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 第四章
步步生莲 第四章
没有。 陆夜白说了声,又问:想抽? 林绿站在他面前,她净身高1米78,陆夜白比她还高一个头,她动了动鼻子,像只猫一样在他衣领边闻了闻。 你身上有烟味。 陆夜白说:抽完了。 林绿没想到,愣了下:一包?瘾还挺大。 嗯。他嗓音有些哑,今天很想抽。 平时抽的少,在戒。 林绿说:我已经戒了。她摇头:可惜犯瘾了。 手机能借我下吗? 陆夜白没问她要做的什么,直接从裤兜里拿出手机递给她,交换间,林绿触到了他的指尖,微凉,干燥。 林绿接过,手机还带着他的体温,与他手不同,是温热的,她用手指划过屏幕。 他手机页面非常干净,既没有锁屏,除了办公必要软件外,也几乎没有别的东西。她本想点开他的通讯录,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记得陆霜夫人的电话吗? 你想打给她?陆夜白问。 她点头:我想问问我房号。 陆夜白注视着她,他眼珠很黑,像两颗墨石:这个点,她已经睡了。 好吧,那我去找CC。 林绿说一不二,将手机还给他,就要往外走,手被他一把抓住,她一惊,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陆夜白伸手托住她,一只手掌不知有意无意,搭在她的尾椎骨处。 这个位置,居于臀上,位于腰下,禁忌,又暧昧。 他的手带着一点火星,动了两下,就一把将她烧着,从尾椎骨燃到她脸颊。 她脸红了,烫的厉害。 这太糟糕了。 林绿早已过了少女怀春的年纪,脸红更是如铁树开花一样。 林绿想,她一定是没有醒酒。 这样罕见的情绪,这样的失控,都让她慌不择已。 她挣脱,他锢紧。 陆夜白的气息在她耳后,又轻又痒,他说:小心点。 声音很低,很有磁性,几乎是贴在她的耳廓说的,还有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脖颈上。 林绿努力平息呼吸,他不放手,她只能过脖子,回头看他,盯上他的眼睛,试图平静地问:为什么拉着我? 他淡声:知道她住哪儿吗? 林绿这才皱眉,按上太阳穴,果然是没醒酒,脑子竟然如此迷糊。 林绿说:你先放开我。 陆夜白果真松手,林绿平息呼吸,连退两步远离他,身姿戒备。 这举动惹得他低笑一声,嗓音淡淡,又有点暗哑。 记得她的手机号吗? 林绿摇头,这个年头,谁还会记手机号。 陆夜白沉默了一会,说:这样,你睡床,我睡沙发。 林绿惊异看他,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身上,面容模糊又柔和。 如此情况,她别无选择,她点头:那麻烦你了。 陆夜白回视着她,半边夜色里,独他眼睛明亮清晰:闭一下眼,我开灯。 林绿半眯着眼,他打开吊灯,白光如昼,幸有他提醒,才未让她一瞬失明。 陆夜白拉开衣柜,实木衣柜中公整地挂着洁白的手工衬衫,陆夜白拿出一件,递给她,一指浴室,示意她将礼服换下,浸淫时尚圈多年,林绿不难看出他手中的衬衫无论版型做工走线均为上呈。 她只看了看,便知材质略硬,即便穿上睡觉也不舒服:不用了,多谢。 那这个? 他又将一件宽大的男士睡袍拿起,珊瑚绒制,柔软舒适。 林绿微顿,正要接过。 又听他说。 但我穿过。 她的手僵在空中,进退两难。 陆夜白表情未变,仍是淡然一色,却尾音略微上扬,黑亮的眼中似有几分戏弄。 介意? 林绿一笑,一把拿过:做模特时不知穿过多少次样衣,一套衣服会有无数人来试。 她挑眉:我不介意。 林绿顺便洗了个澡,睡袍是定制款,即便她的个子穿上,仍有些长,睡袍领口处有着清淡的木香调,很淡,若有若无萦绕在鼻端,却很好闻,温暖醇厚,又透着沉稳含蓄的味道,林绿对香水研究不多,但这款香好闻得让她眯了眯眼,这个男人的品味不错。 她从浴室出来,陆夜白正在阳台打电话,隔音良好的玻璃门,阻隔了一切声音。 她靠在床上坐了会,可她实在困得厉害,今天一大早便起来连赶了四场秀,虽与她职业生涯之最差得挺多,但她也有三年没一天走四场了。 这次巴黎时装周不巧,连赶上她新老东家的秀场都在同一天,其中还有她每年必走的Christian Dior,虽然八年来,Dior另有缪斯,只给过她一季成衣代言,和两季口红代言,但也是在入行初期就分外关照她的品牌,每年分给她的衣服与出场位置都算得上优越,自八年前第一场秀至今,她从未缺席。 陆夜白的电话打了很久,看着他的背影,林绿昏昏欲睡,她明天还要飞去米兰试装,赶后天老东家Prada的秀,实在是撑不住,头一歪,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睡去。 等陆夜白接完电话进来,林绿已然靠在床头熟睡,陆夜白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又端详了会,才去洗漱入睡。 次日,林绿醒来,望着天花板,脑中有片刻茫然,半晌才将昨晚的事细细回忆过来。 她一下床,就见沙发上颀长的人影动了动,陆夜白也醒了。 几点了?她问。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初醒的声线有点哑:七点三十五。 林绿点点头:嗯,我十一点的飞机。 去哪?他随意一问。 米兰。她答得顺口。 我送你。 这不是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不容她拒绝。 林绿果断摇头:不用麻烦。 我十二点的航班回国,差不多。 林绿想了想:即然顺路,也好。 她进卫生间洗漱期间,陆夜白给助理KK发了个短信:帮我订今天中午12点回国的航班。 KK很快回:老板,不是昨晚让我订了明天的航班吗? 陆夜白:改了。 陆夜白:行程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