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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你这孩子……怎么被人一诓就来了……” 我上前抱住母亲,也是眼眶发酸:“这哪是诓骗,您在这里,我怎能不来。女儿不孝,害母亲涉险了。” 恐怕现在迦陵频伽心中不知如何恨我,他本大业将成,我却放出胥琴和三部闾众人,虽然就算我不放,三部闾也有办法破除迷踪境,但我推波助澜,坏了迦陵频伽的事,只怕他不会对我善罢甘休。 几位姑姑见我和母亲有许多话要说,便告辞退下。 母亲倒了杯茶与我,轻轻抚摸我发丝:“多日不见,你有没有受委屈?” 想到三部闾对我所为,和九尾处境,我心中一酸,但强撑着,不敢流露出心情,装作没事道:“没有,我在那边很好。” 手里白玉莲花的茶杯小巧精致,温润合手,我执起杯子小抿一口。 母亲仍是不放心样子,幽声道:“你少叫我操心就是了。” “是女儿不孝……”我去救天尊,却陷母亲于危险之中,我实在是…… 母亲摆摆手:“罢罢罢,我不知你原来心在三部闾身上,早知如此,我就……” “母亲,我没有!”定是母亲误会,以为我是为了三部闾才逃出浮屠宫的。 母亲微露讶异之色:“难道是胥琴?”脸色立刻一冷:“不行!那胥琴冷面无情,对你一点也不体贴温柔,我不会同意你同他一起!” 想起今日胥琴有些奇怪的样子,我心中有些自己也琢磨不透的情绪,只是下意识道:“也……也不都是为了胥琴……” 母亲听完,脸色更差,震惊看着我:“难道……你所为的是九尾?!” 我张了张口,竟不能反驳。 九尾…… 母亲脸色立刻变了,挥手狠狠打我脸一巴掌:“孽子!” 我被母亲打得摔到地上,半边脸已经麻了,口里弥漫着铁锈味,一抹嘴角,一手的血。 “母亲……” 母亲眼泪掉下来,但仍是被我气得浑身哆嗦,手指指着我抖个不停:“你、你真要气死我吗!是谁不好,竟是九尾!我真该打死你算了!” “母亲……”我不敢起来,仍是跪在地上朝母亲爬过去。 母亲盛怒不减,又踹了我一脚。 “那一家子狐媚子最会的就是勾搭人,你被那畜生害过多少次还不长记性,他让你把脸都丢尽了,你现在却仍想着他,你真是活该犯贱不成吗!”母亲扶着额头,似有些不稳。 我想上前扶她又不敢,只能看她忿忿坐下,似打我仍不解气,又一下子将桌上杯盘都一下子挥到地上。 外面有的婢子听见了响动,推门进来看。一见母亲的脸色堪比罗刹,吓得哆嗦着跪下,也不敢说话。 虽然心里仍害怕着母亲,却有些奇怪。怎么俾子们这么惧怕母亲的样子。按说母亲现在不是应该算是被迦陵频伽软禁的么…… “把你叫回来是对的,怎能让你同那贱畜厮混一处。”母亲自言自语道。 我抬头看着母亲,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才能让母亲消气些。 母亲看我一眼,仍是带着怒意,但也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你怎么……怎么……唉!” “来人!将帝姬送到薰风阁,去通知天帝,就说帝姬在等他了!”母亲的话叫我一愣,心里蓦地一沉。 原本跪着那婢子,战战兢兢回话:“是!” 说完,房间外几个婢子也进来拉我。 “放手!”我要挣脱,却觉得浑身无力,好像抽走了力气一般。 那茶…… “母亲!”我不敢相信是母亲给我下药。 母亲怒意未消,看也不看我一眼,挥手冷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帝姬送去!” “是!” 我头也昏沉沉的,被几个人拉扯着,脚下发软,似走在棉花上。 进了一个华美小阁,想必就是那薰风阁,描梁画栋,连门栓都细细雕绘着祥瑞花纹。阁内放了不少锦绣艳丽花朵,色调也都是女子所爱的,摆设用度奢华精致,竟似个精美奢靡的金丝笼。 我被人放倒在床上,周身一点力气也无,心中惶然无措。我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居然联合迦陵频伽一起演戏。他们不仅骗过了胥琴,也将我一并骗了。 “天帝还没来么?”外面有婢子小声说话。 “听姐姐们说正过来呢。快摆些果子茶水,马上就到了。”另一个婢子答话。 “是,知道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声之后,忽然所有声音都停下,接着听见整齐参拜之声:“问天帝安。” “都下去吧。”声音一如往日温和,只是多了些威严庄重。 淡粉色绢纱帘幕被挑开,随之响起的,还有叮当玉石帘幕碰撞之声。 迦陵频伽穿了一身淡玉色锦服,外罩一层淡青色硬纱,透过硬纱隐约可见尊贵的金色刺绣,头发束得一丝不苟,用华美玉冠端正束起,露出一张无暇面容。一张芙蓉颜面,无暇若月华,水蓝长眸微凝,静静看着我。 “迦陵频伽……你……”我咬牙切齿,奈何实在无力,难耐他何。 “并不是什么要紧的药,睡一觉就好了。”迦陵频伽眸中坦然,语气温和,似是我在无理取闹,他则好脾气地解释。 “看不出你竟如此攻于心计,这天下难道有你不算计之人,活成你这般,倒也真是可怜!”我只图自己痛快,出言挖苦迦陵频伽。却见迦陵频伽脸色只是淡淡的,也没有开口反驳什么,微微垂着长长羽睫,静静看着我而已。 我心中竟产生一丝愧疚之意。抛开迦陵频伽背叛天尊,他待我却是不薄,屡次出手救我,也每每偏向南原,别人出言伤我之时,也多次维护我。我现在对他口出恶言,实在是恩将仇报……他却也并未责备我一句,他这样,叫我…… “不幽潭罡气浑浊,损伤根骨,实在不能让你长住。而起大战在即,混战之中,刀剑无眼,难保你安全,若不用此计,难以让你毫发未伤地回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迦陵频伽轻声道。 我微微一愣,他是在解释? “娣伏顽皮,你不必担心他,我会命人将他带来同你作伴,也省的你觉得闷。”迦陵频伽提到娣伏时微微一笑,竟有些温柔意味。 “娣伏……” “应当想起来了吧?这些天总该忆起些了。”迦陵频伽不知想到什么,长眸幽邃。 “娣伏他……”我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口,“是不是我和你的孩子?” 迦陵频伽没有立刻回答,清隽面容不露一丝情绪,只是静静看着我一会,适才缓缓道:“你希望他是咱们的孩子吗?” 我垂下头,有些不敢看迦陵频伽,喏喏道:“我不知道。” 一根颀长手指挑起我下巴,使我不得不看着迦陵频伽的眼。 长眸平静如幽深的湖泊,不露一丝波动,海蓝色浩瀚飘渺,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情绪:“婀帝,你愿意为我生下孩子吗?” 俊美无俦的面容与记忆中的一张脸重叠起来。 淡紫色软烟罗的芙蓉帐里是氤氲热气,我搂在妱祁脖子上,轻轻吻他的脖颈。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