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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空空荡荡的树洞的。王善娘一爪子抓在树干上,抓起一层树皮,吱吱,“该死的偷贼敢偷我的果子,等我抓到了,让你尝尝我爪子的历害。” 王善娘气呼呼地冲下树,爪子指着松树气愤的吱吱大叫。 “咋了?咋了?”王花儿道,“树怎么你了?” “你看她伸着爪子,树把她爪子给弄痛了吧?”王草小手指着王善娘的爪子。 王善娘听了,气得收回爪子,瞪了瞪王草,又伸出爪子往树干挠了一下,树干上立时出现几条深深的抓痕。 王草瞪圆了眼,满脸羡慕,“好历害!” 王善娘傲娇地昂地鼠头,抬起两只前腿,支愣着两条后腿得意地围着松树转圈,转了一半,她忽地停下来,四肢拼命地刨着树干。刚刨开洞口,只见一只红尾巴松鼠来正捧着颗粟子,洞里全是粟子核桃松子。王善娘冲上去抢人家手的粟子,一边抢一边吱吱大叫:“原来是你偷了我的果子,偷贼。” 红尾巴松鼠那肯依,抱着粟子也吱吱不停。 “偷人家的东西不还人家,你还有理了?”王善娘大怒,也不抢了,挥起爪子拍了过去,松鼠身上的毛刷刷地直掉。唬得松鼠连连后退。 松鼠捧着粟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一洞的核桃松子粟子,长长的红尾巴拖在地上。 “别以为你尾巴好看,别以为你掉眼泪,就能偷别人的东西。”王善娘抱着两只爪子盯着她的尾巴看了好一会,才伸着爪子吱吱。 松鼠以为她又要挥爪子过来,急忙退出了洞口。王善娘跟着钻出了洞口,就听见王草的声音,“姐姐,快看,松鼠呢,好可爱哟。” 王草突然的声音惊得松鼠几个蹦跳,跑远了。 王善娘小眼神瞥了王草一下,你说人家可爱,人家理都不理你。 “好耗儿,你是来带我们掏松鼠窝的?”王花儿惊喜的声音。 啥?松鼠的窝?难道这是红大尾巴松鼠的窝?是他的粮食?王善娘顿时感觉整个鼠身都不好了,她竟然偷了人家的东西,还贼喊捉贼,把主人撵跑了。 王善娘耷拉着鼠头,完全没有刚才的精气神。 “咋了?”王花儿瞧着她不没精神的样,一脸诧异。 王草小手指头点点王善娘的鼠头,“肯定是她以为这些果子是无主的东西,刚才姐姐说这是松鼠的,她不好意思了。” 一箭中心,王善娘恹恹地趴在地上了。 ☆、012 看着对面小心前行的两人,蛋子心中暗暗地呸了一句,瞧着旁边的兵子,挤眉弄眼,“兵子,这次你想怎么收拾你家的两个扫把星?” 兵子咧嘴道:“这次简单,只要把那两篮子野菜弄没了就成。” “啥?你现在不打算对付他们?” 蛋子大吃一惊,眼珠子转得飞快,心里想着怎么打消兵子的主意,没了人欺负,这日子怎么过啊。 兵子神秘的一笑,“你不懂了吧。只要没了两篮子野菜,他们饭都没得吃。知道挨饿的味道吧?那可比挨打难受多了。” 蛋子秒懂,准是王老太婆借野菜的事故意不给两个扫把星饭吃。想明白了,蛋子也咧了嘴,打定主意把两篮子野菜提回家去。 两人压根没想过要避着人,说话的声音不小,语气又肆无忌惮,偏这段河宽不过三米,一路过来的王花儿姐弟俩自然听的清清楚楚。 “姐。”王草急了。 “别急,姐姐想想办法。”王花儿嘴上安慰着弟弟,心里也着急,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后王花儿想了个笨办法,就是抓紧篮子,拼着挨打也不让他们把野菜抢了去。 意料之外的事发现了,就因为这个意外,加速了一些事的发生,也改变了王花姐弟和王善娘既定的轨道。 越靠近岸,王花儿两手越是抓紧篮子。王草牵着姐姐的衣角亦步亦趋。 意外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兵子扑了过来。王花儿以为他是来抢篮子,紧抓篮子侧了侧身。然而兵子双手却伸向了王草,使劲推了他一把,扑通一声,王草掉进水里了。 兵子偷袭成功,蛋子也出了手,趁王花儿懵怔时,轻易而举夺了两篮子野菜。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发生在瞬间,王花儿回过神来,王草已落入河中,幸好这段河水浅且行的缓慢,又因王草刚好落入河的上游又有石头挡住,倒没有顺水飘走。王花儿急忙过去扶起弟弟。可她手抖的太厉害,扶了好几次才把王草扶起来,“草儿,头磕着没?冷不冷?” “没磕着头……”话未说完,王草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草儿,你忍一忍,姐姐马上背你回家,洗洗热水澡就没事了。” “姐,我不冷。我们把野菜拿回来,还有姐姐的鞋子。”王草摇着王花儿的手,“姐姐,我不要挨饿。” 那边兵子和蛋子看着王草湿漉漉的一身,拍着手大笑,“小扫把星,你大白天的尿裤子了。” 王花儿背着弟弟上了岸,一脸寒霜看着两人,小嘴儿抿的紧紧的,伸出手,“把篮子给我。” “篮子,是吧?”兵子奸笑一声,提起一只篮子,把里面的野菜全倒入河中,“篮子给你。” 沉甸甸的野菜在河中满满地散开,顺着河水往下游流去。 王草挣着小身子,“姐姐,快放我下来,我们捞野菜去。” “快去,快去捞野菜,要不你们没有饭吃了。”兵子一张欠扁的脸凑到王花儿面前,“要我说,你们两个扫把星,不祥之人吃啥饭,应该饿死才对。” 王花儿猛地喝道:“你明知道我弟弟身子弱,不能沾冷水,你故意推他入水?” 兵子做了个鬼脸,“推了又怎么样?奶奶早就盼着你们死了,免得费粮食,可没想你短命鬼弟弟命长。”兵子啧啧几声,“你说要是你短命鬼弟弟死了,奶奶会不会买肉给我吃?” “为啥?为啥?我们每天吃的还没有你吃的多。”王花儿大吼。 兵子刁斜了一双眼睛,“这还用问?你们命贱,就不该活着。” 王花儿的牙齿紧紧地咬出嘴唇,血珠从唇上渗了出来。她记得所有的事,记得他们对他们姐弟的欺负,不,还有对爸妈的欺负。爸妈干最多最重的活,吃最少的饭,奶奶还成天对着爸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天要骂上个上百回,有时候还骂他们一家子咋不去死。 小时候她很怕奶奶,只要奶奶一高声,她就吓得直哆嗦,爸妈就会默默地抱她回屋哄她。再后来,她们一家子就很少呆在家里,天亮就出门干活,天黑才进屋,原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过很久。后来妈妈有了弟弟,爸爸很高兴,她也很高兴,可以有一个小伙伴和她一起玩,她们一家子期盼了好多月。 那天,奶奶又使唤妈妈做活,做完活妈妈想回屋子里歇歇,可奶奶又在那里叫骂,妈妈只好收拾了王家老老小小的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