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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迅速跳跃到另一个更陌生的环境之后多数人都变得相当内敛,最健谈的姜丽和徐大志两人很快就成了中心人物,刘凡、蓝梦还有那个小个子高中生姚晓波簇拥在他俩周围大有马首是瞻的意思,穿皮甲的敦实农村大妈也揽着我和他们站在一起,我俩不太能插上话,但也没被疏远。另外那四个现在微微靠近了些,很显然,我们七个去哪里,他们也会跟着,除了那个老低着头自言自语的男人,其他三个依旧不太乐意说话。 高高挂在澄空蓝天上的太阳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温暖阳光,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半天以后还是决定出发上路,徐大志提着宝剑一马当先,左边是刘凡跟姚晓波,右边是姜丽,后面是敦实大妈刘素娟和蓝梦。我被包这个弧形月牙一样的队伍的最里面,这是年龄小而被照顾的特殊优势,可以感觉出来蓝梦也很害怕想往里靠,但她却并没有向里挤,而是时不时低头安抚我,只有保护更弱小的人能让她坚信自己的强大。 尽管从戒指里往出取剑非常方便,但最前面一排人还是不约而同地将剑握在手中,没人知道齐腰深的荒草丛里隐藏着什么,沉重的铁剑带来的不只有负担,也能让他们安心。我们月牙里面的七个人里只有我兑换了半点敏捷,大妈穿着厚实的皮甲,其他五个人包括娇滴滴的蓝梦在内都兑换了铁剑。 不远不近吊在我们后面的四个人里只有满口黄牙身穿旧夹克的男人手中提着铁剑,白发苍苍的老头和至今依旧紧锁着眉头的中年女人都穿着厚皮甲,而总低头自言自语的男人手上和身上都空空如也,不知道是不是像我一样兑换了基础体质。 没人知道这片茂盛的金黄色荒草里隐藏着什么猛兽,所以大家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前进得非常慢。并不是所有荒草都像麦子一样直直长起,也有许多一大簇一大簇丛生的野草,开始干枯发黄的草杆摩擦着裤腿让人非常难受,根本迈不开步子。 走在最前面的徐大志跟刘凡两个人挥着铁剑砍荒草,原本弧形的月牙并没有走远,很快就逐渐被压缩成了两路纵队,他们手里的铁剑不知道哪生产的,质量看起来很不错,砍荒草几乎不会遇到太多阻力,有摧枯拉朽的感觉,只不过剑似乎重了点,没往前走太久两个老爷们就气喘吁吁,酸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样不行,”胖乎乎的姜大姐拽住了还要逞强继续带路的徐大志:“换我们上前面带路,你们休息,咱们轮换着来。” 瘦小的姚晓波活动活动肩膀之后提剑把早已经跟徐大志一样热得满头大汗的刘凡也换下来,帅小伙乐呵呵拍拍他肩膀把剑收回了戒指里,刘凡黑色的皮夹克早就脱了下来,袖子打结系在腰间,他肩膀很宽,腰却很细,两条腿又直又长。 穿我大衣的蓝梦红着脸跟刘凡打了招呼之后一声不吭也去了前面帮忙挥剑开路,三个人组成小三角,开路的速度跟之前两个人比并没有慢多少。 跟我走在一起的矮胖大娘身穿皮甲时不时做出一副保护我的样子,揽着我往队伍最里面挤,但我从她心不在焉的神情里看出来她只是想用我当借口缩在队伍最中间而已。 “你别老抓着我,难受!”我抡胳膊挣脱刘素娟的手退到正叉腰悠闲走在后头的刘凡旁边,他龇牙搓搓我脑袋:“小子,怎么样,害怕不?” “不怕。”我摇头。 “嘿嘿……”徐大志用袖子擦擦脑门上的汗:“两三小时了什么动静都没,都快把这当秋游了。” “那敢情好,总比突然冒出……呸呸呸!”说到一半的刘凡下意识停下:“可别让我乌鸦嘴!” “别多想,该来的总要来,我看咱们还是悠着点,别掉以轻心。”徐大志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没摸到东西,焦躁地直叹气。 “没带烟?”帅小伙挑挑眉。 “咳!”徐大志愁眉苦脸:“快三十年的老烟枪,最穷苦的时候都能自己卷点旱烟抽,哪知道死都死了还得受戒烟的苦……这倒霉催的!” 他们虽然懒洋洋说话,但眼睛却一刻不停地在向四周警戒张望,荒原上的景色并非一成不变,我们现在就朝向一座小山坡前进,那里隆起了几块大石头,说不定会有人烟。 不愿意跟我们七个人一起的四个人已经不再像开始一样不远不近的吊在后头,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跟我们几个的距离越来越近,现在干脆就直接跟在我们三个身后了,只不过他们之间没什么交流,也不跟我们说话。反正徐大志和刘凡没有去用热脸贴他们的意思,他们大概就心安理得吊在后面走已经被开好的路,再说即便我们前面的人遇到危险,有我们挡着,他们逃跑也比我们方便得多。 “呜!”一声压抑地惊呼从前面传来,是蓝梦的声音:“你们快过来看!” 随后就是一阵骚动。 我跟着其他人一起跑上前去,就看到瘦小的姚晓波正蹲在地上弯腰从泥土里往出刨一样东西,旁边的姜丽跟蓝梦都脸色发白。 “我的天,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大?”看姚晓波一个人刨得费劲,刘凡也蹲下去往开拨草根一起伸手刨泥土,他们在挖的东西是一颗动物的颅骨,只有一只眼睛窟窿和小半边脸露在土外面,其余部分都在荒草丛生的泥土底下,光那空洞的眼眶就差不多能容纳下我的拳头。 “挖到牙了,尖的!”姚晓波也不顾手脏,加快了刨土的速度,刘凡已经找到了借力点,用手抠住黄褐色颅骨的边缘想往起拽。 “一起使劲,把它从土里弄出来!”刘凡咬着牙出力,姚晓波也憋红了脸。原本就有些松动的泥土很快簌簌剥落,一颗几乎跟牛头差不多大的颅骨带着大块湿润泥土被搬起来滚到旁边压倒一小片荒草,两个小伙子气喘吁吁。 姜丽也顾不上脏了,蹲下去伸手往下扑大颅骨上的泥土,颅腔里塞得严严实实,她掏了几下就没再继续,这时候也围在外面人里穿红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也走上来蹲到了颅骨旁边,她没帮姜丽往掉扑颅骨上的土,而是翻来覆去看这大得吓人的脑壳。 “一定是吃肉的,你看这犬牙……”姚晓波踢踢颅骨上两枚比巴掌还长的尖锐獠牙:“这比老虎还要大得多啊!” 这枚没有下颚的发黄颅骨显然被埋了很久了,看外形我能确定它不是老虎或者狮子一类的猫科动物,因为它的嘴似乎特别长,如果不是满嘴尖锐的牙齿,我甚至觉得它更像一个狭长的羊头。 “老虎头骨我虽然没见过,但肯定不是这个样子,也不像是大狼,狼的臼齿跟犬齿很相似,也不是这种的。” 穿呢子大衣的中年女人揪着杂草摩擦满是泥土的颅骨表面,在颅骨侧面发现几条刻痕般的杂乱凹槽,她声音有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