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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人声喧哗,他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张口含住她的樱唇,肆意吸吮起来。 灼热的气息扑洒在鼻间,夏浅汐往回躲,嘴巴闭得紧紧的,就是不给他可乘之机。 这可是在车上,只隔着一道帘子,外头还有随风呢,怎么可以这样胡闹。 南宫弦挑了挑眉,手一路往下游移,在她腰侧细嫩的软肉上轻轻一捏,夏浅汐瞪大眼睛,口中呜咽一声,身子顿时软了半截。 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南宫弦眼角浮现窃喜之色,趁势将舌滑入她口中,追逐她的香泽,轻勾慢吮,情意缠绵,让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个细微的动作愉悦了他,舌尖轻巧地卷起一片湿润的战栗,霸道掠夺她的芬芳,每一下都到最深处。 夏浅汐被他吻得不知今夕何夕,下意识温顺地闭上眼,手攀上他的肩膀,轻颤着回应他,心跳如鼓。 待得终于分开之时,两人皆气喘吁吁,南宫弦一脸餮足,用指腹轻抚夏浅汐红艳饱满的唇瓣,低头在她耳边呵气:“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夏浅汐本来就羞得不行,被他这么一问脸更红了,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回答。她佯怒嗔了他一眼,便依偎在他怀里不动了。 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下,随风跳下车,躬身道:“爷,到了。” 南宫弦帮她理好发髻和衣襟,扶着她下来。 昭阳宫的大殿上,皇帝听到跪在地上的两人向他请旨赐婚,好笑道:“上次人家姑娘不要你,不是一口回绝了么?现在又是闹的哪一出?” “皇上。”南宫弦脸色沉如锅底,叩首道,“臣这半年来锲而不舍,徐徐求之,终于打动夏小姐芳心,特来请旨赐婚。” 皇帝捻须笑道:“原来如此,没想到你这么个顽石一样无趣的人,也有小儿女情长的时候。”说着他转向夏浅汐,“你呢,这次是真的愿意嫁给阿弦吗?” “回皇上的话,民女心中一万个愿意。”夏浅汐叩首,“此心不移,相守白头,永不后悔。” “好好好,既如此,朕就成全你二人。”皇帝笑着一挥手,“传朕旨意,靖南侯世子南宫弦人品贵重,仪表堂堂,今有夏公之女夏浅汐品貌出众,待字闺中,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夏浅汐许配南宫弦为世子妃,择吉日完婚。” “臣叩谢皇上大恩。” “民女叩谢皇上大恩。” 南宫弦与夏浅汐向上首三拜,携手出了昭阳宫。 回来的路上,夏浅汐抱着一卷明黄圣旨,依偎在南宫弦肩头,幽幽地道:“你是怕侯爷和夫人不答应,才想着去御前请旨的吧。” “嗯。”南宫弦拉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你别多想,我从未在意过什么身份。你只要记得,我是一心一意想要娶你,想要跟你在一起,别的都不重要。” 夏浅汐满心甜蜜,攥紧他的手,十指紧扣。 过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事,夏浅汐坐正身子,郑重道:“我想去见一见夏子衿,你能帮我安排吗?” 南宫弦没问原因,只点了下头,吩咐随风调转方向,先去京兆府衙。 府衙的地牢阴暗潮湿,充斥着一股常年不见天日的霉臭。两人跟着狱卒来到一间普通的牢房门前,看到里面躺在稻草堆上睡着的夏子衿。 夏浅汐从随风手里接过食盒,向南宫弦一礼,“世子爷先去外面等候,我要跟子衿说会儿话。” 南宫弦点头应了,命狱卒打开牢门,目送夏浅汐进去,才踱到拐角处等候。 夏浅汐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在牢房的矮桌上,食物的香味引得夏子衿醒了过来。她身上的囚服破烂不堪,头发凌乱,脸也脏兮兮的,看到夏浅汐,不由吃了一惊。 “堂姐怎么来了?”夏子衿坐起来,偏着脸,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夏浅汐也不回答,指着桌上道:“这里的饭菜不好,我从附近的酒楼带了些饭菜过来,你先吃吧。” “堂姐若是动起菩萨心肠想可怜我大可不必,是我把你推进湖里,是我想害你,我无论落个什么悲惨下场,都是报应。” 夏浅汐走过来,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和婉道:“我在翠湖落水后被世子爷救了上来,大难不死,也想通了许多事,我并不怪你。” 夏子衿抬头看她,带着一丝疑惑。 夏浅汐将那日夏青青下药粉和串通歹人合谋玷污她的事跟夏子衿讲了一遍,叹息道:“事后我也后悔不已,若是早些报官,你姐姐也不会失踪,到现在都没个消息。” 夏子衿哀凉地看她一眼,望着墙上唯一的一方小小的气窗,轻吐一口气,“其实,我推你落水,并不全是因为我姐。” “那是为何?”夏浅汐追问。 “因为先生。”夏子衿唇角忽而扬起一抹弧度,脸上却因嫉恨而变得扭曲,似哭似笑,“我心慕先生,但无论我做什么,他从来都感受不到,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夏子衿落下泪来,抱住单薄的身子,头埋在膝盖里,抽噎声声,“因为先生心里的人是你。” 回到芷汐院,夏浅汐脑中还回荡着夏子衿说的那句衔恨刻骨的话。 “先生心里的人是你。” “怎么了?”南宫弦从身后拥住她,温声道,“发生什么事了,让我的世子妃心不在焉的?” 夏浅汐思量许久,将夏子衿的话与他说了。 “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南宫弦松开她,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坐下,手指一勾,“过来,我给你慢慢说。” 夏浅汐走到他旁边坐下,拽拽他的衣袖,“你快说。” “你们家的那位账房先生来头可不小,他是魏国失踪多年的太子。”南宫弦语气平和,无波无澜,“这位太子殿下是皇后所出,魏王与皇后伉俪情深,对这位殿下也是十分宠爱,可就在太子十五岁时,皇叔勾结晋国,率十万人马杀进皇城,弑兄逼宫,自立新皇。太子在混乱中逃往大凉,万卷书院的院长受他老爹所托,收留了他。至于他为何辗转来到京城又离开,我也不得而知。” 总不好告诉她,是他把人逼走的吧。 夏浅汐惊讶地无以复加,急问道:“那先生现在人在何处?” “他啊,”南宫弦叹口气,有些吃味,“据探子来报,卧松云离开京城后,到千霞山避世隐居去了,过着松花酿酒,春水煎茶的自在日子,倒是跟他的名字相配。” 夏浅汐面色稍展,似是放下心来。她一看桌上滴漏,竟然快到子时,就向他扬扬下巴,“世子爷,您该回府了。” “那好。”南宫弦乖觉起身,理好衣衫上的褶皱,往门外走去,“你早些睡,明日我再来看你。” 夏浅汐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