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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小心的将萧牧的前半身托起来。 萧牧微微撑着身子,倚靠在陈墨云身上,默默的将一部分重量压在他的身上。他有不忍心让陈墨云太累,所以便强行抬起沉重的身子往前挪了一挪,希望能够借力翻个身。 没想到陈墨云以为他要自己起身,于是手上一松,累得喘了一口气。 萧牧虽然看着瘦,好歹也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儿,一百四十多斤的重量,他可承受不了。 他这刚松手,人萧牧就扑腾一声失去了重心,直直倒了下去。 陈墨云急得连忙抓住萧牧的手,谁承想,萧牧被他这股力道一带,竟然从病床上滚了下来。直接压在了陈墨云的身上。 身下软软的,萧牧微微愣神。 陈墨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不由得红了脸,别过头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萧牧这边脸也快烧起来了,他也想赶紧利索的从陈墨云身上爬起来,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边刚刚强撑着爬起来,就嗷嗷叫了一声:“啊,疼。” 哐当,只听得门响了一声,小护士推门而入。 陈墨云被萧牧压在身下红着脸,萧牧又要命的在喊疼。 小护士“啊”了一声,然后捂着嘴愣在了原地。 “你听我解释,你这……肯定误会了!”萧牧坚强的辩解道。 小护士似乎没有听见,捂着脸就跑了。 萧牧凌乱在原地。 最后还是陈墨云艰难的把他从地上拾起来,然后抬上了床。 萧牧感觉自己基本就是个残疾人了。 照顾完萧牧睡着,陈墨云顺便去了一趟陈婶儿所在的人民医院。 最近一直没有来看老人家,他心里十分愧疚。陈婶儿以前对他就像是亲儿子一样好,可是现在他却连看望老人家的时间都没有。 陈墨云推开了病房的门口,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味儿有些微微的刺鼻,他看见氧气罩下,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陈婶儿,正宛如婴儿一般,安静的躺在看护病床上。 她在那里躺着,样子就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濒临死亡的气息。 维持着她生命的唯一器皿就是那根细长的管子,这样她才能保持着潮汐状的呼吸。 陈墨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静静的看着陈婶儿消瘦如同骷髅一样的脸,然后握住了她那枯树枝一样的手。 她的骨头有点硌人,陈墨云放在手心里,感受着她身上残存的那一点点体温。那是陈婶儿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微弱得如同零星的火星。 很小的时候,他就懂得子欲养而亲不待,是件多么悲伤的事。 许多年前,奶奶离开了他。 当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人关心的时候,陈婶儿一家人出现了,给予他爱和温暖。 这次,他绝对不能再眼睁睁的自己的亲人离开了。 这么想着,他的手又紧了紧,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安静的病房,手机铃声显得特别突兀,似乎还有回声。陈墨云赶紧摁了接听,然后听见陈叔叹了一口气。 “陈叔,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 “唉,阿墨,你陈婶儿的肺癌不知道为什么复发了,今天转进了重症看护室。住院费花没了,她现在人……唉。” 听着陈叔沉重的叹气声,陈墨云望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陈婶儿。 “那,你现在是在医院吗?”陈墨云说完,紧张的皱起了眉头。陈叔,应该不会是在撒谎吧…… “对啊,你陈婶儿就坐在我身边。唉,你婶儿半死不活的,躺着都要花钱。是我们不好,我们连累了你啊。” “还需要多少钱。”陈墨云抠了抠病床上铁锈,心里起伏不定,仍然强装淡定的问道。 “十万。”陈叔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个数字,“先把住院费看护费交上再说。” 陈墨云心里一紧,回了句:“知道了。” “那好,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陈墨云皱着眉出了病房,走到医院的财务处,去查询了账单。 他登记了身份证号码,护士才打出一串电子项目让他查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从今年年头起,陈墨云给医院的汇款,就没有一分钱是记在账上的。也就是说,陈叔名义上跟他要的那些住院费,全都不翼而飞了。 “你们这儿的看护费是多少钱一天?一个植物人病人每天的医药费是多少?” “根据病情严重程度来划分,这个陈女士,差不多也就一两百的样子。” 陈墨云吸了一口气。 这些事他从来没有过问过,具体的帐目也从来没有核实过。 他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努力赚钱,然后来医院看陈婶儿。 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么惊人的发现。 他的心里翻江倒海,只觉得不可思议,陈叔拿着这么多钱,到底是去干嘛了呢? 虽然心存疑问,可他还是去了银行,把卡里仅存着的九万给陈叔全都打了过去。 “只剩下这么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喜欢的一个摄影师,就在昨天因为抑郁症自杀了。很有才华的一个摄影师,也很年轻。忽然觉得生命真的特别脆弱,惟愿大家平安喜乐。【双手合十】 第26章 猫鼠游戏(15) 陈叔该不会是在外面欠债了? 陈墨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想法,但很快的被他给否定了.陈叔这么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可能会欠下那么大的一笔钱呢? 而且在他当年当村长的时候,无论哪家哪户出了意外,或者是有困难,他都会毫不犹豫的自掏腰包帮助别人。即使他们家也穷得揭不开锅,但是却从来没见陈叔掏给别人钱时皱过一下眉头。 陈墨云的奶奶去世之后,陈叔就把他给接到了自己家里,当做亲生儿子一样看待。陈叔很看重他的学习,只要与学习有关的东西,陈墨云从来都不缺。 但是在他们那样的村子里,供一个孩子读大学,又谈何容易。 九年义务教育读完以后,沉重的学费,让这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负债累累。 懂事的陈墨云为了省下几百块钱的书本费,借同学的课本,挨本抄完。 即使是这样,生活费和学杂费还是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来气。 陈墨云提了很多次说要退学,但都被陈叔给语气严肃的制止了。 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他就再也没有提过退学两个字。 陈叔不识字,是个文盲,进城打工的时候,连劳动法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签什么合同了。转眼,到了年底回家,他去跟包工头要钱,可是包工头连正眼都没看他,干脆的甩给他三个字,先欠着。然后他的工资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从年头欠到年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