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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怎么会堵车!” 黄杨感到胸口一阵颤动,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亮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条短信:“货假,肉票已跑,事败露,速走。”黄杨眼皮一跳,从车窗探头看了一眼,遥遥地似乎见着前方灯火通明。他缩回头,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出租车隔板说,“师傅,我赶飞机,您能想办法开快点吗?我给您再加五百!” 出租车司机本想发作,听了最后一句,立刻道:“行,那您可坐稳了!”换挡一踩油门,车子猛然往后一退,吓得后车司机开了车窗破口大骂,而那辆出租车便在骂声中滑出大排长龙的队伍,顺着路边的一条小巷钻了进去。 韦正义正在跟陆蓥一通电话,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瞎他妈胡什么闹,接下去是我们警方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什么?你答应了林雪萍替王东报仇,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告诉你,你这他妈的是犯法知不知道!” 一个警察匆匆跑来说:“查到黄杨的航班信息了,是今晚8点半起飞的CA3215次航班,从B机场T2航站楼走!” 韦正义来不及捂住话筒,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头陆蓥一已经挂断了电话。韦正义气得骂了句“操”,对手下说:“A小队所有人跟我去B机场T2堵黄杨!” 那头陆蓥一正坐在卓阳的副驾上,卓阳开得是那几个绑匪使用的黑色SUV,这车子平时开着不错,此时需要争分夺秒却难免不给力。开了一段,卓阳把车一停说:“下车!” 陆蓥一莫名其妙地跳下车来,却见路边等着个男人,□□一辆低调霸气的黑色哈雷883,那人见卓阳过来,立刻跳下车,迎上来说:“卓哥,这一时半会也调不到你要的JH600,你看这哈雷883能不能将就用?咱们刘老大已经尽力了。” 卓阳把手一伸说:“头盔。”接过小弟递过来的两个头盔,抛了一顶给陆蓥一说:“上车!”利索地跨上摩托车,发动引擎,等陆蓥一坐上来后问了句,“坐稳了?” “稳……”陆蓥一话音才落,□□的摩托已经风驰电掣般飙了出去,他赶紧伸手紧紧环住卓阳的腰,好险没给甩了出去。 卓阳的驾驶技术简直是战斗机级别的,一路上只见他左穿右插,尽拣小巷小路钻,不时还上个梁飞个坑什么的,陆蓥一胆子那么大,也曾数次经历过生死关卡,坐在他后面却连脸都吓白了。妈呀,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吗,他忍不住想。 一段至少四十分钟的路,卓阳居然只跑了十七分钟就到了,陆蓥一从后座跨下来的时候,腿都给颠软了。卓阳把摩托车就地一停,就往出入境通道跑,陆蓥一跟在他后面,一前一后地冲入机场。虽然已是晚上,机场内仍然人潮汹涌,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特殊的人,旁人看不出来,卓阳和陆蓥一却一眼就认出是韦正义那一挂的便衣。 便衣们有的装作无所事事等人的旅客,有的装作机场的地勤人员,扫地的、卖报的,什么样的都有,他们穿插在人群之中,警惕地盯视着四周。陆蓥一和卓阳心知黄杨此时可能已得到消息,自然不会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值机柜台,那么他还会不会来? “会来。”陆蓥一说,给卓阳看他手机上的一条讯息,那是从那几个看守身上搜出来的,他直接挂网上查了一下说,“后天晚上A国艺术周最后的压轴节目是东亚文物拍卖会,黄杨很可能就是联系的他们,所以他必须要抓紧时间把画带出去。” 那么,面对重重包围,黄杨会怎么做? ※ 黄杨在距离机场有一段路的地方突然要求停车,在付款的时候却悄悄掏出浸透了麻醉剂的手帕按在司机的口鼻上,待他昏迷后,把他制服扒了跟自己对换了搬到后座,然后自己坐到前座,装做司机开车上路。前方有人拦车盘查,他并不着急,而是慢吞吞地打了个弯,往机场酒店里拐。下车后,他把昏迷的司机背在背上,挪到前台说:“我送个客人去机场,半路客人有点不舒服,让我给他先租间房,他的家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前台见黄杨背上的人一副脸色苍白、迷迷糊糊的样子,接过黄杨递过去的□□给他飞快地开了间钟点房。 “哎!” 黄杨正要走,却被突然喊住,心里惊惧却面上不显,慢慢转回身去道:“怎么了?” “这位先生要不要紧啊,我这儿有晕车药。”前台以为司机是晕车吐坏了。 黄杨露出个微笑说:“哦,没事的,已经吃过药了。谢谢你。” 黄杨背着出租车司机上电梯,电梯门一开,几个人与他擦肩而过,那几个游客交谈着说:“烦死了,刚刚到酒店又说飞机来了,别到时候去了机场又说不能飞。” 黄杨瞥了一眼他们拿在手里的登机牌,记住了飞机班次。他进入房间,把出租车司机扒光了捆好扔进壁橱里关好,然后在盥洗室里给自己贴了胡子,戴上眼镜,做了一番伪装,又把出租车司机的制服脱了反过来叠好,用宾馆的口袋装了拎在手上。等到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当他走到宾馆大厅的时候,前台小姐看了他一眼,却并未认出他,只当他是个普通的住客。 一出宾馆,黄杨立刻在僻静处重新换上制服,走到宾馆停车场发动了出租车,开到大厅前面的迎客台。他下了车窗说:“CZ1253次班机的一位王先生叫的车。” 旁边一个男人立刻凑过来说:“就是我就是我!” 黄杨自然知道他并非是什么叫车的王先生,只是想要尽快坐上出租车罢了,他不动声色地等待门童把行礼搬进他的后备箱,然后男人坐了上来说:“T2航站楼国际通道。” 黄杨应了一声,将车子拐出门去。后座的男客坐了会说:“哎,你怎么不打表啊。” 黄杨说:“哦,打表机坏了,就这么点距离,就收您个起步费吧。” 男乘客咋咋呼呼地说:“那可不行,我是要报销的!” 黄杨装出为难的样子,末了说:“那这样,要不收您五块?反正我也要去拉客。” 男乘客占了便宜,挺得意地说:“那可是你说的,五块!” 黄杨低声下气地说:“是是,我说的。” 车子开到刚才的路口时果然被拦了下来,黄杨的心里打鼓一样,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面上却还是努力维持镇定。有人敲了敲玻璃窗,黄杨深吸口气,摇下车窗,窗口露出了一张警察的脸:“临时检查,把身份证驾驶证行驶证拿出来。” 黄杨期期艾艾地掏出伪造的三证,警察来回对比了一阵,又看了眼车子上的驾驶员公开栏说:“怎么不是你的车?” 黄杨说:“哎,同志,这个……我租老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