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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入侯府,以平晁对她的心思,肯定会今晚圆房。 但段表哥就不一样,段表哥和燕娘昨日的事情正好是个把柄,她捏在手上,谅段表哥也不敢动她,再说侯府有梅郡主,梅郡主可不是个善茬,哪有在段府里舒服,段府可是她的娘家,是她姑姑的家。 刘嬷嬷递的点心,她根本没吃,晕倒也是假装的。 等刘嬷嬷出门后,她立马制止段表哥想解开她衣服的手,劝说段表哥帮她掩护,并且许诺,无论段表哥想纳几个妾室,她都会帮忙张罗,绝不阻拦。 如果有一天,她能得偿所愿,必然重重报答,段表哥思索良久,想起凤娘中意之人的身份,应承下来。 清晨,常远侯府的新房内,平晁悠悠转醒,忆起昨日里和中意的女人共渡良宵,滋味美妙,细细回味,却想不起凤娘的表情,他的心里涌起柔情,想认真看看自己的新娘,等他转过头去看睡在旁边的女人时,却被骇得魂飞魄散。 这个女人是谁?凤娘在哪里,旁边睡的女人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不死心地闭眼睁眼,丑女依旧没有变,妆花得一塌糊涂,状如夜鬼。 他大喝出声,“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快来人哪。” 外面的下人们听着不劲,闯了进来,一眼就看见塌上用锦被挡着身子的女子,都心中惊疑,这丑女是谁? 燕娘惊叫,她未着衣物,却也不去遮掩,反而往平晁身上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呜呜…我还怎么做人哪…” 平晁一把将她推开,目露嫌弃,慌乱地穿上衣服,套上外袍,摔门而出。 梅郡主闻讯赶来,看着还未起身的赵燕娘,眼前发黑。 她抖着手指,“你是谁?” 燕娘捂脸干哭,“郡主,我是燕娘,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呜呜…” 赵燕娘? 梅郡主定神一看,果然,之前花了妆一时没有认出来,这不就是赵家那个丑女吗?怎么会在新房里,还在喜塌上。 难道…她的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赵凤娘她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得上这个丑女,她气得连声质问黄嬷嬷,黄嬷嬷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喊冤,“郡主,奴婢不知,这二小姐盖头喜服都和县主差不多,奴婢也不知是如何被换的。” 梅郡主气得想打死她,转念一想,此事分明是赵家人弄错,若是怪罪下来,侯府正好可以推脱,趁机解除这门亲事。 她这么想着,也不去换回新娘,外面的平晁却是急得让人赶紧将赵燕娘拉起来,去换凤娘。 可侯府的丫头们得到梅郡主的眼色,假意使着力气,半天也没能将身无寸褛的燕娘拉起来穿衣服。 最后,还是赵燕娘自己起来,掀开被子,故意露出元帕,元帕上,一抹艳红刺痛梅郡主的眼。 赵燕娘低着头,慢慢地穿着衣服,心道真是天助她,昨日她和平公子成就好事,平公子意识尚不清醒,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她悄悄地割破自己的手臂,在元帕上滴上血渍。 瞒天过海,谁也不知道,至于和段表哥的事情,只要她不承认,谁能将她怎么样,毕竟她和平公子可是有元帕为证。 她听到外面平晁的声音,眼里全是幸灾乐祸,一夜过去,段府都没有动静,凤娘和段表哥肯定也成了好事,平公子现在就算是去换,也没有办法换回来。 何况,她和平公子已经圆房,这可是瞒也瞒不过去的。 “郡主,燕娘的清白已毁,怎么还能回到段家,您可要替燕娘做主啊!” 梅郡主被她嚎得额边两穴突突直跳,急忙到外面叫住孙子,“晁哥儿,不能去换,赵凤娘和段家公子已是夫妻,哪里能换?” 平晁愣住,两眼发直。 他和赵燕娘都圆了房,凤娘那里一点消息也没有,花烛夜已过,凤娘应该不会再是之前的凤娘。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可能将赵燕娘那丑货当成凤娘,昨夜里他似乎很不对劲,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像是被下了药物。 是谁下的?他的眼神惊疑不定,忆起进新房前喝过的醒酒汤。 “祖母,孙儿是被人陷害的,孙儿再是有眼无珠,也不可能将赵燕娘错认为凤娘,还和她…孙儿记得昨日有人端来醒酒汤,说是您让人送的,孙儿不疑有他,直接喝掉,后面的事情就稀里糊涂的,祖母,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梅郡主也想到这一层,她的孙子,如果是清醒的,对着赵燕娘那么一个丑货,怎么睡得下去,“晁哥儿,你可还记得端汤人的样子?” 平晁摇头,昨夜太过激动,一心想着新房中的凤娘,哪里会注意一个小小的下人。 梅郡主恨急,返身冲进屋内,赵燕娘还赖在塌上,拖着不肯起身。 “你说,是不是你使的计,你想嫁进侯府,先是和凤娘换花轿,尔后又让人算计晁哥儿,好成全你的痴心妄想。” “郡主,燕娘冤枉啊,燕娘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设计夫君,昨夜里夫君甚是勇猛,燕娘力弱,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哪里能怪到燕娘的头上。” “好你个不知耻的东西,谁是你的夫君,你乱叫什么?”梅郡主气得七窍生烟,这丑女好不知羞,如此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 “燕娘已经嫁入侯府,又和夫君圆了房,不唤他夫君唤什么?” 赶过来的世子夫人听到这句话,差点晕过去,她一进屋,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她扶着女儿的手,努力挣着不倒下,赵燕娘已经穿好衣服,从塌上下来,来到她的面前,行个礼,“媳妇见过婆婆。” “谁是你的婆婆。”世子夫人转过身,平湘指着她的鼻子,“你是哪里来的贱胚子,不要脸。” “小姑子莫要生气,我是赵家的二小姐燕娘,昨夜里不知为何被抬入侯府,还和夫君圆了房,以后就是你的嫂子。” 平湘气得冲上去,就要给她一巴掌,赵燕娘哪里是好惹的,将平湘的手抓住,平湘气力不如她,很快就尖叫着呼痛。 “你放肆。”世子夫人冲上来救女儿,几人扭成一团。 赵燕娘瞄到踏进房门的平晁,将平湘放开,朝进来的平晁抛个媚眼,装作虚弱的样子,“夫君,妾身甚是乏累,燕娘的身子已经给了你,你可不能始乱终弃,燕娘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从此以后,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生要和夫君同寝,死也要和夫君同穴。” 平晁一阵阵的恶心,这丑女还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现在都恨不得去死,想起夜里和这丑女…他腹内翻涌,终于忍不住,扶在门边,大吐特吐起来。 世子夫人见儿子如此痛苦,终于晕过去,下人们又是一番忙乱,扶着夫人回去,给公子请大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