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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了。 黄金玲今年四十来岁,长相质朴,打扮也质朴。她的头上常年包着一块花头巾,笑起来的时候特别亲切,看起来就像是个好人。 但那也只是看起来像而已,这年头好人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 黄金玲突突突地开着三蹦子,在山路上转悠,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看能不能捡到两万块。 “两万块”是他们这里买卖妇女的平均价格,长相俊俏年纪小的,或者看起来比较能生的可以再贵点,其他的一般都是两万块。 “都怪俺们这里穷,听说别的沟里一个女人能卖四五万呢!”黄金玲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似乎忘了她自己也是被拐卖进来的这件事实。 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发现落单的背着包的小姑娘,黄金玲有些失望。 不过捡人这种事情看缘分。有句话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十几天前捉到的那个小丫头卖了也能够家里舒舒服服过一年了。 黄金玲望了望天色,这点儿该回家给男人做饭了,刚准备启动回去时,她听见旁边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动静。 有人! 她立马拉开车门探出头来,扯着嗓子对着树林的方向喊了起来:“谁在那里?是不是迷路了?” 树林那头悉悉索索了一阵子,然后钻出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姑娘来。 黄金玲顿时眼前一亮——好俊的姑娘!脸小眼睛大,小嘴儿红艳艳,个高腿长,除了胸平屁股小之外,真没话说! 这样的货色怎么也得三万块吧! 黄金玲立马端出慈祥的笑容来,她操着一口方言味十足的普通话问那个三万块:“姑娘啊,你个是迷路了?” 白檀溪:“……姑娘?”我长得有那么娘吗? 黄金玲一听,这普通话,标准!肯定是个有文化的姑娘!再看她身上的衣服,还有这姑娘头上的发箍手指上的戒指,看起来也都蛮值钱的。 加上这些,怎么也能卖个三万五吧! “姑娘个是迷路了?”黄金玲为了营造自己淳朴善良的形象,故意絮絮叨叨起来:“姑娘家家的,不要一个人出去旅游,这荒郊野岭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家里的父母怎么办?” 白檀溪听了她的话,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黄金玲见这姑娘害羞得不肯多说话,心里更高兴了,因为这种性子的姑娘最好骗的了。 她伸手拍了拍三蹦子的门,“哐哐”几声颇为响亮。 “姑娘啊,要不你到我家去用个便饭吧?我家刚好在派出所旁边,你有什么事儿啊可以找警察同志帮忙。” 系统也劝他:“虽然这个大妈头上的包头巾是山茶花正品这点看起来非常奇怪,但是宿主你体力有限,不如蹭趟车坐坐。” 白檀溪一想也是,他为了走出之前的那个树林腿都要废了,不管眼前这个热情到诡异的大婶儿有什么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坐上免费车才是正理。 等白檀溪坐上这辆脏兮兮的三蹦子,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开始颠簸,开车的黄金玲也开始套起了话。 “姑娘啊,你哪里人啊?” 白檀溪他一个黑户,哪知道这里的地名?只得含糊两句:“我就这边儿上的,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迷路了。” “听你口音,可不太像啊。” “哦,那是因为我念高中之前一直在外地读书,口音也跟着定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姓黄,叫黄金玲,姑娘可以喊我黄阿姨。对了,姑娘,你叫啥名字啊?” “我姓白,叫白枫露。” “白封路?这名字怪……怪别致的。” “谢谢黄阿姨。” “白姑娘可真俊俏啊,我们村里可没有你这样标志的丫头。乡下姑娘嘛,一个个都黄不拉几的,上不得台面。” 白檀溪嘴角抽搐,这话他可没办法接。 黄金玲见他没说话,以为他不好意思,嘴一咧露出了几颗大黄牙:“白姑娘脸皮太薄了,一会儿到了我家,姑娘可别太见外,放开了肚皮吃。” 三蹦子在山路上突突突地开了一个小时,白檀溪的视线里才冒出了几栋零零散散的小房子,他不由庆幸起来——还好自己蹭了车。 “到了到了!”黄金玲指着一间白墙红瓦的砖房对白檀溪说,“这儿就是我家了,白姑娘先进去坐坐,等吃了中饭我再载你去派出所。” 第47章 我一直在寻找有你的世界在哪里 黄金玲一进院门,就朝里面喊了一声:“张达贵啊!我碰见个迷路的丫头,给带回来了!你人呢,死到哪里去了!” 坐在屋里剔牙抠脚的张达贵一听,连忙套上臭烘烘的鞋子,拎起倒在地上被捆成个粽子的江嫣往隔壁屋里一丢,然后“哐当”一声锁上了门。 “给我老实点!”他隔着门缝压低声音威胁了一句,在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后,他站了起来,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憨厚所取代,俨然换了张脸。 “老婆,我马上就来!”张达贵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趿拉着鞋子出去开门。 “你快点啊,哪有叫客人在门外等半天的道理!” “是是是!我这不是来了吗?” 趁着这夫妻两人吵架拌嘴的时间,白檀溪打量了下这间小院儿。 这个院子院墙修得非常高,高度差不多在四米到四米半左右,墙头还嵌着许多尖锐的玻璃片儿,白檀溪一看这架势就纳闷了——在这穷得叮当响的山沟沟里,有必要修这么高的墙吗? 不过这院墙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这对夫妻在这片地皮上算是富户。 白檀溪又瞥了几眼,发现搁在墙角的锄头和耙子居然锈迹斑斑。他不着痕迹的收回眼神,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 这户人家,有点古怪啊。 黄金玲看到门开了,对着男人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吃饭时就数你跑得最快!” 张达贵也不接话,只管低头搓着两只大手,像个没脾气的耙耳朵。 黄金玲骂了两句,扭过头来和白檀溪介绍:“这是我家当家的,张达贵。张达贵,这是白姑娘,还不去给人家泡茶?” 她的前半句温声细气的,后半句则是直接吼起来的,差点把白檀溪给吓到。 “不对劲,”此时系统突然出声,“那个叫张达贵的手上戴了一串南红珠子,那肯定不是他的东西。” 白檀溪心里一动:“怎么说?” “那串珠串的直径为八毫米,一般只有手腕纤细的姑娘才能驾驭这个尺寸,我从来没见过男人戴这种大小的手串。而且那串南红珠子对于张达贵来说,太紧了些。” “啊呀,”白檀溪若有所思,“这顿饭,可不好吃啊。你说他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