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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分,将名下所持的公司股份一分为二,她跟叶青玄各得一半,其余动产不动产也都照此平分,这大大超出琬宜的预期,没想到叶天澜对她这么大方,突然有些后悔哭丧时没多流几滴泪。 总之,感谢亡夫的阔绰,她谢琬宜一跃跻身婺陵的富婆行列,还是单身年轻漂亮的那种,带着这些身家又何愁找不到下一春。 她面上不显却在心中自嘲,律师这时来了个转折,也不念出来了,把文件递给她让她自己看,琬宜默读了一遍,理解句意后短暂地愣神,而后勾唇轻笑了一声。 叶天澜就是叶天澜,老奸巨猾死了都不肯放过她。 琬宜在受益人处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姓名,再把文件递给对面的叶青玄,两人的指尖一触即离,她站起身落落大方地离开。 终归只是个外姓人,哪能真跟亲儿子比呢。 入住<美人有邪(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入住<美人有邪(dearfairy)|PO18臉紅心跳入住 处理完遗嘱的事回到家中,琬宜吩咐佣人给整幢房子做了个大扫除,只要是跟叶天澜有关的东西全清理出来烧掉,从他的衣裤到床单被套,新买不久几万块的大沙发,卧室客厅的窗帘也一块拆了下来,琬宜早看这窗帘不顺眼了,灰沉沉的怎么看都阴气重,没准就是这些东西招来邪祟要了叶天澜的命。 琬宜喜欢阳光,喜欢呆在明亮的地方,她重新换了套奶白色印花的纱帘,整幢房子顿时就敞亮了许多。 又过了一晚,翌日清晨琬宜把几个佣人全都喊到了客厅,言辞恳切挨个儿感谢表扬了一番,而后拿出几个信封一一放在桌前,每个信封里都多包了一个月工资,美其名曰遣散费。 其中一个厨师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在叶家呆久了养出一身膘,抖成一团战战兢兢地问她:“太太,我们是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的吗,您说出来我们一定改正,现在外面工作不好找,您千万别赶我们走啊。” 另外三个人连声附和,琬宜搅拌手中的咖啡,温顺的眉眼含着笑意,告诉他:“你做的菜太油腻了,我不喜欢。” “可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对方弱弱地说,琬宜抿了口咖啡,温柔地笑:“所以得辞掉你啊。” “还有你们两个。” 她看向负责打扫卫生的两个妇女,语气失望:“我吩咐过跟叶天澜有关的东西都要清理干净,今早却在洗漱台上看到一根他的头发,你们做事也太马虎了。” “至于你呢。” 琬宜的目光上下打量另一个瘦高的厨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也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 此刻的她就像个任性的女王,并且拥有任性的资本,看不惯谁就踢走谁,叶天澜都死了,她偶尔放肆下还要跟以前一样征求他意见不成。 瘦高的厨师不肯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太太,太太您让我留下来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的。”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连声保证,直把琬宜逗得忍俊不禁,“你们能说出来些什么,嘴巴长在你们身上,我还能封了你们的口不成。” 她把咖啡杯放回茶几上,点支女士烟夹在指间抽了一口,突然冷下脸来:“好了,别给脸不要脸,拿上钱赶快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几个人都是叶天澜招来的,琬宜不想再看到任何会让她联想起叶天澜的东西。 四个佣人面面相觑,皆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再次保证一定三缄其口后各拿一个信封离开。 打发走他们四个,偌大的三层别墅就剩琬宜一个人,她乐得逍遥自在,中饭点了份麻辣香锅,念书时最喜欢吃的东西,自从嫁给叶天澜后就再没碰过,如今再尝竟然味同嚼蜡,琬宜勉强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一定是近些年跟着叶天澜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缘故,导致她的味觉不知不觉就变了。 人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琬宜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好扔进垃圾桶中,上楼继续睡觉,好歹守了一个星期的丧,她得把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可睡得并不安稳,莫名其妙梦到了她跟叶天澜结婚的场景,那天下着小雨,几十辆叫得出名号的豪车来她家楼下接亲,邻居们都笑呵呵地说她命好,靠一张脸就嫁进豪门当少奶奶。 琬宜记得清楚,她那天穿着大红色的秀禾服,泪水模糊弄花了脸上的新娘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妈妈也哭,父亲早回避去了一边。 场景一转换成她和叶天澜在证婚人面前宣誓,证婚人先问的叶天澜,他信誓旦旦地说我愿意, 证婚人又问谢琬宜,她当时情绪已经冷静下来了,动了动唇正要回我愿意,面前人却陡然变成了他儿子叶青玄。 琬宜猛地睁开眼就醒了。 她意识很清醒,筋骨却没什么力气,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脑海中回放这个离奇的怪梦,这才留意到外面时有时无的声响,动静还不轻,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遭了贼。 琬宜摸到手机闷进被子里给物业打电话,挂断后想起房门没锁蓦地绷紧身体,心知坐以待毙不是办法,犹豫几秒后轻手轻脚地下床,刚迈出去几步外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是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在她房间门口突然静止。 琬宜屏住呼吸全身僵住,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后,死死捏紧了手里的电话,耳朵里只听见门锁转动咔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看到房间里有人,叶青玄目光微讶,反应过来后朝她一点头语气平静:“抱歉,我以为这个房间没人。” 见推门的人是叶青玄,琬宜绷紧的神经一松舒了口气,“没事,我搬下来了。” 她跟叶天澜的卧室在三楼,前段时间被当做案发现场控制起来,琬宜怕担上破坏现场的罪名就从楼上搬了下来,现在睡的这个房间是客房反正也没人住,之后禁令解除就懒得搬上去了。 琬宜走到衣柜边取了件开衫罩在吊带裙上,背对着他随意的口吻询问:“回来有什么事吗?” 她这继子好几年不曾回来,琬宜都快忘了对方也有家里的钥匙。 叶青玄淡淡地答她:“我搬回来住了。” 他的房间就在旁边,几年不回家攒了太多行李,原本想用隔壁的这间客房堆放摄影器材。 琬宜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没听懂,下意识地问他:“住多久?” 叶青玄拧眉想了想,答她:“会经常出差,但大部分时间会在婺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