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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要退出嗎?

    

第二十章:要退出嗎?



    訂婚後,刻意的冷漠,和男人曖昧,攪得淩築心中狂風暴雨烏雲密佈,肖茵在等,等他來霸道的質問自己,證明他的在乎,愛情還有熾熱。

    然而,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婚禮每分每秒的逼近,淩築仿佛人間蒸發了,肖茵這才慌了,這個惡作劇貌似玩大了。

    肖茵去了淩築的家、找了二人的共同朋友、甚至是淩築的遊戲工作室,得到的都是三個字:不知道。

    遊戲工作室的朋友兼員工向肖茵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淩築離開的那天氣情緒低落,肖茵有一瞬間的心疼,疼教淩築受了委屈卻不敢說出來,疼自己付出了最美好的青春與這個男人,卻連一份信任都不願意給。

    她想過無數種的可能,冷暴力、爭吵、質疑等等畫面,完全沒有想到淩築會一聲不吭的一走了之,音訊全無。

    一個她曾經以為值得託付一生,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她的參天大樹的男人,卻不聞不問留了一場婚禮給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肖茵不相信淩築會這麼狠心,從男人離開的那天,用盡了各種方式去聯繫,等待他回來,他們快結婚了,婚禮沒幾天了,她沒有退婚,更不要成為被拋棄的新娘。

    離婚禮只剩下三天了,工作室的朋友看不過去,將淩築的地址給了肖茵,婉轉的勸肖茵放棄,因為他知道淩築變心了,愛上了一個女孩子,且這份感情很濃烈,和肖茵的愛情不同,只是一直習慣。

    肖茵拿了地址,這才知道淩築是回了老家,買了最早的票趕回淮昕城,已是天黑,在外敲了半天的門沒有人開,便站在樓下等。

    她在寒風中蕭瑟發抖,等待見面時的溫柔軟語,可她卻看到了什麼,他和別的女人肆無忌憚的大笑,公共區域曖昧親吻。

    這還是那個體面、約束,時時刻刻都保持自己形象的他嗎?

    她以為這只是他與人相處的一種距離,作為他的另一半,已經足夠近了。

    直到此時此刻,肖茵才明白她的想法錯了,錯的離譜。在一起多年,她用整個青春都沒能打開他的心扉,而這個平淡無味的女生僅用了一個月就得到了他的全部。

    看到肖茵出現,淩築覺得詫異,他不是已經主動退出了嗎?還來找他作甚,完全忘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場婚禮。

    前任於現任就是一瓶丹頂鶴,和淩築在一起馬馬虎虎算也就一個月   ,肖茵是他多年的女友,且是初戀,花俏緊張了、害怕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手不由自主的攥緊,攥的手指泛白,再美的笑容也只剩下了苦澀。

    幸福究竟是斷翅的惡魔、還是羽翼豐滿的天使,終究都會飛走。

    她是誰?肖茵快步走上前,雙目悽楚的質問淩築,這一個月你躲著我,就是和這個小三鬼混了是嗎?

    淩築擰了擰眉,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用詞注意分寸,花俏是我現任正大光明的女朋友。

    你肖茵氣的渾身發抖,短短一個月,你就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淩築,你捫心自問對得起我們的愛情嗎?

    淩築偏頭立時調整出了笑容,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俏兒,你先上樓,我跟她說清楚,就上去。

    好花俏不想走,可是她呆在這裏只會讓淩築為難。

    目送花俏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淩築轉過身冷聲冷語的對肖茵道:肖茵,我們已經分手了,無論我花多久的時間從和你的感情走出來都是我的是,至於你,也應該大膽的追尋你的感情,我不會怨你的。

    你是說我和李踆?肖茵紅著眼睛哀怨的凝視著淩築,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淩築,有點恨、有點絕望、更多仍然是愛。

    你捫心自問,這麼多年,我又對你不夠好嗎?從向你求婚,我就期待著我們平淡的小家,忙碌我們的婚禮,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對我的態度驟然下降,不理不睬,還和別的男人曖昧,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和他一夜情,你要我當這些都不存嗎?淩築厲聲,一字一句的敲打在肖茵的心上:

    對不起,我做不到。

    肖茵急忙解釋,不、不是這樣的,淩築你聽我說。

    你說,我聽著。淩築依舊冷冷的。

    我和李踆只是逢場作戲,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肖茵原原本本的向淩築解釋,她黑李踆只是做了一場惡作劇,或者說對淩築真心的考驗,而她從未變心過,愛的人只有他,淩築。

    淩築不可置信,你說這是對我的考驗?

    對肖茵急的哭出來了,我沒有想到後果會這樣,如果我知道會這樣,堅決不會這麼做的,淩築,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解開了和前女友的誤會,淩築的心不但沒有輕鬆,反而更沉重了,揮開了肖茵的手,肖茵,愛情是經不起考驗的,尤其是用這種方式。你沒有變心,可是我真的變心了,我愛上了她,真心實意的。

    對花俏,不圖新鮮,不是逢場作戲,是真真實實的愛上了。

    肖茵身形一滯,木呆呆的搖頭,不、不可能,你們才認識一個月,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別忘了,我們是要結婚的,你在求婚典禮上對我說過的,要和我過餘生的,我沒有背叛你,是你背叛了我,你必須要娶我的,我們的婚禮就在三天後,你要我怎麼去面對親朋好友?

    面對前任歇斯底里的指責,淩築有一絲茫然,這件事究竟是她的錯,還是他的錯?

    站在淩築的家裏,花俏彷徨無措,看著這間屋子,處處有他們親密的畫面,覺得自己像個小丑,竊取了別人的幸福,如今正主來了,她該歸還了。

    但是她捨不得,她不想歸還,尤其在得到這個男人之後,她上了癮。

    她視若珍寶。

    可是誰又不是呢,從肖茵眼中她看見了自己的醜陋,骯髒。

    樓下,淩築聽完肖茵的控訴,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如果必須傷害一個女生,他該傷害誰?他應該為了那場婚禮放棄現有的感情嗎?

    肖茵,有件事我必須向你如實告知。淩築決定說出和花俏之間的進展,打消肖茵的執著。

    你說肖茵隱約知道是什麼。

    和她在一起我很開心,能完全的做我自己,我都不知道自己真實的模樣是什麼樣子的,但是她讓我知道了。淩築頓了頓,和她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你肖茵不敢置信,你說過的情侶之間做那種事情,必須要結婚之後。

    是,我是說過,可是當我看到她,我忍不住,我想要時時刻刻都和她黏在一起。淩築深呼吸一口,緩慢的吐出,對你,我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肖茵被震驚的失言,她以為她瞭解淩築,即使和一個女孩子產生感情,也會很慢熱,不足為懼   ,如今她怕了,感受到了來自樓上女生的威脅。

    我不在乎。肖茵忍著心中巨大的痛楚,抓著淩築的手堅持道:我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我在乎,我這一生只想碰一個人,也不希望我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淩築堅定地推開肖茵的手,你放棄吧。

    肖茵鬆開了手,有些癲狂,我放手,那我們婚禮怎麼辦,我付出的那些年青春怎麼辦?淩築無論如何,你都要和我回去完成那場婚禮,必須要和我結婚,即使你要離婚,我也無所謂,但你現在必須要和我結婚。

    第一次看到一個驕傲的女人露出怨婦癡狂的表情,淩築有些害怕刺激肖茵幹傻事,只得無奈同意:好,我會跟你回去,這場婚禮我也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我需要兩天的時間去處理和她的關係。

    淩築送肖茵附近的賓館開了房,折身回到家,見花俏站在陽臺前愁苦落寞,不由得心疼,輕輕喚道:花俏

    花俏轉身露出一個比哭都苦的笑容,輕快道,你回來啦~

    仍舊嬌嬌俏俏,卻不是他那個快樂的花俏了。淩築走上前拉住花俏的手坐在沙發上,有件事我必須向你說明白。

    花俏認認真真的傾聽,淩築抽絲剝繭的說明白。

    你們之間原本是誤會,我卻是多餘的了。花俏苦澀道,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想要和我分手,回到她的身邊是嗎?

    我淩築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是喜歡你的,可是我對她有責任,這場婚禮是我開始的,也必須由我去結束。

    花俏一瞬間紅了眼睛,遍體透寒涼之息,淩築,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一件事嗎?

    記得淩築撫著小女子冰涼的手企圖焐熱。

    你不娶我可以,但是你必須將你自己完整的交給我。兩行眼淚奪眶而出,我們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在意補個臨門一腳吧?

    她承認她自私,即便到了最後,還想抓著些什麼,留些回憶。

    她不想後悔,無數個黑夜都在夢裏去填補那段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