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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我的雇主要保护的人。” 他像是不经意间凝望了一眼集装箱的位置,然后在心里默默想道,这下安全感应该够足了吧。 子弹“嘭”得一声蹭着颊侧穿了过去,登时就在洁白如玉的面颊上留下一道崭新的划痕,直直地横在了脸上,下手的人似乎极有分寸,只想起到威慑的作用。 空气静默了一秒,似乎连跃动的尘土也凝固在了空中。 “大哥?”伏特加急急地开口,魁梧的脸上凶气十足,想要上前帮忙,却被琴酒抬起的手臂按捺了下去。 场面一触即发,刚才的那一声响似乎是开战前的信号。 像是提前约定好了那样,中原中也和琴酒不约而同地同时冲上前,两个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环境中似乎只是短暂地碰撞了一下,只余下簌簌的风声。 然而在仔细观察的人眼里,两个正在交手的人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就已经过了无数招,每一次的挥拳都是带着十足的杀气与狠辣。 昏暗的环境中,手肘击打到身体发出的闷哼声此起彼伏,分不清是谁的。 中原中也的拳头堪堪停在了琴酒的额头前,带动的拳风差一点就掀起了他的帽子,然而他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冰蓝色的眸子不带什么情绪地看了一眼银色长发的男人。 然后后退了几步到了安全的距离,收手重新插回兜里。 他微微抬高下巴,衬得整个人非常倨傲,说出的话却是给了琴酒一个台阶下,“我们明天来谈谈合作的事情,我对你们的组织很感兴趣。” 骄傲的,甚至不像是商量的语气,少年是把自己放到了和他平等的地位,在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后更加拥有了底气。 如果是别的人琴酒早就开枪了,相对于上一次的交手,琴酒感觉这一次的中原中也显然实力更加强劲了,就仿佛是有底气所连带的效果。 但中原中也的态度确实激怒了他,他不再开口说话,而是用那双松绿色如同蛇眸的眼睛盯着赭发少年,立体的五官充满了浓浓的煞气。 琴酒对伏特加说,“我们走。” * 直到再没有其他人了,中原中也才慢慢走回集装箱的后面,细长的眉毛紧锁在一起,显示了他不平静的内心。 “他们都走了,暂时没什么问题。” 赭发少年的身形依旧挺拔,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争斗让他周围的气势更甚,说实在的,黑羽快斗挺佩服中原中也的,他眨了眨眼睛,把淡淡的感激藏了起来。 太宰治倏得伸出了手指附上了中原中也的面颊,他指尖的温度相对于中原中也来说有些低,指腹内侧带着些许薄茧,在脸上的感觉有一些粗糙。 中原中也觉得太宰治整个人阴沉了下来,明明事件的走向与他之前所推测的大差不差,还有这古怪的举动……中原中也直接把太宰治的手拍了下来。 “你干嘛,怪恶心的。” 力道完全没有放水,太宰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背从最初火辣辣的疼变出了一个通红的手指印,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只把蹭到赭发少年脸颊的大拇指放到唇前。 然后中原中也就看到这只可恶的死青花鱼,先是试探地伸出舌尖触碰了一下指腹,或许是感觉没什么味道,他又将整个拇指含进了嘴里。 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近乎纯净的茫然,太宰治虚虚地望着自己的手指,血液的铁锈味在舌尖蔓延开,他不喜份皱了皱眉,“一点都不好吃。” 没有他自己的好吃。 含在嘴里的“傻逼”差点脱口而出,中原中也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集中到了太宰治的手指上,被嘴唇滋润的湿漉漉的,再伴随着死青花鱼刚才的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心痒的滋味。 然而太宰治只看到中原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陷入了沉思,他有一种被忽视的生气感,想要发怒却因为自身的性格硬生生变成了一贯的态度。 “黏糊糊的小蛞蝓果然只有我能欺负,只能当我的下属,只能当我的……” 尾音上扬,言语挑逗,任凭听着的人对说话的人是什么样的态度,也很容易被挑起怒火。 在最后一个音节吐出来之前,中原中也就已经恼羞成怒地开口了,他恶狠狠地磨了磨牙,蓝眸被怒火渲染得更加闪亮,“你眼瞎了?我哪被欺负了?谁是你的狗?” “………” 太宰治飞快地抬起眼睛又飞快地低垂了下来,浓密的额发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鸢眸里极致的阴郁,但说出的话却又像是小孩子撒娇赌气一样。 “我后悔了,我不想让你跟他们有接触,你只能是我的下属。” 中原中也:……… 小泉红子:真辣眼睛! 黑羽快斗:劳驾,这里还有一个快要凉的大活人。 黑羽快斗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手臂搀扶着集装箱勉强站了起来,因为失血感觉到四肢发冷,“我还是先回家处理一下伤口吧。” “还是去正规医院吧,这样他们才会有忌惮。”太宰治似是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慢慢地转过脸说。 在场的诸位显然都不是蠢笨的人,太宰治的话一说出口,大家就领会到他藏在深处的意思。 “警察过来问怎么说?”小泉红子捋了捋耳边的绯红色头发,她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毛,眼神在黑羽快斗的身上不停地打转,像是在图谋着什么。 枪伤是瞒不住的,更何况受伤的人还是一个十几岁的中学生,事件的恶劣性质就更加升级了。 这眼神实在太过可怕、明显,黑羽快斗心中对小泉红子的忌惮更深。 第66章 少年.兴趣 黑羽快斗挠了挠头发, 他对去医院尚且存在一些顾虑,然后干巴巴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语气不是那么的确定, “到时候警察问起来要怎么说?” 总不能说那些人到最后大发慈悲放过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他? 许是这个问题对于太宰治来说太过于匪夷所思, 他抬眸看了黑羽快斗一眼,少年的脸上除了痛楚还夹杂着几分淡淡的心虚, 虽然不太明显, 但是倘若警察真的询问起来,恐怕也会成为隐患。 怎么看平时这位怪盗先生骗人的手法炉火纯青,到了自己的时候,连事实都不敢面对了。 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浓密的睫毛扑朔了一下有一种少年的无辜感,让人入眼就觉得自己的任何质疑行为都是不对的, “当然是照实说,不然怎么办?你觉得我们做的事很见不得人吗?” 对了, 就应该照实说。 黑羽快斗倏得豁然开朗,最简单的不就是实话实说吗,只不过是省略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赭发少年刚才要与黑衣人“同流合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