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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悬浮式,轻快便捷,节省空间。 “没有大型的机械。”楚環释放精神力感知整个村落, 并且通过共感传达给楚渊,“他们只有一些低端的生活设施,没有网络, 电视接受的是短磁波信号,我们大周早几百年就淘汰这项技术了。他们的机械是使用燃料驱动的, 这实在太落后了,我都没办法偷点来给朱雀补充能源。” “进去看看?”楚渊问。 “走!”楚環兴致高涨。 楚渊弓起背脊, 纵身一跃。楚環只觉得耳边疾风掠耳,景物飞闪,他们俩就已进入了村落之中。楚渊背着她, 身轻如燕地落在墙头屋檐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院中的人照旧劳作交谈,连院子里家畜家禽都丝毫没有察觉。 这家主人是一对老夫妻,约莫大周公民一百来岁的模样,高鼻深目,却是棕色人种。他们的穿着同大周底层人民差别不太大,大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衣。房子屋檐下挂着风干的粮食和几块肉干,院子里养着一群长着鳞片的家禽,还有短毛的酷似家犬的动物摇着尾巴跟在女主人身后讨吃的。 楚渊他们心中已隐隐有数。这时男主人开口同妻子交谈,虽然口音十分浓重,却能辨认出来说的是波提亚语。 楚環和楚渊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有被虫洞的乱流丢回一万多年前的母星,也没有被丢到一个外星人聚居的星球,而是被丢到了波提亚。 波提亚同大周和联盟断绝外交来往、关闭双向虫洞之前,各国经济文化交流还算频繁。波提亚语是星际通用语的一个变种,他们的科技也和整个人类大星际科技同根同源。所以楚環在旗舰上时能够破解他们的机械系统。 而既然是波提亚,那一切都好办了起来。 虽然波提亚公民中白种人占据60%,旗舰上的士兵几乎是清一色白种人,但是波提亚国民中有将近10%的黄种人,楚渊他们俩的容貌在这里并不会太突兀。 住在燕雀村的汉克老头儿听到了敲门声,第一个反应就是差点打翻了手里装着麦片粥的碗。他和妻子莉莎面面相觑,惊慌地像两头听到磨刀声的长耳猪。 村里的邻居一般不会这么一大早就登门拜访,就算上门来,也早在路口就吆喝着他的名字,让他开门。而十村八里会这么斯文敲门的,只有每个月来收农税的税官。 虽然前些日子才清空家底交了年税,可谁知道帝国是不是又颁布了什么新的税收政策,添加了收税项目。最近几年这样的事实在太常见了。 敲门声十分执着。汉克放下了碗,把手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在狗叫声中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 圣主保佑,门口站着的并不是那个肥头大耳的税官和他干瘦如竹节虫一般的秘书,而是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和一个女孩子。 这是两个黄种人,和电视里那些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一样干净而有气质。 男人只穿着一身单衣站在冰天雪地里,却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冷。而女孩儿,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会出现在燕雀村这样偏僻的深山老林里,简直比税官又上门要钱更加让汉克惊讶。 “您好,先生。”那个英俊的男人说着一口非常标准流利的波提亚官方语,就和电视节目主持人一样,“我和我的女朋友昨天开车路过这里,在附近的山道上遭遇了几名劫匪。我们弃车逃了,保住了性命,但是所有行李都丢了。我们想知道这里到最近的县城有多远?” 莉莎在后面暗暗拽着丈夫的衣角。 汉克知道妻子的意思。这两个黄种人看起来十分光鲜,显然是城里来的有钱人。招待他们多少能得到一些好处。 于是汉克打开了门,将这对情侣让了进来。 大概是闻到了两人军装上残留的人血的气息,狗狂躁不安地叫着,朝看似最弱的楚環扑过去。 汉克惊慌大喝。 楚渊一把将楚環拉到身后,淡漠地朝狗扫了一眼。狗呜了一声,恐惧地夹着尾巴,转头钻进了柴堆后。 楚環缩头缩脑,一副娇滴滴的城市女孩儿模样,乖乖地被楚渊拉着手进了屋。 这户人家屋内摆设相对于大周的老百姓来说,几乎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墙壁生着霉斑,显然已很多年没有粉刷过。门窗都是木质的,窗户玻璃中混着杂质。客厅后面是畜生圈,人们聊天的时候,猪哼哼的声音混着屎臭阵阵传来。整间屋子,只有角落里一个木质的神龛干净整洁,里面供奉着的却不是神像,而是一个银白色的六角星。 一台二维电视机和一台老旧的冰箱算是家中最值钱的电器了。没有机械侍,他们甚至没有电话。水接自山泉,要用热水还需要烧煤。电则全靠安放在溪流中的水力发电机提供。 楚環的波提亚语并不好,所以装出一副怕生的含羞模样,乖巧地依偎在楚渊身边,听同主人夫妻俩交谈。 小楚环的超强大脑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楚環记住了他们交谈的每一个词,分析出了词义。不过十来分钟过去,她发觉自己竟然能把他们的对话全听懂了。 这里果真是波提亚。而且不是一个四十八线的偏远小星球,而是波提亚四大卫星之一的利尔塔星,距离首都圣马丁星不太远,乘坐太空民航舰只需要八个小时就能到达。 然而,尽管这个国家能建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甚至能组织军队开启单方虫洞远航去邻国打劫,可是他们底层的百姓却过着相当落后的生活。社会上绝大多数的财富和资源全都集中在了统治阶级手中,中底层的百姓生活十分困顿。 当地税收相当高。农民没有土地,劳作一年,需要把将近六成的收入交给税官,同时还要应付各种繁杂的徭役。百姓分为三六九等,但是同华夏族不同,农民在波提亚的地位极低,也就比罪犯和妓-女略好一些, 汉克夫妻因为儿子在镇上一个富户家里做保镖,儿媳是侍女,都有稳定的收入,所以在村里还算是有钱人。听汉克的口气,村中大部分人家都基本破产,背着巨债为地主种田。 “那些大老爷们,可都是哨兵和向导呀。那可都是神的子民!”汉克满脸艳羡,隐隐不甘,“我小时候亲眼见过镇上一个哨兵单手就把一辆车举起来,还徒手掐死了一头鬃猪。他还只是个B阶哨兵,哨兵中力量最弱的一种。我儿子的主人则是个A 哨兵,是一个男爵。” /问问他圣主。/楚環在共感网络里对楚渊说,“我刚才听他开门的时候嘀咕了一句。” 楚渊随口问:“圣主没有改变你们的生活吗?” 一提起圣主,夫妻俩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 “当然!感谢圣主赐予我们新生!”汉克大声说。而他妻子莉莎则朝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