 大和守安定哑然失笑。 “主人不懂那家伙的想法啊。” 说是“想法”,也许“心”更准确。 堀口千里没恼他的说法,反倒略作思考后“嗯”了一声。 “大概。” 她说。 跟获得人身后也有了与人类相同情感的付丧神不同,徘徊在生与死边缘线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怨气愈积愈重,她反倒遗忘了还为人时的感情,凡事全凭仅存的理智行事。 如果还是人类,这应该算是叫作某种情感障碍的心理疾病。但考虑到作为怨灵的本质,更像是来自更深处的束缚。 能突破这层束缚的事物或人真的存在吗,来到这里这么久,她有时不由如此怀疑。 “清光他……算了,这些话还是让他自己跟您说吧。”大和守安定湖色的眼眸也都是平和之色,他笑了笑,“不过,主人的意思我会转告给他的。” 看到堀口千里点点头,他又接着问:“但是,主人为什么选我当近侍呢?” “理由有两个,第一,其他人也都忙不过来。” 虽说长谷部应该最想当这个近侍,可她之前也委派给他不少任务,再加一份近侍的职务也有点为难。烛台切忙于厨房,青江和石切丸晚上轮班倒,药研要管手入室,一期一振倒是可以,但听说他晚上依然睡不安稳,平时也还要操心几个弟弟,姑且也不好让他太忙。 “其二……”她道,“你以前不是有不少疑虑?趁着这个机会,考察一下审神者不是挺好吗?” 大和守安定有些窘然。 “不不,我现在早就不是那么想了。”他哭笑不得道,“但您说得对,这是个机会。” “那,在清光回来之前……” 他笑起来,“就让我占一下这个位置吧。” * 入夜。 “鹤先生。” 烛台切有些迟疑地看着正笑着向他招手的鹤丸国永。 “现在的时间也太晚了,不赶紧回去的话——” “没关系没关系,”鹤丸笑道,“光坊的房间不远吧,一会儿就好。” 但是已经过宵禁时间了。 烛台切苦恼地想道。 也不知是哪门子吹来的风,晚饭过后,他正在收拾厨房,鹤丸又钻进来嚷着要吃这要吃那,硬是拖到现在。而后也到了惯例锁门的时间,他跟着鹤先生过来,对方却说有东西要给他看,顺便让他进来叙叙旧。 “鹤先生,”他看着鹤丸翻箱倒柜半天,“东西呢?” “哎呀,这也太惊讶了。” 鹤丸瞪大眼睛。 “怎么找不到了?” “对不起啊光坊,”他一脸抱歉,“好像被我弄丢了。” 烛台切:“……” “没事,”他叹口气,“您要睡了的话,我现在把门锁上?” 鹤丸乐呵呵地说着“好啊好啊”。 在烛台切背后、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