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巫玲
第六章: 巫玲
而且你帮了我好多忙，我觉得你真的好好。 我帮了你很多忙？有吗？许白冉不记得。 有啊。巫玲笑眯眯的说，你其实帮了很多人很多事呢，你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平时，有没有很讨人厌呢？许白冉吞吞吐吐的问。 没有啊，哪有？巫玲睁大眼睛，很惊讶。 她说完又捂住嘴思考一会:你在别人眼里太难以接近，很多人不了解你，会对你产生误解，可能有人因此讨厌你，觉得你看不起别人，装清高什么的。 这样啊许白冉点点头。 你听听就好啦，你也不用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吧。 两个人沉默一会，巫玲卷卷头发，叹口气:好无聊啊，每一天都这么无聊，怎么就没有更有趣的事呢？ 天天学习还不足以满足你无聊的心？许白冉斜眼。 巫玲被逗笑了:你好严肃啊。可惜我不是学习的料，不喜欢学习呢。估计我也考不好，你看我的排名，一塌糊涂。 你好歹是中等排名吧，我们学校中等学生也考不上差学校，你别这么悲观。许白冉摇头。 可能吧。巫玲点头，我上高中以前一直都是第一考场的，可是考上这里以后，就没见过这所学校的第一考场长什么样。 都是比我优秀的人呢。她看着天空低声自语。 午休结束，许白冉走回教室，班主任在门口找她谈话。 许白冉，你和巫玲熟吗？班主任问。 还行吧。许白冉说。 你知道她晚上干什么去了吗？她家长打来电话，补习班的老师说她很久没去补课了。 诶？许白冉皱眉，我不知道，老师。 班主任又和许白冉聊了一会就走了。 就在许白冉和许宵穆在天台的那个晚上，巫玲遇到了齐杰 夜晚的街道，霓虹灯交互闪烁着，醉酒的人随处可见，这里是城市有名的娱乐场所，酒吧一条街。 其中一家夜店，凯瑟琳，巫玲就在这里打工，她一般在后厨洗碗，或者在客人离开后，收拾桌上的残局。 巫玲也会偶尔到前面发发呆，看着那些在闪烁的灯光中舞动的人，坐在吧台前看酒保玩弄酒瓶的人，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那酒瓶在酒保左手与右手之间，轻快地游动着，上下弹跳。 如果有找麻烦的人骚扰巫玲，她会很快跑回后厨躲起来，那些人要么找不到她，要么被保安请回前面。 在这里打工薪水不少，巫玲来这里也是因为好奇，她想体验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环境，想接触过去完全不会理会的人。所以她骗爸爸，说是去上补习班，结果偷偷跑来夜店打工。 巫玲打开小门，到酒店后面的小巷扔垃圾，她扔完要回店里，刚转过身，突然被人捂住嘴，从身后被拽到地上，那人要把她拖走。巫玲连忙挣扎，但是那个人力气很大，她挣脱不开。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小巷另一侧传来喊声:喂！你干嘛呢！ 一个男人向她这边跑来，巫玲背后的人可能见势不妙，松开她跑走了 跑过来的男人见那个人逃了，停在巫玲旁边，拉她起来。 巫玲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低着头对男人小声说了声谢谢，慢慢向后退，要退回到门里。 男人出声:你是学生？ 这个问题让巫玲停下脚步，她抬头看着男人，点头:我是啊，我是大学生。 抬头之后，巫玲看清男人的外表，他染着一头黄毛，身上穿着黑衬衫黑外套。 哈？得了吧，我又不傻。男人说。 巫玲本来打算嘴硬到底的，但是有点心虚，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就有点尴尬，她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生气的说:我就是大学生，怎么了，关你什么事？ 男人挠挠头:我就是觉得学生在这种地方不合适，我好歹帮了你，不用这么凶吧。 因为那些问题，巫玲都忘记刚刚欠了他人情了。 谢谢你救了我，我我是高中生，你别告诉店里。 哦，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下次一个人小心点。 额巫玲有种奇妙的感觉，她想和他多聊一会，没有，我也差不多下班了。 那个，谢谢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饭吧。 啊？不用不用。男人摆摆手。 巫玲打开手机，坚持要请他，男人似乎遭不住巫玲的热情，就和她互留了联系方式。 那就当交个朋友吧，我叫齐杰，你叫什么？ 我叫巫玲。 两个人随便找了个大排档，他们坐在店外的位子，点好单后开始聊起来。 你高三了？齐杰很惊讶。 是啊。巫玲点点头。 我看你应该不是做小姐吧。 不是，服务员。 哦，高中生来这打什么工？ 巫玲托着下巴，看着杯子里面的液体，她想了一会:我爸说要是我高考考不好，他就不给我生活费了，所以我想多打工赚钱。 你不是你爸亲生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对你？齐杰觉得好笑。 可能啊，他是我爸，我当然知道会不会。 这样啊，你爸这么严格。 对啊，我不打工的话，以后每天都有新的西北风喝啦。巫玲说着，拿起送来的羊肉串吃起来。 齐杰上了个厕所，他回来的时候指指对面的店: 我就在街对面那个酒吧做酒保，你要是有什么麻烦就来找我吧，我先回去了。 巫玲点头，站起来去结账，结果老板告诉她已经有人付钱了。 她愣了一下，转头跑出店里，看到齐杰已经走过马路，要回店里了。巫玲隔着马路喊:太狡猾了吧！耍什么帅！下次我一定要请你！ 进了酒吧，齐杰直接从后门走出去，一个红毛坐在后门楼梯上抽烟。 红毛回头瞅他笑笑:怎么样啊？那小姑娘力气还挺大，差点把我拽倒了。 齐杰坐到他旁边，也点了一根烟，一副得意的表情:人家非要自己给我电话呢。 红毛大笑着拍了拍齐杰的肩，然后两人坐在楼梯上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