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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玩溪心里呵呵一乐,小皇帝演技真好,然后拱手谢恩:“谢太后恩典!” 话音刚落小皇帝就冲太后怀里扑去,太后脚尖一转,差点没控制住闪身躲开,“皇上顽皮了,去念书吧,好好跟玩溪公子学文章。” 小皇帝告了退,又牵着玩溪的手愉快的出门了。太后瞧着俩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对屏风后说了声:“人走了。”刘丞相自屏风后出来问太后:“姐,你觉得如何?”太后摇头:“恒归这个孩子哀家是看不透了,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可处理我们安插过去的眼线又下手利落。” “那几个人,会不会只是巧合?” 想起那天在御花园水池里找到的几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太后打心里打出一个冷战:“不可掉以轻心,再多观察多调查一阵子。如果是除掉一个,你说是巧合哀家信,但是三四个都除掉了,你觉得有这么巧的事?这件事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就只能是另一个可能了,传说先帝留下了一支秘密护卫皇家的死士,如果这支死士真的存在,你我的脑袋现在都已经别在裤腰带上了,你的人到底可不可靠,这么长时间了一点线索都提供不出来!” 头上的珠钗步摇因为太后的激动而发出相互碰撞的声响,太后稳了稳心神长长吐出一口气:“暂且不提那件事了,你确定这个玩溪公子是没问题的?” 刘傲在太后身边找了位置坐下:“臣弟已经再三跟元家确认过了,这个玩溪是大安城人,就是个普通书生,家里没什么家世背景,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那师父也不过是个江湖先生,来京城时间不长,在官场中也尚未有什么知交朋友,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太后慢悠悠点头:“元家的话可信吗?” 刘傲露出得意的神色:“可信,元家现在正急着跟我们家表忠心呢,然儿那幅德行,我这个当爹的都有点看不过去,也亏得元善舍得把自己亲闺女嫁给他,可见生怕我们不信任他。这关头他不敢跟我们耍心眼,这玩溪公子要是有一丁点儿的问题,元家那两只老狐狸都不会放任他们家小公子跟他来往。” 太后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那就好。” 另一边小皇帝刚一进书房就把玩溪的手甩开,自己爬到软塌上去趴着。玩溪坐到软塌边去拍了拍小皇帝的屁股:“演得挺好啊。”小皇帝不耐烦的挥开玩溪的手:“生在帝王家,哪个不得有点演技。今天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让你过了朕母后的眼,以后你来去皇宫就便利了。元威寄了希望在你和你师父身上,定然也会给元善和刘家一套可以对你放心的说法。以后咱谋事就在朕母后和舅舅眼皮底下,越明目张胆越可以让母后放心,朕母后多疑,万不可多避着她,知道了吗?” 玩溪起身随手翻着书房里的书画,应声道:“是了是了我的皇上。” 小皇帝在软塌上翻了个身:“母后他们不需要知道你的来历,但是朕需要,你且跟朕详细说说,不可欺瞒于朕。” 玩溪漫不经心一笑,不欺瞒怕吓死你。 “我准确的说,不是大安城的人,而是大安山的人,我家人世代隐居于大安山中,不与世人来往,在凡间没有朋友,倒是我师父是个好酒的,天南地北都有酒友,没了。” 小皇帝不屑:“说得跟你不是凡人一样,还在凡间没有朋友。你们家为什么隐居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普通人。你放心,我们家人对权势地位金钱都没兴趣,此番我下山是我姑姑让我娶媳妇来了。” 小皇帝伸手抓了个梨,身边的小胖子忙把梨接过去擦干净了又递回来。“娶媳妇啊,元明?” “嗯?”玩溪从一堆书画里面抬起头。小皇帝悠闲地晃着腿:“上次看他那眼神,他很爱慕你嘛。” 玩溪一愣:“当真?” 小皇帝咬下一大口梨:“刚(当)真。” 又低头继续翻书画,玩溪随口问:“你小小年纪怎么懂这么多?” 小皇帝扬起脑袋:“我十四了,再说你也不大,你今年十九还是二十?” “小皇帝,我三十了。” “……” “……” “当真?” 随手解开一个泛黄的画卷,玩溪回道:“当真。” 画卷在桌子上缓缓展开,角落里盖的是“白知意”的印章。白知意,白国开国圣祖皇帝。再往上画卷中是一个女人的裙摆。等到画卷完全展开,玩溪略有些傻眼,这画中的女人,是自己的恒君姑姑。 再联想一下小皇帝的名字,白恒归,白恒归。恒君归来!于是玩溪问小皇帝:“小皇帝你名字是什么意思?民心恒归?” 小皇帝接过小胖子递过来的擦手布:“不是。朕名字是圣祖皇帝起的,朕父皇的名字也是,父皇说圣祖皇帝在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叫司徒恒君。圣祖皇帝说百年相候,如今白国建国一百二十年了,将来朕的孩子就可以朕自己随意起名了。” 还真是……司徒恒君。姑姑的全名叫司徒恒君。那姑姑说的辜负她的人,是不是就是白国圣祖皇帝白知意? 第十九章 去南海吧 从皇宫出来后,玩溪脑袋里面盘旋着两个问题。 第一,恒君姑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小皇帝说恒君姑姑是白国之前那个朝代——棠朝的公主,那怎么会千里迢迢死在大安山里?小皇帝说白知意终身未娶,一直在等恒君姑姑回来,而恒君姑姑说辜负她的人害她走投无路才死在大安山里。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第二,元明喜欢自己?那种喜欢?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小皇帝都发现了,自己居然没发现? 回到家东荒神君还没有回来,院子里阳光很好,对比之下显得屋子里十分阴暗。元明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低着头想着什么。玩溪站在门槛上看了好久。 眼前这个孩子才十九岁,他这小半辈子都被自己的长辈捧在手心里长大,长辈们对他何其残忍,给他打造了一个极其干净安稳的成长环境,却要在中途把他丢到狼狈不堪的现实中去,不给他和现实斗争的本事,也没有给他一个傍身的武器。实在可怜可叹。 向前走了几步在元明面前蹲下来,元明正想得入神,没防着被吓了一大跳,玩溪“呵呵”轻笑起来。元明的眼眶霎时红了,却忍着不肯哭出来。好一会儿缓过流泪的冲动了,才轻声道:“蕊儿不肯走。” 玩溪点了点头。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你打算如何?” 元明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蕊儿说婚姻之事,既然父亲都已经做主了,就断不能反悔,陷自己的父亲于不义。还说刘然现在还没成婚,也许成婚就收心了,就会好好过日子了。” 玩溪在元明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