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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里住着的客人中邪了,你能不能帮忙看看?”大婶急出一头热汗,连忙坐到了他对面。 他有些为难:“大婶,我是看相的,不是道士,没本事驱邪捉鬼。” 大婶叹了口气:“唉,中元节道观都关门了。” “他是怎样的状况?”虽然自己没能力帮忙,但听童老头儿说过一些,或许能想到临时处理的办法也说不定。 “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能喘气也有心跳,神志不清和没了魂儿似的。”她说道,那个年轻人仪表堂堂气质不 俗,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太可惜了。 贺烨连忙支招:“您不妨去找些艾草来烧,从他的周身,到整个房间院落都不要放过,一般的鬼魅闻到艾草的 气味就进而远之了,等到了中元节后再去找道士们处理。” “好的,谢谢贺先生了。”大婶赶忙急匆匆的往回返,她要找家药材店去买艾草,人家客人可是付了一月租金 的,要是照顾不周出了人命她可担待不起。 小渲儿站在父亲身边,随口说了一句:“爹,那个奶奶身上有阴气,她家一定住着很厉害的鬼。” “嘘,别乱讲话,今天咱们早点回家了,昨晚被你这小顽皮弄得睡不好,该打!”他吓唬儿子,可小家伙却丝 毫不怕,还调皮的“咯咯”笑,跑进饭馆躲到了老板的柜台后。 “贺先生,你这个仔仔实在是聪明哦。”老板望着活泼可爱的小渲儿说道,他那七岁的小孙子都不及这个不到 两岁的孩子脑子灵。 “谢谢您的夸奖,渲儿,和爹回家了。”他把桌子收进店里。 “今天可能有雨,带把伞走吧?”老板好心的递给他一把雨伞。 “谢谢程老板,我们走了。”贺烨牵着儿子走出店门,来到了大街上,天色果然阴沉沉的,眼看就要下起雨来 了。 边走边跳的小男孩抬头对他说:“爹,一会儿龙王要带着儿孙们来下雨了。” “嗯,所以咱们得赶紧回家,今晚你做米糕吃。”他是从尼姑庵里的师父们那儿学会的,每次做米糕之时,儿 子都会吃得满脸都是。 “米糕,米糕……!”渲儿拍手说道,他望望黑下来的天空,在厚厚的云层之中忽然显出了一抹金光,赶紧拉 住爹爹的袖子。 “爹,快看!” 贺烨抬起头,忽的发现几朵云彩之后显出了一条金龙的真身,那金龙一出四周立刻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不一 会儿广州就降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每次下雨之时,孩子都能第一个发现龙王的踪迹,他也沾着光亲眼目睹了几回 ,到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贺少爷连忙抱起儿子往家奔去,赶在雨下大之前回到了小院中。 “轰隆隆”的雷声震天响起,像是把大地都震动了一般。 好在儿子没有淋湿,他自己则满身是雨水了,他拿着毛巾擦干身子,透过敞开的屋门望着黑呼呼的天空叹了口 气,每到这个时候估计都会有修行的众生遭到“雷劫”,今天不知又是谁在受难了。 小男孩站在门口望着天空,扭过脸对他说:“爹,为什么老天爷要用雷劈他们呢?” 雷暴落在不远处的珠江内,袭击目标是水中修行了五百年的父子乌龟精,这些话是渲儿从几个路过的野鬼那里 听到的。 “这是人生的考试,考过了就升仙去天上,烤糊了就得重头再来。”贺少爷说完就顺着房檐下,进了厨房,昨 天买的菜还剩下一些,正好可以应急。 “人生的考试?”小男孩自语道,然后就追着爹爹的屁股后头跟了进来。 “爹生火,会呛到你,出去等着就好。”贺少爷熟练的往灶台里加木柴,点了火,边用扇子扇火苗边咳嗽。 小渲儿站在门口,撅着嘴说:“我不走嘛,我要看爹做饭。”回到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鬼都看不到一只, 没人陪自己玩儿,他很郁闷。 贺少爷被烟熏得直流眼泪,无奈的说着:“行,你站远一点儿。”每当生火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那个男人,有了 林琅所有的家务都不用自己操持,还能享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贵妇”生活,不过他是不能再过那种“懒汉”的 日子了,他是有能力把渲儿教育成人,这是他这辈子活着的首要目标了。 这两年“死鬼”应该过得还好吧?或许人家早就娶了新媳妇造出渲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来了,总之和他丝毫 没有半分关系了。 就在母子二人做饭之时,远在江西龙虎山的林琅和狐仙肖天却状况连连。 中元节的头一晚过去,林少爷便发现义父不见了,他原以为老家人只是去附近散步,或者去赶集了,但等到傍 晚还是不见对方回来。 他马上烧了一张字条给义父,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不见动静,这才察觉到事情不妙。 就在他踌躇焦虑之时,院门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林琅马上跑到院门前,不假思索的打开了门,然而站在门外的根本不是肖天,而是同样焦急万分的童麟,此人 身后依旧跟着那只黑狗。 “小子,你是不是找不到肖天了?”童麟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直接开口发问了。 “昨晚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而且没回我的信。”虽然林少爷知道这个老头儿不是坏人,可也不怎么喜欢 这个家伙。 “我大概知道他去哪儿了,你和黑子在家守着,我去把他抓回来。”他说完就把黑狗牵到了院里,正要转身离 开,却让林琅一把拽住了。 “带我一起。”他相当坚定的望着老头儿,因为他意识到这是一件万分危险的事儿。 童麟看着他严肃的申请,只得点点头:“你跟在我后面,千万别和我走散了。” 林少爷关好院门就匆忙跟着白发老头跑着上了山间的小路,中元节之夜,义父到底跑去哪里了,他实在是搞不 明白对方的想法,即便是亲如父子,义父也有一些事从不向自己提及,他更不好开口去问。 老头儿带着他在几乎黑不见光的山林中疾走了一会儿,才问道:“还惦记着那个混球么?” 林琅跟在他身后没做声,他也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一直没找别人,就证明心里还有他,我瞒着你义父,但不能瞒你,小混球给你生了个可爱的男娃,是我帮 他接生的。”童麟实在不忍心欺骗林琅,他能感受到这孩子心里的创痛,男人要是动了真情可是覆水难收的。 林少爷突然停住步子不往前走了,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句话:“您……说的是真的?”义父告诉他贺少爷堕胎留 在长沙了,可童老头怎么说他当爸爸了,他到底应该信哪个?总之,等找到义父之后,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