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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知道的是,这树叶的汁会让人过敏,顾宝儿因为不小心沾了一些在手上,结果整个手都红了,跟被开水烫过了一样,还是他们老师用药膏擦了手,过了好几天才好。 前车之鉴,所以所有学生都知道这棵植物是碰不得的。 看着皇子濯将叶片撕成一块一块地仍在地上,还一脸的不屑,陈小布和甘辛嘴巴张了张:“……” 老师说无知最可怕,他们觉得傲慢不听劝也挺可怕的。 那叶汁都糊皇子濯手上了,想到顾宝儿曾经那猪蹄手,两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好想哭,怎么就留他们两人来伺候这皇子濯,其他人跑去吃香喝辣。 他们以前觉得皇子政一天脸冷得跟冰块一样,十分难相处,但相处久了发现,皇子政也就脸僵了一点,吓人了一点,比起皇子濯来说,他妈的好多了啊。 嘤嘤嘤。 结果就是,没过多久,陈小布和甘辛都哭了,因为……皇子濯的手开始肿了,这才开始,等一会估计能肿得比顾宝儿以前还厉害,真正的猪蹄子。 齐政吃了馄饨,被一群学生簇拥着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皇子濯在发脾气,陈小布和甘辛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陈小布和甘辛两个委屈鬼,跟找到了发泄的地方似的,赶紧擦着眼泪道,“都让皇子濯不要碰我们种的植物,他非不听,他非不听,还将我们的植物都弄断了,撕成一片片的扔地上,结果手上染了会让人过敏的叶汁,现在反倒过来怪我们……” “什么过敏?”皇子濯气得满脸通红,听都听不懂,“要不是你们故意将那什么低贱的植物摆那里,我的手能像这样……” “……” 结果顾宝儿一看皇子濯那越来越像猪蹄的手,脸一白,赶紧跑去种植室,等回来的时候i,手里抱着花盆,里面是断成两截的树枝,哭得汪汪的。 他这小苗好不容易养大的,就这么被人给折断了,“我一直将它摆那个角落,没有招谁惹谁。” 来回也就这么一句话。 他们学院开院以来,一直就他们这些人,过得快快乐乐的,今天来了其他人,结果…… 一群学生都不知道怎么安慰顾宝儿,因为这娃真的很宝贝他这棵植物,每天还用本子记录好时间,抱出去晒太阳,没有落下过一天。 或许在皇子濯看来无足轻重的东西,但它却是别人视若珍宝一样的存在。 结果皇子濯更激动了,他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原来是这个小个子种来害他的,人这么小,胆子却这么大。 抬手就要扇人,无法无天到了极点,他是皇子,从来就只有他高高在上的时候。 结果扬起的巴掌怎么也扇不下去,有一双眼睛就那么冰冷地盯着他,让他忍不住心里都打了一个哆嗦。 皇子濯:“……” 齐政这个天煞孤星,难怪大王不喜他,光这眼神都让人有些害怕。 关键是,齐政连太子都敢对着干,他现在虽然得了大王宠溺,但毕竟连太子都不是。 脸一横,“陷害皇子,罪不可恕,皇子政你以为你护得住他们?到大王那看你如何交代。” 大王一向不喜齐政,闹到大王那里,他很清楚大王会向着谁。 说完就捂住越来越痒的手离开。 顾宝儿几人这才有些害怕,皇家威仪不容侵犯,况且的确是他们的东西让皇子濯受伤了,获罪皇室可是大罪。 齐政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也没阻止。 大王如此隐蔽地来和山君单独见面,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这么贸然地前去打断,恐怕得不到好果子吃。 陈柏现在的确在和大王聊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柏也没有想到,大王居然第一时间就和他开诚布公,只是说出来的话,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山君是皇子政府上的第一门客,那皇子政有没有告诉过你,朕的身体快不行了?” 陈柏心都哆嗦了一下,这样的秘密居然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说出来了? 大王明知道他是皇子政府上的第一门客,还说得这么毫无遮挡,要么他已经知道皇子政知道他的情况,要么他根本不担心自己告诉齐政。 陈柏正想着怎么回答,这绝对是他脑子转得最快最不要命的一次。 结果,也没等他说话,大王继续道,“知道太子蛟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干了什么吗?他私养了一只私军,而皇子政反倒是什么都没有干,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陈柏的心都是缩起来的。 按理这是他和大王第一次见面,结果大王告诉他这些? 陈柏不动声色的答了一句,“大王说笑了。” 然后赶紧说道,“不知道大王这次前来是为何?” 要是再听大王说下去,他觉得他的脑袋怕是已经越来越远离他的脖子了,有些东西不是一个外人该知道的。 大王好笑地看了一眼陈柏,“上京都在传山君的画技惊绝天下,却是忘了山君还有一门绝技。” “无论是当初和太子蛟门客的比试,治疗那些被商望舒带进城的难民时所用的彩色的药丸,还是后来救治甘公府的甘十三使用的一种叫点滴的前所未见的医术,又或者后来上京传得沸沸扬扬的鬼脸症,也都是山君提供救治药品的功劳,医术之高让人叹为观止。” 陈柏脸上不变,虽然他戴了面具,但条件反射的想要隐藏他脸上的不愉快,大王已经将他查得这么彻底了么? “我这次前来,正是准备让山君给看看,我这身体还能坚持多久,又或者还有没有救治的方法。” 陈柏:“……” 原来如此,以大王对山君医术的“了解”,既然让山君看病,大王肯定觉得他身体的情况也瞒不住,所以干脆一开始就开诚布公。 其实吧,让陈柏看病,还真不如让那些御医看,他就治疗一些常见病都得质询专家,更别说什么疑难杂症了。 当然,他也不可能自己打自己脸,说自己根本不会看病,大王会认为他故意推脱就麻烦了。 于是,皇子濯闯进来的时候,陈柏正在给大王把脉。 大王还颇具深意地说了一句,“以山君之才,屈居于皇子政府上,实在是屈才了一些……” 话还没说完,皇子濯就提着已经越来越肿的手进来了。 以大王最近对他的恩宠,他要惩罚一些不开眼的蠢货,齐政也想拦得了? “大王……”皇子濯的手举在前面,袖子已经捞了上去,那肿得厉害的整只手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话还没有出口,大王阴着脸,抬起头说了一声,“滚。” 皇子濯都愣住了,这和最近宠溺他的大王完全不一样,让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