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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了摸洛一茜的头,安抚她的情绪,说:“不用担心,天家办的宴会,没人敢随意放肆,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洛一茜乖乖点头,跟在褚言身后,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急了,但依旧四下张望,试图在什么地方看见自家母亲的身影。 领着女儿在人群中漫无目的的闲逛,褚言有点头疼。 她知道李思莹现在在哪,可是她非常犹豫要不要把洛一茜一起带着过去。 就在刚刚,后台的情节里突然多了一段李思莹少女时期的回忆,上面记载了李家还在时,李思莹和另一家的小公子相互钦慕私定终身的故事。 时隔多年,两人在宴会上再次相遇,孤男寡女躲到了不起眼的角落窃窃私语,如果她带着女儿过去,岂不是让女儿亲眼见证亲爹头上长草? 啧,神烦! ☆、第203章 203 第二百零三章:确认 如果说那位世家小公子是一般人的话, 褚言还没那么苦恼, 问题是当年的小公子如今官拜朝堂,是一名四品御史,而且还姓陶, 与如今的陶丞相是叔侄关系,名字叫陶敬学。 陶敬学的官职不算大, 但胜在能直言上谏, 又有陶丞相做靠山,朝堂之上影响力不小,是一个小团体的领头人物, 专门和寒门官员对着干,在滕振眼里是个不大不小却很碍眼的眼中钉, 偏偏还除不掉。 这个人与许多条支线剧情都有关联,现在又牵扯上了李思莹,相当于和洛一鸣也挂上了线, 要是李思莹和他真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 未来的剧情发展到底是个什么走向那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领着女儿在附近漫无目的的转了好几圈,褚言忽然心生一计, 趁着和一个“熟人”寒暄的功夫打开后台的控制面板迅速在剧情大纲里添加了一段剧情。 一边加, 褚言一边在心里嘀咕—— 既然你都插手了洛百通的人设,那我搅合搅合李思莹的人设也算礼尚往来! …… 一个不起眼的树荫下, 李思莹正和穿着常服的陶敬学深情对望。 他们在人群中遇见是个意外,但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躲开了自家亲人,走到了这里。 久别重逢, 还是在这样一个不合适的时机和场合,等两人对望许久之后,冷静下来,立刻发现自己这样的行为十分出格。 都不是小孩子了,两人的儿女都到了生儿育女的年纪,怎么能这么冲动呢? 毕竟是礼佛多年的人,李思莹比陶敬学更快平静,冲他笑笑打算说两句话就离开,不过陶敬学显然不想这么快放她走,开始找话题聊天。 两人相识于幼年,感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等年纪大了被家里人以男女大防为由限制往来,依旧没断了那份情缘。 然而突然某一天开始,李家和陶家渐行渐远,李家的主事人甚至在朝堂之上和陶家一党的周家主事人公然对吵,可以说相当干脆的撕破了脸皮。 两个“情根深种”的少年少女就这样被强制断了结成夫妇的可能性。 直到李家遭难。 当时还未出仕的陶敬学曾向父亲求助,说自己愿意娶李家莹娘为妻,让她免遭流放之苦,但被父亲强硬拒绝,然后关在了祠堂整整五天,等他再出来时,李思莹已经成了洛百通的妻子。 虽然新郎不是他,但心上人终究躲过一场灾难,陶敬学愤愤然几天后就平静下来,明白如果自己没有力量就谁都保护不了,从此发奋读书,直至今日。 得不到的终究是最好的,多年过去,乍一看到保养得当风华依旧的李思莹,陶敬学心里说没点波动那是假的,他这么多年来和妻子相敬如宾,终究没能生出和少年时期一样的内心悸动,因此恨不得把这难得的相处的时间拖得越长越好,等宴会结束,李思莹就会回到百通阁做内宅妇人,再想见面就难了。 陶敬学东拉西扯说了许多东西,上至朝廷政事,下到家宅之中的鸡毛蒜皮,为了逗李思莹多笑笑,他连自家儿子长到十三岁还尿床的事都毫不留情的抖了出来。 一开始陶敬学还有意避开两人小时候的那些事,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话题说无可说时,还是免不了提到当年。 说到儿时旧事,一直安静做倾听者的李思莹这才打开了话匣,时不时补充一些陶敬学记不清的细节,结束了他的单方面尬聊,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没有刚才那么尴尬了。 “……说到东湖,我有一个隐瞒了几十年的秘密想要坦白给你。” 正在回忆一场幼年聚会时,陶敬学突然顿了顿,如是说。 李思莹微微一愣,问:“什么秘密值得你瞒上几十年?” 陶敬学看向李思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歉意:“还记得你五岁时曾经在东湖落水吗?” 李思莹眨了眨眼睛,眉眼间闪过一丝古怪,但仅仅一瞬就消失不见,并没有让陶敬学察觉。 她点了点头。 “你救上来之后就昏迷不醒,生了一场大病,迷迷糊糊间你说当时救了你的是我,而我那时很喜欢你这个小妹妹,于是也承认了,这是我俩小时候关系好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这个秘密,如果当年你嫁与我为妻,这辈子我都不打算告诉你,但既然我们没有这个缘分,还是让你知道为好。” 陶敬学虽然没明说,但李思莹听出味来了,面露不解:“你的意思是,当年救了我的,并不是你?” “没错,当时救你的另有其人,应该是个和我一般大的男孩,我听到声音跑过来看到你躺在地上,那个男孩蹲在你身边,还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就喊了一声,估计吓到了他,头也不回的跑了,我那时被你浑身湿透的模样吓得不轻,也没工夫关心不认识的人,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了。” “你也不知道当时救了我的人是谁?” “不知道,不过他落了一个小玉佩在你旁边,我偷偷收起来了,后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李思莹心里生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追问:“还记得那枚玉佩长什么样吗?” 陶敬学歪着脑袋想了想,四下张望一番后从头顶折下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细节记不清了,大概是这样一个形状。” 一个非常简陋粗糙的图案出现在地上。 李思莹盯着那个图案沉默半晌,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陶敬学试探着问:“你认识这个玉佩?” 李思莹抬头看他一眼,犹豫片刻后突然笑了,那模样简直就像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让陶敬学觉得有些难以直视,下意识的移开视线。 “原来这就是佛祖说的‘缘’。” 陶敬学:“……什么意思?” “这枚玉佩,若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我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