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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狠狠一摔,怒不可遏,“一群饭桶!我叫你们跟着,还能将人给跟丢了!” 四五个侍卫,排排跪着,头低得差点儿要抵在地上。 “菱七和五黄人呢?” 二皇子双手背后,快速地踱着步子,一张脸黑得像是外面阴沉的天色。 这几日,他虽然将所有的心思,全花费在找刘允把柄上。 然则,一无所获。 刘允的警惕性比他想象的,要高的太多。一连两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 “他们俩去刺探消息,一直没回来。可能是……可能是……跑了。” “什么,跑了!” 二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线都是他精挑细选的,虽不不敢说一等一的衷心,但看在他即将坐上储君之位的份儿上,必定不敢太放肆。 “找!”二皇子怒不可遏,“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否则的话,你们一个个提头来见。” “是。” 那几个人吓破了胆,领了命,瞬间作鸟兽散。 屋子里刚静下来,小福子就跑了进来,脸色很难看,“朝中的几个大臣在养心殿门前长跪不起。” “做什么?” 二皇子不解,那道士入宫后,宣统帝便将养心殿改做了炼丹房,终日在里面闭门不出。 这会儿,众臣巴巴的找上门去,是为着什么事? “奴才站在远处听了一下,那些大臣似乎是要求见皇上。” “谁允许他们进宫的!”二皇子的心情坏到了极点,语气冷冷冰冰。 “您还能不知道,兵部侍郎冯海宁,昔年被皇上赐了金牌,能随意进出宫门。他带头,自然没人敢拦着。” “冯海宁?他带头起什么哄!” 二皇子回忆着,那倒也是个人物。昔年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后来,被宣统帝召进京城,坐了兵部侍郎。 这些年,冯海宁仗着劳苦功高,一直飞扬跋扈。在京城里,没少得罪人。 小福子搓搓手,抿紧了嘴唇,“奴才也不知道,他们只嚷嚷着要面圣,并没说是为了什么事。” “你去叫他们过来。”二皇子皱起了眉头,“就说父皇将朝权交给了我,叫他们有什么事儿,来向我禀告!” 将朝权交给他掌管之事,宣统帝虽未特意下旨,但口头上也是下了命令的。而且,这件事,不光朝臣们知道,就连京城的百姓也是知情的。 冯宁海突然来这一出,分明就是没将他放在眼睛里。 过了很久,小福子才去而复回。他捂着脸,头深深地低着。 “人呢?” 二皇子悠悠喝着茶,往小福子的身后瞧,半个人影也没有。 “冯大人说,奴才是个阉人,不配对他发号施令。不仅如此,他还动手打了奴才一巴掌。” 小福子哆哆嗦嗦地将头抬起来,右手一放下,脸上果然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二皇子气得跳脚,“翻了天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不服 天气阴沉沉的,茫茫的白雾氤氲缠绕在青色的枝叶上。 水珠顺着金色的琉璃瓦,断珠似的一颗颗淌下来。地面上,被砸出一个个凹洞。 一个虎背熊腰,穿铠甲的魁梧大汗,背着手,在芜廊底下走来踱去,样子看起来似乎有点儿着急。 “冯大人,我看皇上是铁了心的不会理会咱们,不如……” 冯海宁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不急,再等等。” 虽则他早在几年前,就当上了兵部尚书,但因为舍不得这身铠甲,所以,时不时的就会拿出来穿一下。 不过,这次换上,倒是他别有居心。 他希望宣统帝能看在昔年,他立下过战功的份儿上,给他一个谏言的机会。 “冯大人,二皇子好像要过来,您看……” 从他的话里,冯海宁听出了退缩的语气。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故意高声道:“来便来,我也不怕。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冯某人可没做过亏心事!” 那人没讨着好不说,反倒被噎得哑口无言,一瞬间,红了脸。 “谁惹冯大人了?” 刚穿过月亮门,二皇子就听见了冯海宁说的那两句话,心中的火气腾地一下升了上来。 这匹夫,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儿大功劳,竟不把他当回事儿。 他忍着火气,故意将语气放得平静。 “二皇子,您来的正好。老臣正想问您,这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些口没遮拦的东西?” 冯海宁扬着两道英眉,狠狠地瞪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怵,头登时埋得更深。 公然挑衅,二皇子忍无可忍。他面色一变,冷哼一声道,“是么?我倒瞧着是冯大人的胆子越发大了。宫里的事,父皇早就全权交给由我处理。小福子是我的奴才,他例行问你一句,冯大人也觉得不妥么?” “臣不敢。”冯海宁早就知道二皇子的来意,但他昔年驰骋疆场,对一切早就也无所畏惧。 这会儿听见二皇子这两句斥责,面色变也没变,扬着眉头,只道一句:“不过,这小太监的态度忑差,二皇子素日里便是这般纵容的么?” 二皇子被噎得够呛,转头又去看小福子。小福子也不敢辩解,他的上下门牙,因为紧张不听使唤地触碰在一起。 二皇子理亏,当下倒也不敢再拿捏着不放,只好皱着眉头,移开了话题,“冯大人,你今日入宫是做什么来了?” “自然是求见圣上。”冯海宁蔑他一眼,对着养心殿的门,拱手作了个揖。 二皇子冷哼一声,两道冰凉的目光,游移在冯海宁的脸上,冷冰冰道:“父皇已将朝权交由我处置,你有什么事,只管同我说,又何必巴巴的来打扰父皇的清修。莫非冯大人要禀告的事,本王不配知道?” 二皇子紧攥着拳头,眉眼间带着一股阴鸷。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若不想法子叫冯海宁吃点儿苦头,日后,肯定更难服众。 但冯海宁的出现莫名其妙,根本没一点儿征兆。 这些年,他做上兵部尚书之位后,倒也一直规规矩矩,素来也不参与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