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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郊区的山脚下,然后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与都市混浊的生活形成强烈对比。我突然有点想留在这,可他拉着我的脚步并不停歇。 他会经常回过头看我一眼,问我渴不渴,累不累。有时我即使摇头,他也会逼着我喝下一些水。 我不记得行走了多久,也许很久吧,我们到达山顶。 意想不到的是上面还有几个人。 有个穿着貌似专业登山装的男人笑着向秦傲然打了招呼,然后秦傲然摘下背包,开始和那个男人一起整理绳索。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这地方是玩蹦极的? 我诧异于他头脑里的奇怪想法,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带我来蹦极。 对于这个东西,我不太了解,只是在电视上粗略知道一点内容,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当他帮我绑好绳索,抱着我站在天梯边上时,我还是害怕了。 下面是万丈深渊。 “安安,这个世界还有我,你要重新站起来好好生活。” 他刚刚说完,我们便被人狠狠推了下来。猎猎风声在耳畔作响,有些东西在脑海里重放。 纯真快乐的童年,备受白眼的少年,辛苦打工的青年。 未曾谋面的父母,含辛茹苦将我养大的奶奶,把我包养的秦傲然。 有些过去的东西就过去了吧。 从这样的高耸的山巅处降落,如果我没有死,未尝不是新生的契机。 我知道我不会死。 终于,我也与死亡无限接近一次。 我仿佛听见有些不愿回想的时光如映画碎裂,我仿佛听见生命破茧重生的轻响。 恐惧最终战胜一切冲破喉咙,我听见我撕心裂肺的喊声。 绳索突然回弹,我在秦傲然怀里升高,那一刻我恍惚看见他生出一双翅膀,正带着我飞翔。 我看见他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改变,我看见他唇角边的笑容终于绽放。 过了两天,秦傲然又把我带到了游乐场。 说来可能不大符合当下青年的精神风貌,我真的没有来过。 他细细数着项目,带我一个接一个的玩。他会问我渴不渴,饿不饿,就是不问我为什么不说话。 他带我玩刺激的过山车和激流勇进,还有幼稚的碰碰车和旋转木马,最后带我上了摩天轮。 当摩天轮上升到空中,他笑着把这座城市的各大建筑指给我看,还有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霓虹。 他说传说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亲吻,两个人就会永远在一起。他说他不相信这么可笑的传说,但是他现在想试一试。然后他吻了我的唇。 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可我知道我应该去做什么。 他还有他令人艳羡的奢华生活,我还有我不断奋斗的漫漫人生。我不能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跟着他的脚步看着他的脸色,在所谓的“包养”关系里寻找生活的出路。 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 他在打开家门后喊我“安安”,仿佛犹豫不决,我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才欲言又止。 “秦傲然,”他似乎错愕于我称呼上的改变,“我想和你谈谈。”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你说。” “谢谢你曾经帮助我的,钱我会还给你,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 我该怎么形容他此刻的表情,震惊?愤怒?还有,意想不到? “你说什么?”他狠狠掐住我的肩膀,“结束?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想我们都该有各自的生活……” “各自?”他笑着,用最冰冷的语气刺穿我,“我做了这么多努力,最后只换来你一句‘我们都该有各自的生活’?” “我们本就是包养关系,不对吗?”我鼓足全部勇气正视他说话,而他却像一只被戳在最痛处的兽,让我害怕。 “包。养。关。系。”他一字一顿,带着一种恨不得将我噬骨食心决绝,“我就不该惯着你。” 接着他狠狠撕碎我身上的衣服,推倒在地,凶狠的进入,顾不得我疼不疼。 强烈的恐惧感伴随撕裂的痛楚侵袭理智,我不知道我在怕得要死的时候说了什么,让他突然停下动作,摔门而去。 我抓紧残破的衣衫缩在墙角处,后面疼得几乎无法移动,我看见腿间有浓烈的血色细细蜿蜒。 那个对我百般温柔的秦傲然呢? 是不是只要结束,他就不会再对我有一丁点的好了? 从前的关心爱护,只是出于可怜和同情吗? 当我决定结束这种不公的关系,他便立刻可以撕碎温柔的假面,转身离去了? 我只是想有独立的生活,能好好过我自己的人生。如果还有机会,让我用完整的姿态站在你面前,好不好? 看来我和他没有这样的缘分,他只想我做他只懂得服从的傀儡。 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奶奶才会对我真心真意的好,永远不会伤害我。 泪水不知何时横流至下巴,脖颈。 奶奶,你在哪儿? 安安好怕。安安好疼。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记琴心未有涯 下 醒来的时候,我依然躺在那张熟悉的床上。柔软,却不温暖。 原来是他不在。 后面轻微的疼痛感让我想起他对我做过什么。 我竟还在贪恋他已逝去的温柔。 “你醒了。” 秦傲然坐在床脚看着我。兴许是心里还念着他待我好时的样子,我竟没有感觉到害怕。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给你上了药,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我点点头。虽然不像那时那么疼了,恐惧还是后知后觉的爬上来。 “我仔细想过了,我同意。”他毫不留情的说着,“钱你不用还给我了,算是这段日子的报酬吧。” 钱。报酬。 看来我在你眼里真的只是个被包养的情“夫”。 “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直到你想搬走。当然,你以后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了,我不会再纠缠你。”他的决绝有如冷风过境,终于带走我最后一丝体温。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再次离开。 我知道,我与他生命的脉络,就此错过了。 我突然想起那时我说了什么,让他暴怒的动作停下。 晨晨。 我只是喊了他一声晨晨,仅此而已。 我把秦傲然买给我的所有东西都留在了他的公寓,包括那张还存着十五万的银行卡。 不知道我怀着什么奇怪心态,竟然在临走之前,用他送给我的手机拍下他的床,他的衣柜,他的藏书,和他的浴缸。 然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