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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孩和老人缘,很快跟孩子们打成一片,孩子们热情地叫她小白老师。 白露中途回办公室取教具,经过长廊时,看到程彧和小童在那抽烟,身边竟没有那群热情过度的领导作陪。 两人面向操场,那里有几个还没到学龄的孩子,正好奇地围观尝试体育器材。小童感慨地说:“要是嫂子还在……你们的,说不定也这么大了。” 程彧没说话,但她清楚地听到他叹了口气。 那一声叹息,仿佛落在她心头。 以至于她从办公室找来地球仪,拿回教室教孩子们认识国家时,心里还在恍惚,明明离了几米远,也许是她的幻觉而已。 还有,他很少抽烟的。 而抽完烟的程彧跟小童往回走时,路过一间低年级教室,视线被里面叽叽喳喳声引去,一群孩子围着白露七嘴八舌发问,看着她耐心讲解的样子,程彧嘴角不禁浮现一抹淡笑。 小童看到,随口道:“喜欢孩子就要个吧,虽然傻了点儿,本质还不错……” 程彧笑笑,“她自己还是个孩子。” 淳朴闭塞的小山村因为有了新学校而欢欣沸腾,千里之外,繁荣发达的沿海城市也迎来它的一次新生。 盘踞这座城市十几年的几股黑/势力被肃清,其中最大最猖獗的青龙会涉嫌毒/品交易,头目许彪与境外供货商交易时被抓现行,大半同伙被一举拿下,落网的那部分已经被列入通缉名单在全国范围内悬赏缉拿。 昔日纸醉金迷的大型夜/总/会被勒令停业整顿,几个着名的红灯区多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洗头洗脚房已关门大吉,数十条曾被各帮/派瓜分盘剥多年的商业街没了高额保护费的压迫,呈现出一幅自在的健康的繁荣景象。 长久以来笼罩在这座新兴城市上空的一丝阴霾终于散去,海风阵阵吹过,每个人的心头都轻松了许多。 而最轻松最雀跃的,还要数在这次行动中付出最多的人们。 晚上,某家饭店包厢里,苏辙和他的队友们正举行庆功宴。 庆功宴还有一层含义,这次刑警队集体表现突出,据小道消息,队长即将被提拔,空下的位置毫无悬念,所以酒桌上已经有人喊苏队了。 小叶端着酒杯挨个敬酒,敬到苏辙这里时,她脸上已微醺,“谢谢师兄关照,我会继续努力。” 旁边小黄挑理:“谁都敬了,就差我一个。” 小叶平时最*跟他斗嘴,立即捏起一块排骨,“阿黄,来旺一个,姐姐喂你肉骨头。” 众人爆笑。 一群大男人,几杯下肚,话就开始糙了,提起这次行动中各自表现,有人取笑小黄枪法差,“做男人一定要有准头儿,射错了地方可不成。” 其他人立即或豪放或隐晦地笑,小叶脸上挂不住,起身去外面吹风。 台阶上坐着一个人,背影清隽,指间红光微闪,青烟缭绕,不知为何,竟让人觉出几分淡淡的伤感来。 小叶走过去,在一旁安静坐下。 “他们又讲荤段子了?”苏辙对那伙人德行了如指掌。 小叶撇嘴,“一群糙人。” 苏辙宽慰,“谁让你选了这行,习惯就好了。” “你就跟他们不一样。” “谁说的?”他说完便想起那句“制服诱惑”,然后,又想起那双简单清澈的眼睛,傻傻地问,什么货…… 沉默片刻后,小叶提醒,“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吧,这阵子叔叔阿姨一定担心坏了。” 苏辙点头,“晚上回去就打。” 想了想踩灭烟头,掏出手机,正要拨号,手机却先震动起来,一个陌生号码,他起身接听,那边沉默了一瞬,一个像是处于变声期的男音问:“你是苏警官吗?” “对,我是苏辙,你是?” “你能为我爸爸报仇吗?” 苏辙一愣,随即想起那个裹着孝布的沉默少年,他只思考了半秒,便坚定道:“我会尽全力,为你父亲,也为我师父。” 然后就听少年声音压低:“你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 两个小时后,苏辙驱车在市内转了一大圈,回到自己住所,他步履急促地上楼,进门后关好门窗,从衣襟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 深吸一口气,坐到桌前,按亮台灯,然后无比郑重地拆开包裹…… 少年年纪虽小,心思却很老成,也许是失去至亲让他一夜间成长起来。他在电话里说,那日苏辙去家中找他父亲时,他刚好放学回来,听到了后边内容。后来父亲时常沉默发呆,他便暗中留意观察,可毕竟还要上学,没成想父亲会遇害……但他亲眼见过父亲将东西藏在哪里,所以,犹豫几日后,他做出这个决定。 为了避免重蹈父亲覆辙,他趁放学后把东西藏到公园水池里,所以,刚刚苏辙就去开车故意绕了几圈,甩掉可能还在跟踪他的尾巴,最后去公园取出这个包裹。 层层防护之下,是一个装饼干的铁盒,锈迹斑斑,看得出已有不少年头。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叠单据,字迹略褪色,但仍能清楚看出每一栏的内容,货物名称,数量,提货人…… 还有几张照片,边角已泛黄,其中一张是发着阴冷青光的枪支器械,满满一箱。 最后是一封信,信纸白净,是新写的笔迹…… 苏辙静静地,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完一遍,许久后仍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太震惊。 尽管之前做过这方面联想,但仍是被这些白纸黑字及实拍图像所呈现出来的事实深深震撼。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动了一下,抬手捂住嘴,但仍是未能阻止鼻腔里发出的一丝抽噎,同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为这一份证据,他师父失去一条命,那个心存正义的老实男人失去三根手指…… 如今,连命也没能保住。 此刻,这份证据辗转到他的手中,苏辙感觉到一团火从胸腔渐渐升起,越燃越旺,捏着信纸一角的手微微颤动,最后握成拳状,用力,直到指骨泛白。 ☆、35 天刚蒙蒙亮,苏辙就只身来到看守所,提审杀害王军的那个凶手。 那个混混睡得正香就被拎出号子,极度不满,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打着哈气发牢骚:“怎么又审,还没完了是不是?大清早的,连个觉都不让人睡好。” 苏辙坐在审讯桌后,静静地看着他,声音不重不轻地说:“你上次交代的不彻底。” 混混一撩眼皮,“老子做的可都说了。” 苏辙一笑,语气极轻:“是吗,是不是没做的也说了?” 那人一凛。 苏辙心中也一震,本是诈他,没想到这步棋居然走对了。 随后,在各种审讯技巧轮番轰炸下,混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