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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越是明白这一点,就越紧张。 柳华然在他身上花的功夫越多,就证明他要他做的事,越难。 正月十五,正是上元佳节。 这一日,柳华然又把沈奚靖招了去。 沈奚靖进屋照例要跪,被边楼南轻轻一扶,没让他实打实跪下去。 沈奚靖心中一惊,正想给柳华然请安,却听他讲:“小靖,吾就知皇儿定喜欢你,吾前日与他讲了你的事,他可是想也没想便应了,明日旨意便会过来,表叔先恭喜你了。” 这一下,沈奚靖便不能继续站着了,他迅速跪下去,张口便说:“奚靖谢太帝君恩典。” 距离上次来慈寿宫正殿,过了约月余,沈奚靖已经渐渐冷静下来,这一次表现十分的得体,连最后一点慌张与不满都无。 柳华然满意点点头,示意边楼南开口。 边楼南再次把沈奚靖扶起,道:“给沈主子道喜了,不过太帝君这有件难事,得沈主子帮忙想些法子。” 39、第三十九章 ... 这便来了,沈奚靖心里一凛,顿时全神贯注起来。 他要听好边楼楠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边楼南扶起他,让他坐桌旁的高背椅上,这才开口:“几年前,太帝君丢了样东西,想让沈主子帮忙找回来。” 沈奚靖只浅浅坐了小半椅子,他背挺得很直,但一直低着头看膝盖,露出来的半张侧脸,似乎带着笑,但又看不真切。 边楼楠边说边打量他,见他没有并无惊讶或是害怕样子,便回头看柳华然。 柳华然吃着茶,轻轻收了收下颌。 “那是一块帕子,太帝君也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你若在今上那瞧见花样好看的,拿来给太帝君便是,你且晓得。”边楼南说。 他一不说帕子的纹样,二不说为何找那帕子,只能证明一点。 那东西对柳华然很重要,重要到他不惜找来一个又一个宫侍给皇帝,重要到他连沈奚靖这样的落魄世家子弟也想要利用。 可是,他怎么不想想,沈奚靖到底姓沈。 边楼南说完话好半天,也不见沈奚靖反应,只得又去看柳华然。 柳华然脸慢慢冷下来,他盯着沈奚靖仔细看了看,浅浅说了一句:“你表哥也长得不错。” 沈奚靖脸色刷的白了,他突然觉得柳华然很恐怖。 这宫里发生的一切,除了皇帝所在,其余都在他眼里。 他每天紧紧盯着这个他掌控多年的内宫,就算从帝君变为太帝君,他也丝毫不想放掉手里的权利。 他已经习惯于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可是,有什么事情,却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就是这样一个漏洞,让小皇帝手里拿到了他本不应该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他不想告诉任何人的,极为隐蔽的秘密。 沈奚靖一瞬间就想明白这一点,柳华然都豁开面子来威胁他,那正说明他非常有用。 冷静下来,抬头看向柳华然。 这大梁最尊贵的男人,他历三朝,握有实权,他总是优雅地、高贵地看着他人,就像现在看沈奚靖一样。 沈奚靖从椅子上站起,他以晚辈礼向柳华然行礼,开口道:“奚靖定不负所命。” 柳华然定定看着他,他也回视柳华然。 他们这样对视良久,久到沈奚靖就要支撑不住时,柳华然先别开了目光:“你省的就好,只要吾在这慈寿宫一日,便不会亏待你。” 沈奚靖笑笑,答:“奚靖谢过太帝君。” 边楼南把沈奚靖送出正殿,站在门口看他,对他说:“今时今日,已经抬举你了,你好自为之。” 沈奚靖冲他道谢,转身离开。 边楼南回到配殿,柳华然还坐在那里,屋里阳光很足,但柳华然却并不显高兴样子。 他轻手轻脚走到柳华然背后,轻轻给他锤起背来。 “主子,奴才并不觉得沈奚靖靠得住。”边楼南说。 柳华然冷笑:“这些人,都靠不住,可是,也只能靠他们。” 边楼南沉默不语,那样东西对于柳华然有多重要他是知道的,因为就连他,也不知边楼南到底要的是什么。 他只知道是个帕子,但那帕子到底何料何色,到底有什纹样,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一概不知,他也聪明地从来不问。 边楼南踟蹰片刻,又问:“他从前毕竟是朝辞阁的人,您不怕他把事情说与皇帝听?” 他这问题似乎问得有些傻,柳华然笑起来,说:“你以为皇上不知道?他可比他父亲聪明多了,要不然你以为,为何皇上的儿子都死了,废帝独没杀他?” 说到这里,柳华然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他修长洁白的手指在桌上拍打着不知名的曲儿,他拍了一会儿,又拿了一把花生,慢慢捏着吃。 边楼南觉得脸上冒出些汗来,柳华然这句话显然不适合他听,虽然在所有人眼里他是柳华然的心腹,他也确实是,但这几十年来,他也从来都看不清柳华然这个人。 柳华然似乎兴致上来,他回头瞥了一眼边楼南,道:“他告不告诉皇帝不打紧,皇帝知不知道也不打紧,沈奚靖他只要知道,他表哥还在宫里,就够了。” 他这一说,边楼南便想起云秀山,他今年似乎已经十九,再过五年,便要出宫了。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担忧,问:“可主子,若云秀山到日子出宫了,那怎么办?” 柳华然捏着花生的手丝毫没有停顿,他只是淡淡说:“等到那时候,会有更合适的人。” 他没说更合适的人代替云秀山,还是代替沈奚靖,但边楼南却明白了柳华然的意思。 在这宫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至少在柳华然眼里这样看。 边楼南沉默了,他认真给柳华然锤着背,不再说话。 他要不是有时候傻一点,会问一些愚蠢的问题,他也许会是下一个被替代的人。 沈奚靖回到屋子,张叔正等他,他不过而立年纪,因做的教习,所以看起来极有书卷气。 “回来了,太帝君说了沈主子是何位份么?”他对沈奚靖笑着,虽然他长相普通,但一双眼睛却很有灵气。 沈奚靖有些诧异,稍后便释然了,在这宫里,谁没点本事呢。 “太帝君只说明日旨意才会下来。”他说着,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 张叔请他坐下,又打了一块温热的手巾给他擦脸,才说:“沈主子,这宫里的宫侍们,我可都是见过的,在奴才看来,皇上定不会拒绝太帝君。沈主子不妨与我打个赌。” 在认识的这大半月来,他一直对沈奚靖有些严厉与疏远,沈奚靖知道明日旨意下来,他便要回宫人所去,想必正因如此,他此刻显得更和蔼可亲些。 “哦?打什么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