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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但还罪不至死,强是他的本事,死就不必了。 容九霄看着洛青莲,道:“我自然不至于杀了他,但别人是不是想动手,我就不清楚了,除此之外,会不会有人想杀我,也是个问题。” 洛青莲:“……” 容九霄捏了下洛青莲的小脸儿,说:“别琢磨这么多有的没的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好万全准备即可,如今容族人才凋敝,倒也不必担心只能活一个这种问题。” “如果你与容怀瑾当真只能活一个,那也无所谓。”洛青莲眼神清冽,望着容九霄说:“不用你动手,我替你杀了他。” ……………… 一处山室之中,一个身着白衣法袍的弟子正双目紧闭,掐着法诀想要强行突破。 容怀瑾耳边仿佛出现了爹娘的声音—— “我儿天纵奇才,必为容族后二百年最强弟子!” “怀瑾,你生来便是要踩着无数人的脑袋走上去的,容瑛一脉掌控容族已经近二百年,我辛合一脉若想要出头,便只能靠你了。” “瑾儿,冲破元婴,你就是容族最年轻的元婴修士,就连容九霄都远不如你!” “冲破元婴,你便有与容九霄一战之力。” “容族族地,若容九霄得了老祖认可,你就趁机杀了他,人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容九霄算什么东西?一个满脑子都是小情儿的废物罢了,他的金丹本就只剩下半颗,也不知用了什么龌龊法子,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却也必不是长久之计。” “呵,长老会那些人,都将砝码压在容九霄身上,也不知是被下了什么迷魂汤。” “怀瑾啊,做人该狠的时候,就是要狠,太过妇人之仁,就会因小失大。” “你不愿杀他?可笑,你若是得了少主之位,他必然要对你动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先且一进去便做了他,我会派人在暗中辅助你,只要杀了他,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容九霄不过伪善罢了,你真当他手上少有血腥?” “当年他强有力的竞争者名为容枯,那容枯便是被他算计杀了的。” “怀瑾,杀了他!” “……” 越发杂乱的声音在容怀瑾的脑海中想起,像是在打架似的,容怀瑾眉头紧锁,整个人周身都散发出喷薄欲出的强大气息,金丹在丹田之中飞快旋转,眼看着即将成婴。 然而,容怀瑾却突然生出了一股怨怼—— 若他成了元婴,第一个要杀之人,便是容九霄。 哪怕在辛合长老给他设下的幻阵当中,他已经将容族弟子杀了个干净,可若是当真到了现实之中,容怀瑾依然下不去那个狠手。 容九霄在容族、甚至是整个九天大世界名声鹊起的时候,他不曾见过那段鼎盛时光,待到他稍微有些名气的时候,容九霄已经不知所踪,并成了众人口中那个为了个化灵背弃家族的废物。 但容族总有与容九霄同年代的弟子,总是凑在一起议论纷纷,说起以前风华绝代的那位世子,还总拿容九霄与他做比较,但比较过后的结果,大多都说“不如九少”。 纵然不曾见过容九霄,但容怀瑾早已在脑海中勾勒过这位传说中的前任少主。 强大、俊美、大气、多情…… 仿佛所有溢美之词,都能够用在他身上。 容怀瑾很想见这位前少主一面。 他并不嫉妒,也并不厌恶,哪怕容九霄宛若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一样,牢牢地挡在他面前,哪怕他从辛合长老口中得知,容族迟迟不进行下一位少主选举,便是为了等容九霄归来,他也依然只想要与他打个照面。 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这位曾以一己之力,惊艳了整个九天大世界的男人,究竟是何等的风华绝色。 ? 134走火入魔【二更】 曾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将容九霄设成了自己的目标,他的努力、他的进步,都与这座高山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直到几年之前,他终于见到了被容无心从小世界带回来的容九霄。 当他亲眼看到这位眉眼如画全身都透露着从容淡定的男人时,方才恍然明白,为何这个男人直到离开九天大世界足足几十年,各族弟子们也依然对他津津乐道,谈之感慨万千,又为何有句话叫做“九仙独占八分色”。 这样一个男人,纵只是金丹修为,却也有种令人折服信服的气场。 他本就自幼便是容族少主,生杀予夺一念之间,这种气质和气度,是容族任何一位弟子都万万所不能企及的。 但他很快发现容九霄与他想象的也并不相同。 自私、冷漠、不苟言笑、又颇为自我,这是在他扬言要焚烧当涂树、又打入祖祠之后,容族诸多弟子给他下的新定义。 容怀瑾不能理解他的这些逆反和恣睢究竟从何而来,对他一度也觉得颇为失望。 直到容九霄负伤离开容族,一走就是三五年。 直到他那日扬鞭策马,肆意洒脱眉目含笑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带着那个灵秀漂亮的化灵踏入容族大门,容怀瑾才真正意识到容九霄缺少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他对容九霄,简直羡慕极了。 美人在畔,权势滔天。 似乎他想做的,都能做成。 哪怕过程颇为崎岖艰难,他只能踽踽前行。 容怀瑾每每生出杀人之心,便有种自己是阴沟里老鼠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颇为肮脏,心思不纯,比起容九霄来,差距未免太大。 他就像是辛合长老与自己爹娘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他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连拒绝长老都做不到,谈何能够与容九霄相提并论? 他就是个废物。 一念魔生,一念怨起。 容怀瑾突然吐出了一口血,全身血气逆流而上,蜂拥到天顶,丹田之中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一阵凶狠的血光在他的眸中泛滥开来…… 天雷将至,却又隐隐散开,这次冲击元婴,因着他心中杂念太多,注定以失败告终。 在容怀瑾未曾察觉到的角落里,一只贴在墙上一动不动的小纸人,突然想是触电似的,慌张地蹦跳起来,迈着小碎步飞快跑到他身前,蹦到他胸口看着面如金纸的男人,用力地推了他几把,便飞快地从密室中窜了出去。 阳春三月中,原本正在惬意地躺在贵妃榻上吃葡萄赏景的洛青莲,腾时坐了起来,露出了一抹莫名之色,喃喃道:“这小子,看起来挺稳重,怎么就突然在关键时候走火入魔了?” 小纸人飞快地蹦跳几下。 “知道知道,这小子要是抢救不及时,就要挂了。”洛青莲捏着小纸人放在肩膀上,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下,便站起来往外走去,道:“算了,看在他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