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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影,元家父子对玩溪兄弟生出了一腔的依依惜别之情,却只能无奈告别。 玩溪在谈话中才知道那个行动起来很有速度的书生他原来不是个普通书生。他家中是大安城中数一数二的富户,其产业不仅在大安城中占了很大一部分,在京城也好些。他还有一个叔叔,叫元善,在朝中当了不小的官,看着这个叔叔的面子,各路的乡绅富户也都对元家的生意颇为照顾,而此次元明一同进京,是因为他唯一的堂妹要嫁人了。 在了解了玩溪上京的目的之后,元威委婉的表达了可以让弟弟元善多少照顾一些,被玩溪婉言谢绝了。路上浩瀚叼着草叶问玩溪:“有人提携在官场上应该会容易很多,南……为什么不答应?” 玩溪捕捉了一下被浩瀚掐断的词:“南什么?南海?”月光下,玩溪的眼睛放光似的让浩瀚心里不安,于是捏了捏鼻梁回道:“别打岔,关南海什么事,你为什么不答应?” 浩瀚有个习惯,心情烦躁的时候就捏鼻梁,可能浩瀚自己都没察觉,但玩溪对此是十分清楚的,小时候玩溪一度以为浩瀚鼻梁那么挺是捏出来的。知道浩瀚不想提及南海,玩溪就不再追问,老实答道:“恒君姑姑说,官场上的事情是最说不清的,一个人可能前一刻还风光无限,后一刻就被满门抄斩了。所以官场上站队不要看谁现在风光,而要认真找好人,不光要找好人,还得找机灵的好人,因为傻好人是最容易出局的一帮人。就元明那样子,我很难对他的叔叔,一个叫元善的人放心啊,自己去看看比较好。” 浩瀚回了句:“真麻烦。”就再也不说话了。玩溪于是就明白了,南海龙宫那边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但什么样的大事能让没心没肺了几百年的浩瀚这么纠结呢,玩溪还真想不到。难道是之前浩瀚从大太子那儿借的钱,大太子催着还了? 玩溪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随后被浩瀚嗤道:“那点钱对他冰霄来说还真算不上什么,况且也并不能完全说是借的,我拿了一个两百多年的上灵石给他呢。那石头可值钱了,只不过在人间没什么用。拿那点钱换一颗两百多年的上灵石,真算起来还是我们亏了。”玩溪便不再问了。 进京之后几经斟酌,两人在一条小巷里租了一个小小的院落权当落脚之地,院落虽小,在玩溪的指挥和浩瀚的布置下,也颇显精致。小小的庭院里有一颗翠绿的芭蕉,就种在院墙边上,芭蕉边上是一个小小的石桌,配着打磨得十分光滑的石凳子,坐在这边抬起头来,可以看见街上的灯光映着前面的屋檐,还可以听见远处,小巷的尽头是货郎叫卖的声音。 房子收拾好了之后元明来了几次,每每抱着书稿来和玩溪讨论情节或人物,次次都聊到舍不得走,芭蕉树下总有一个少年,聊着天还要记笔记,不大的桌子上被笔墨纸砚占满,玩溪只能端着茶壶喝茶,浩瀚搬来小躺椅,就着一张矮几,啃着永远不重样的卤味。 也有好几次元明来了刚巧遇上玩溪不在家,元明就一脸失落。有一天浩瀚问元明:“你就这么喜欢我们家玩溪?”元明愣了愣,耳朵飞快的红了起来:“玩溪公子见识又广,懂很多东西,道理也讲得透彻,而且文笔极好,我想多向玩溪公子学点儿东西。” 浩瀚从厨房端出刚出锅的炒田螺来,在心里默默道:“那小子也就那张嘴了,可见恒君和大松对那小子的培养没白费。”嘴上又招呼元明:“先吃点田螺,玩溪没准就回来了。”突然的,元明的脸从耳根开始,一直红到脖子上。浩瀚猛然警觉,你小子不只喜欢我们家玩溪的口才和文笔吧,你小子是看上我们玩溪了吧!!!!!我们玩溪下山可是来娶媳妇的!!! 人间现在的朝代叫白国,据浩瀚说,这国号听起来很像人间的一种食物,反正这种食物玩溪没吃过。白国跟之前的朝代最大的不同就是百年前白国圣祖皇帝白知意定下的人才选拔制度。 白国中/央六部官员及大小地方官的名字都挂在京城国宣堂里,所有来京城的人都可以明明白白看到白国所有官员的名字,以及他们各自的权利职责。一来方便百姓监督,二来凡有意为官的人,可自行选择投任何一位官员门下为门生,等官员觉得某个门生东西都学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在每年开春的国祭上向皇帝举荐,由皇帝带领除该官员外的其他本部官员对被举荐的门生进行考察,合适的就可以填补朝廷岗位的空缺了。 初来京城,为了自己的当官娶媳妇大计,玩溪每天都奔走于观察六部的各位大人的路上,努力找到恒君姑姑说的机灵的好人,日子充实有趣,偶尔特别想念远在大安山的恒君姑姑、大松,和山中各种妖怪。 第八章神仙来了,快跑啊! 也许是因为成长过程中跟仙妖鬼神相处的比较多,玩溪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用肉眼在人群中一眼可以看出谁不是凡人。这本领是在来到京城后的不知道第几天突然发现的。因为他在某大人的诗酒会上一眼认出了一个神仙,虽然叫不上名字,外貌也没印象,应该没在大安山学堂中开过讲座,但玩溪还是一眼确定他是神仙,怎么确定的,玩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那天的酒会办得热闹,红色的柱子上挂满了诗文,各路才子有模有样的点评着,偶尔爆发出几声喝彩。酒会的主人是礼部的一位大人,素以风雅闻名,本着认真考察的精神,玩溪也混在前来赴会的青年才俊们当中在酒会上坐了一席。 才方坐定,突觉对面有什么不对,抬头望去,满堂的书生中间,一位穿着黎色长袍的先生端起酒来一口喝尽,放下酒杯犹自意味未尽,便伸手擎过矮几上的白瓷酒壶,为自己又斟了满满一杯。察觉有人正盯着自己,那先生抬起眼来看了看玩溪,嘴角往一边翘了起来,露出脸颊上浅浅的酒窝,右眼一眨,又是一杯酒下肚。大堂里的光线被来来往往的人搅扰得有些跳动,玩溪刚刚的感觉很是微妙。 好半天,那被眨晕了的脑袋才终于缓过劲儿来,刚刚那先生那邪魅狷狂的笑容,那右眼眨的,自己难道被隔空调戏了?想到此处便又抬眼仔细看了看那位先生,这一看,突然福至心灵:“是个神仙!” 但神仙没事来京城干嘛?还对自己笑了!难道是来抓浩瀚的!!!于是也顾不上考察了,和左右几人微微揖了几下,玩溪脚不点地的往家中跑去。到了家中把门一推,冲着门里就喊:“浩瀚,快跑啊,神仙来收你了!!!” 院中两人齐齐回过头来,芭蕉树下的小石桌边一个是叼着鸡腿的浩瀚,一个是拈着茶杯的神仙。 青天白日的,天地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神仙放下杯子笑道:“小朋友,你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