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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被带走了。 内侍看向徐谨莜。 徐谨莜面色惨白,不停地向后退去,平日里的镇定立即去了干干净净。 “徐大小姐,”内侍阴阳怪气地道,“这样要紧的时候,您可要稳住心神,否则容易出差错,该做的事我们都帮您做了,何嬷嬷我们也审了,还好她知晓的不多,落在别人手中也不会如何……但是您自己心里也要明白……” 徐谨莜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您将来是要跟顾琅华斗的,”内侍道,“如今顾琅华的身份和地位与您差那么多,您与她不过就打了个平手。” 徐谨莜听着内侍的话,不停地吞咽着,内侍虽然对她并无恶意,但是内侍说出来的话足以让她魂飞魄散。 徐谨莜颤声道:“你……你们为什么帮我?我……” 内侍失笑:“自然是为了让您留在徐家做徐大小姐。” 徐谨莜咬牙:“没有你们帮忙,我仍旧是徐大小姐。” “那可未必,”内侍笑着道,“徐大小姐您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大人失望。” “你在哪里任职?”徐谨莜攥起手鼓足了力气,“我……我要禀告太后……好好地查一查你们,你们竟然敢在深宫中做出这种事。” “徐大小姐,”内侍向门口走去,半晌才幽幽地道,“那您可就真的是要自掘坟墓,等你回到徐家就知道了,如果没有今天我们的提点,以徐老太太的手段,会从何嬷嬷嘴里掏出一切消息,到时候,徐大小姐您的地位可就危险了。” 内侍走了出去,侧室重新安静下来,徐谨莜觉得黑暗慢慢地爬到她身上,徐谨莜打了一个冷战。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些人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到底要不要去查清楚,该不该向太后娘娘求助。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如果那些人并没有陷害她,而是说的实话呢? 她与顾琅华是同时降生,许氏……生的是顾琅华,徐夫人生的是她,可是许氏却十分地关心她,反而与顾琅华水火不容。 一个母亲和女儿怎么弄到这样的地步。 那内侍的意思,是不是……要说,顾琅华不是许氏的女儿,她才是。 徐谨莜满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那个贱人的女儿,她不可能与那个贱人有关,她身上流淌的是徐家的血,她是徐家长房嫡长女,从小在太后娘娘面前长大,高贵无比,将来还会嫁入高门,一辈子富贵荣华,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的。 岂能跟许氏那个贱人有关。 许氏不但与人***而且和沈昌吉勾结,死在了皇城司大牢里,想到许氏那张脸,徐谨莜就觉得一阵酸水涌到喉咙里“哇”地一口吐在地上。 心头仿佛被潮湿的臭虫爬过,说不出的恶心。 她绝不能让自己与许氏有半点的关系,她要查清楚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她总会弄个明明白白。 徐谨莜好不容易才站起身走向屋外。 周围已经没有了人,方才还在的女官和内侍仿佛凭空消失了,徐谨莜调整呼吸慢慢地向慈宁宫走去。 刚走到慈宁宫门口,换了衣服的何嬷嬷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 四目相对两个人眼睛里都露出惊恐的神情。 …… 太后和太妃坐在一起下棋。 太妃笑着道:“当年先皇在的时候来到我宫里,两个人面面相对不知该做些什么,先皇问我一些家里的事,我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给家里惹出麻烦来,就小心翼翼地回答,先皇问来问去就觉得没意思,干脆早早就宽衣上床……那次过后先皇好久没有到我宫里来,我没办法找到姐姐这里,姐姐就教了我下棋,从此之后,先皇再去我那里,就有了事做,我们之间也就融洽起来。” “最危难的时候姐姐帮了我一把,所以姐姐的恩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太妃说着目光微远,“那孩子也是一样。” 太后很惊讶,没想到第一个到她跟前帮顾琅华说话的人会是太妃。 太妃道:“出了这么大的事,顾家能上下齐心,已经证明顾大小姐的地位,荣国公能够不救亲妹妹而救这个义妹……真是很难得。” 太后不动声色,端起茶来喝。 太妃接着道:“宁王妃一定很后悔,她想要压住顾琅华,却反而作茧自缚。” 太后抬起眼睛:“从前我倒是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有多厉害,现在看来……真是不简单,遇到这种事还能处变不惊,是个能担住大事的料子,怪不得连裴家都会进宫打听消息,”说到这里太后微微一顿,看向旁边的程女官,“传哀家的话,谁再敢议论顾家的事,哀家定然严惩不贷。” 在宫里这么多年,她总算看到了一个出挑的,自然不会不管。 程女官应了一声:“皇后娘娘的坤宁宫也关起了门,不准任何人进出。” 太后冷笑:“她倒是一个识相的,只可惜……”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只可惜,宁王妃不懂得收手。 程女官刚要退下去,正好看到徐谨莜端了茶进门。 “哀家倒是想起一件事,”太后笑道,“让人去拿那套镶红宝的头面来。” 徐谨莜的手不禁一颤。 太后看向徐谨莜:“你出宫给顾家送去吧!” ……………………………………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送给徐小妞。 今天还有三章。 求月票来来来~ 月票你来吧~ ☆、397.第397章 靠山 徐谨莜现在恨不得丢下茶盘就这样冲出去。 对她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凭什么要用徐家来抬顾琅华,要她亲自去给顾琅华送头面。 她这一去,就是代表徐家不信那些谣言。 徐谨莜抬起头来迎上太后的眼睛,太后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脸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眼睛更加深谙,里面流露出坚定、不容置疑的神情。 但是在太后面前不得不低头。 徐谨莜勉强压制住心底里抵触的情绪,低声应声:“我这就过去,告诉顾家这是太后娘娘的恩赐。” 太后满意地颌首。 徐谨莜放下茶跟着程女官走了出去,走到了门口内侍已经捧来了红木镶贝的盒子,女官上前将盒子打开,头面上小指腹大小的红宝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