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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来不走的,因为每一条路,都不好走,都是不归路。 “前辈,天黑了,我们明日一早再上山吧。”裴子浚提议道。 姚千机趴在唐忱柔的背上,虽然不高兴,但是天黑上山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也便由着他们在小镇的客栈住下。 裴谢两人一间,唐忱柔带着姚千机一间。 一关上门,谢珉行长吁了一口气,示意裴子浚过来,裴子浚附耳过去,谢珉行才轻轻道,“我刚才在大堂中见着了我师弟了。” 裴子浚这才想起刚才在大堂的时候,故意碰翻了一桌青年的酒,还借机和他们起了争执。他刚才还奇怪,谢兄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性子,又怎么会和几个毛孩子起争执。 “他们穿着的都不是白鹿门的衣服,神色又十分不安,我担心白鹿门有变,边和他们约好了晚上去他们房里找他,你这里替我盯着点,别被发现了。” 裴子浚点点头,谢珉行便去了。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谢珉行才回来,他神色凝重,道,“白鹿门果然出事了……” “是魔教?” “前不久十二护法带人上山闹了一阵,师叔云游未归,各位师弟也都还年轻,怎么能应付这些,便纷纷下山,寻求外援。” 裴子浚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说,“谢兄但讲无妨。” 谢珉行苦笑一声,“说到底他们翻箱倒柜,还殃及了整个白鹿门,目标其实是我……” 裴子浚沉默了一阵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这些天经历了各种变故,谢珉行实在是太累了,尽管有种种烦恼事,还是沉沉睡去了,半夜的时候,他忽然惊醒了,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整个人被裴子浚拥在怀里。 他觉得这样手足相抵的姿势有些窘迫,默默的挪开了几寸,却被青年大手抱了个满怀。青年似乎也睡得不是十分安详,又将抱着他的双手收紧了几分。 谢珉行苦笑不得,只得由他去了。 但是谢珉行却很快就笑不出了。 夜色下的小镇静谧无声,在这无垠的静谧中,他听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笛声。 ——黯然笛。 27.第 27 章 59 黯然笛其实不可怕,说到底不过是能够扰乱人心罢了,把人本来有的欲望无限放大罢了,可是可怕的是,不久之前,他被元卿下了极乐散。 极乐散的潜伏期极长,平时对身体对没有什么伤害,可是一旦被黯然笛这样的外界因素催动,就变成烈性春、药。 谢珉行很快就浑身燥热不堪,他不堪忍受这灼热,几乎咬牙切齿的想,到底是哪个混蛋在半夜三更吹什么黯然笛啊。可是,那笛声飘飘袅袅,显然是从极远极高处传来的,抓出真凶,显然不现实。 眼下最麻烦的是,他的肚子不允许他有欲念。 这些天他日夜赶路,肚子里的那只小怪物倒是十分体谅他,只乖乖在腹中待着,从不出来折腾他,它那样乖,他几乎要忘记它的存在。 可是,那也不代表着,他能抵抗得住这气血翻腾之苦。 只要想起这只小怪物是怎么来的,羞怯和不伦之感就让他无法面对眼前这桃花眼上挑的青年。 他心里无比清楚,眼前这个眉头紧皱的青年,是他的知己好友。 同样的,也是他的欲念,是他的无间深渊。 他想他不能跟裴子浚共处一室,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丑态来,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他需要冷静一下。 可下一刻,青年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双眼赤红,眼里写满了偏执和迷离,就还从背后环抱住了他。 “不许走……不许去找他……” 他?谁? 谢珉没有想到裴子浚会做出这种举动来,但是依着青年浑身是汗的模样,应该是还没有清醒。 他也被自己一段梦境困住了。 他忘记了,裴子浚也是人。凡是人,就会有自己的欲望,听到这蛊惑人心的笛声,难免不迷失心智。 谢珉行被青年勒得够呛,但是很快青年已经恢复了神智,讪讪的放开了他,谢珉行浑身热意汹涌,这么近的距离裴子浚也很难不发现,便说,“我出去一下。” 可是青年却没有放开他……他还是不对劲。 就在谢珉行惴惴不安的时候,他已经被青年掀到在床铺上,“极乐散?”青年确认道,“他竟然给你下极乐散?” 还是被发现了?谢珉行苦笑,“裴公子既然发现了,还不放开我?” 可是伏在他身上的青年却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的问题,他没有时间陪青年思考人生,火急火燎的想要起来,可是,就在他企图挣扎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下身一凉。 “你的教主大人能碰你,我不能?”裴子浚眉间暴戾之气亦增。 谢珉行有些愣,这实在太不像裴子浚说出的话了,简直是……有些太不像话了。 不过很快裴子浚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肚子上,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要满三个月,脱了衣服,那突兀隆起的弧度更是无所遁形。 “你的肚子……”青年吃惊了,谢珉行吓得冷汗直流,不敢看他,好在下一秒青年叹了一口气,“谢兄纵然现在内力尽失,也不可这样暴饮暴食,自暴自弃,应该勤加修炼才是。” 谢珉行有苦说不出,讷讷,只好顺着青年话往下说,“我最近确实疏于练功……” 他想要起来,下一秒就听见了青年更加要命的声音,“我来替谢兄纾解。” “……!!!” 59 谢珉行耳边似千万口金钟嗡嗡作响,每一声钟响都足以让他头晕目眩,当青年轻而易举的擒住了他身下半软不硬的那物之时,他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他已经分不清是“裴子浚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他抓住了青年的手腕,道,“裴公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青年眼里含了一片看不清的雾气,手下滞了半响,又慢慢活动了起来,“我知道此举冒犯谢兄了,但是我也不忍心看谢兄煎熬,谢兄既然是……应该不抗拒男子的触碰,小弟逾矩了。” 他说得认真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