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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宝。这女孩的鼻子和嘴唇居然和朱伊长得十分相似,就是眼睛不像。 朱伊那双眼睛飞扬动人,明明是双妖媚的狐狸眼,偏偏瞳中的光清澈如霁月,两者奇异地杂糅在一起,所以特别勾人。而这个依依,眼睛生得平平,但是,恰好眼睛是最易描画的。 太子有兴致的时候就会亲自执笔,把这个依依的眼型变一变,尾稍勾一勾。没耐心的时候直接拿根绫条蒙了她的眼,只露出鼻子和嘴唇。 今天的太子脸上一片阴沉,自然没有那个描画的闲心,拿了绫条捂了女孩的眼就折腾起来。 “伊伊,舒服吗?”太子问着身下的女孩。 依依也不明白这位公子到底是何种心思,明明叫她的名字时声音动情忘我,但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手段着实叫她惧怕,常常都是弄得一身青紫。 事毕太子搂着女孩,抚摸着她的脸蛋,道:“好姑娘,今天身上就别上药了,明儿个爷让你去伺候个公子,那公子俊得很,你一定喜欢,届时可要把他给伺候好了。” 依依在太子怀里狠狠抖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谢映给朱伊买了一盏兔子灯,三个拳头叠起来的大小,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也做得精致,朱伊特别喜欢。 她把灭了烛的灯插在窗棂上,躺在床上还忍不住偏头去看那只月光下的白兔。 朱伊想着,谢映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睡了吗?会不会也在想她?她很快又觉得自己这是中邪了吧,大晚上还在想男的,她管他做什么。朱伊拉起薄薄的丝被覆到了脸上,挡住本来也没有人会看见的发红的脸。 她蒙在丝被里却忍不住又想,但是谢映有时还挺贴心的,丝被与花茶枕都是朱伊自己的东西,她骑马入京时都忘记要带上,谢映却叫绵风找出来帮她捎着了。 第二日,太子调用了宫里的画舫,下午的时候把朱伊、谢映、颜玉儿和朱镇安都叫了去,还另有些宗室子弟、年轻勋贵,有的还带了家眷。 这是全京城唯一一艘三层高的画舫,富丽宽阔,尽彰天家气派,到了晚上看两岸夜景别提多惬意。丹水上的其他船只一看就知道是宫里出来的,远远的便避让了。 女眷都安排在第三层。太子特地对朱伊道:“禧贞,女眷这边就由你负责招待了。”朱伊自然答是。明日就要去隆国寺吃斋念佛,今晚能乘画舫游江,她也很是开心。 谢映叫住了要上楼的朱伊,压低声音道:“公主晚上可不能再喝酒。” 朱伊迅速看他一眼:“知道了。” 刚待到了三楼,颜玉儿便截住朱伊,道:“公主,我俩第一次见面时发生了些误会,却没想到都是自家人。昨晚上我心里挺不好受的,希望公主别对我抱有恶感才是。” 朱伊诧异看看对方。颜玉儿本就远来是客,年纪又比她小,朱伊不管心里怎么想,这时也得安慰她:“和嘉说的哪里话,过去了的事就过了,我怎会对你有恶感呢,你可千万别多心。” 颜玉儿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公主叫我玉儿吧,大家都叫我玉儿,你叫我和嘉我还不知道叫的是谁。” 朱伊便也笑道:“好的,玉儿。” 颜玉儿又道:“那我叫公主姐姐可好?”朱伊自然也应了。 颜玉儿便围着朱伊禧贞姐姐长,禧贞姐姐短的叫个不停。她甚至把那方白玉猫儿的印章也带来了,说要送给朱伊作为赔礼,朱伊忙说她当时就只是想看看。若非第一回见面印象太糟,任都要喜欢颜玉儿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晚膳的时候,众女眷都陆续跟着自家夫君到了,大家入席用过了晚膳后,朱伊看着颜玉儿侃侃而谈,讲他们靖州东临大海,靖海王府在北与辽西军共御鞑靼,在东负责驱逐海上海寇,言语神态间的自豪之色展露无遗。 颜玉儿有太后和靖海王两座大靠山,众女哪怕不刻意逢迎,这时也要给她面子,便都专心听她说话,还围着她问靖州风土。况且颜玉儿也的确讲得新鲜,大海的波澜壮阔,水下的五光十色,这里的贵女们哪一个见过呢,朱伊也听得悠然神往。 颜玉儿又讲完靖州的珍珠文化,过来对朱伊道:“姐姐觉得我头上这枚粉珠好看么?” 颜玉儿簪子上嵌的珍珠不是普通的淡粉色,而是罕见的樱花粉,浑圆无瑕,皮光极好。朱伊便如实称赞:“很好看。” 颜玉儿就笑道:“这是我哥有次出海带回来送我的。不过更稀罕的还是浓金的金珠。半年后藩王朝觐,我哥也要进京,我写信过去让他一定带上一颗大金珠送给姐姐。” 朱伊笑了笑,颜玉儿也的确是活得恣意自我,但她怎么可能私底下收不认识的男人的东西。何况靖州贡奉的金珠宫里也有,但确实是数量稀少,且因更适合成熟女子佩戴,都先紧着太后与后妃了,公主们并没有得的。朱伊便婉言谢绝。 颜玉儿却道:“总之就这么说定了!” 朱伊也懒得再与她相争,她届时不要便是。 众女行起了酒令,朱伊这才想起温颜说让她去二楼一趟。二楼是数间用以稍作休憩的客房,朱伊一下去,便被谢映拉进了其中的一间。 谢映身上的酒气比以往都重,朱伊轻轻摇着手驱散酒气,略带不满道:“你叫我别喝酒,自己喝这样多?看你待会儿怎样回去。” 谢映笑道:“我喝再多也清醒。”他说着低头去啄朱伊的脸蛋。朱伊现在特别怕跟谢映靠近了,因为他昨天竟迷惑得她神志不清,作出那样不知害羞的行为,便赶紧推他,故意道:“臭!” 谢映笑意更浓:“昨晚上我可没有嫌弃公主的酒气臭,公主今天就嫌弃我了?”又问:“怎么叫了你这样久才下来?” “听颜玉儿说靖州的风光呢,听得一时不想走。”朱伊接着脱口道:“真想去靖州看看,沧海真有那样美么。”又道:“还想去云南榕峰看看,听容萧说,那里有最美的杜鹃花海。” 榕峰是裴卿让殉难的地方。谢映便轻轻抚了抚朱伊的后背,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道:“以后我带公主去。” “嗯?” “看海也好看杜鹃也好,还有南岭雪峰,草原大漠,甚至出陇西到西域,只要公主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 朱伊想象了一下谢映为她描绘的画卷,她长在宫掖,纵然有过幻想,但哪个妇人不是在深宅大院里耗尽一生,便听得有种不真实的虚幻之感,便问:“真的吗?” 谢映轻嗯一声。 不管谢映是不是酒后随口一说,朱伊在这一刻都愿意相信,她顺从地在他胸膛上靠了一会儿,才道:“我得上去了,皇兄让我招呼着大家呢。” 朱伊回到三楼与众人聊了一阵,画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