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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怎么宽慰,不过暴躁大佬,应该好哄的吧? 江燕澜也不知道司玉承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只能不时上去看一眼。晚上十点多,他再次进房查看的时候,听到司玉承在床上痛苦地挣扎呓语。 他心中一凛,赶紧打开床头灯。只见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眼球的活动异常剧烈,额上青筋暴起,脸皮也扭曲的可怕,“唔欸……不要……” 呓语的声音很小,大多数都含糊不清,但是江燕澜听出来了,司玉承在喊‘母亲’。 他爬上床,推着人的肩膀摇晃,“醒醒,司玉承,你在做噩梦,快醒醒!” 司玉承倏地睁开眼睛,漆黑的瞳仁定定注视着面前的人。 他的眼神恐惧、不安,面色惨白,额头的汗珠密密地渗出来,在昏暗的台灯下可怜又可怕。 江燕澜毫不犹豫地将人抱进怀里,“好了,没事了,你刚刚做了噩梦,看到什么都不是真的……” “是真的。”司玉承沙哑着嗓子低喃,他整个人都缩在江燕澜怀里,眼睫颤抖,神情前所未有的脆弱,看起来像个稚嫩的男孩。 “我又看到了他们死的时候,到处都是血和碎肉,还有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母亲的一只眼球挂在脸上,她怨恨地盯着我,说她对我很失望。她问我为什么会活下来,最该死的人是我才对,因为我是个冷血的畜生……”司玉承低沉地开口,因为做噩梦的缘故,他讲述的很混乱,明显还掺杂了一些自厌的情绪。 江燕澜觉得让他说出来也好,刻意引导着他,慢慢拼凑出了他的病因。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司玉承的母亲楼曼,楼女士是京城楼家最小的女儿,跟司父的婚姻算是强强联合。不过司父也没想到,楼曼年轻漂亮,却是个非常强势的完美主义者。她眼中容不得一点瑕疵,无论对自己还是老公,要求严格得堪称变-态。 结婚之后,她控制着司父的各个方面,衣食住行,举止谈吐,甚至朋友圈子。她会因为一件衬衣跟司父僵持着不肯出门,那件衬衣甚至不是穿在她自己的身上;参加宴会的时候司父不经意的一句话,她也会觉得不合时宜丢了她的脸,回到家里跟他闹上一整晚。 总得来说,她要的是一个机器人设定的完美老公,而不是一个吃喝拉撒的凡人。 司父不堪忍受,很快想到了离婚,但是楼曼怀孕了。楼曼怀孕、生产的过程中,情况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因为生孩子让她变丑了! 楼曼自觉吃了苦,受了折磨,变得更加偏执,也更加歇斯底里。不论老公还是孩子,都必须乖乖听她的话,当她完美的附属品。 司父看在孩子的面上,勉强又忍了三年,后来实在被折磨得精疲力尽,终于提出了离婚。 楼曼当然不会同意,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离婚二字! 两人确实没有离得成,楼曼不同意是一方面,财产分割和两边家族的阻挠是另一方面。 司父干脆不回家了,楼曼一边纠缠他,一边更加严格地控制他们的孩子。 司玉承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习礼仪,稍稍大一点,又要认字,学习好几国口语。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楼曼永远不会满足,她甚至把婚姻破裂的原因归咎到了司玉承身上。 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都是因为你不够优秀,所以你父亲才不愿意回家。’‘你到底有没有心,母亲对你就这一个要求也做不到?我对你太失望了!’ 司玉承从小就活在母亲的高压统治下,虽然压抑,但他那时候的问题其实不大。 真正恶化是在司玉承十五岁那年,司父有了新欢,这次他下定了决心,宁愿被楼曼分走大部分财产也坚持要离婚。 楼曼见他态度坚决无法转圜,终于死了心,提出一家人去某个新开发的度假山庄吃最后一餐饭。吃饭的过程中楼曼一直很正常,下山的路上却突然抢过方向盘,径直把车开到了山崖下! 汽车穿过悬崖下的一颗大树,驾驶座的司父和副驾的楼曼当场死亡,司玉承运气好,当胸穿透了一根三指粗的树枝,没有伤及内脏。 但是因为救援困难,他清醒地在车里跟父母破碎的尸-体呆了十几个小时,一睁眼就看见他们死不瞑目…… 江燕澜心疼地摸了摸怀里的脑袋,真不能怪大佬心理脆弱。人家至少没有阴暗地报社,还积极进取混成了优秀的青年企业家。 这么根正苗红,简直可以发朵小红花了! “乖啊,不是你的错……”小江总换了个姿势,继续rua大佬,话说大佬的睡衣什么材质,摸上去手感也忒好了。大手滑到肉多的地方,忍不住偷偷捏了捏。 “陆颖川……”司玉承按住那只的不规矩的手,抬头专注地盯着男人多情的眉眼。 小江总一点没有被人捉包的尴尬,痞痞地咧嘴,“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陆颖川,你也觉得我没有心,觉得我冷血吗?”司玉承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小江总认真地想了两秒,“抱在怀里是有一点冷,你睡了这么久,手脚竟然一点都不暖!” 看在手感不错的份儿上,勉强给个中评吧! 司玉承皱眉,“你在转移话题,你也怕我?” 小江总叹了口气,“小可爱,我怕说了实话会打击你呀,你也就外表能唬人了!要我说,谁欺负你就往死里搞他,千万别手软~~” 小、小可爱??? 司玉承僵住了,他在想着要不要变脸,让浪逼男人知道知道他的厉害……但他很快就放弃了,低头在人温暖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嘴角也悄悄勾了起来。 小江总怪叫一声,“别乱蹭,蹭出火了你负责啊?” 他就是嘴贱收不住,谁知道暴躁大佬犹豫了三秒,竟然仰头主动将双唇送了上来。先是试探着亲了一口,亲完还抬起眼皮偷看他的反应。 妈呀,这是哪儿来的单纯小可爱,不会是老天爷派来收他的吧? 小江总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到了身下。 司玉承脸颊生晕,耳垂也红得要滴血,行动上却异常地配合。转身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被压到了,喉间轻轻哼了一声,小江总只觉得一道酥麻的电流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了那双苍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