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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弥漫的温柔溺人,与唇边的浅笑连在一处,好看地不像话,让她的心跳一滞。 注视了片刻,他哑声道:“我一时没站稳,你没摔着吧?” 他口中还残存着蜜饯的甜香,气息扑来,夏浅汐的脸早已红透,但凭脑中仅剩的一点理智,抬手去推他的胸膛,“我没事,你快起来。” “嘶。”南宫弦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声道,“伤口好疼,许是刚才牵扯到了,让我缓一缓,缓一缓。” 夏浅汐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又羞又窘。等他平复了,抬头一看,他的脸慢慢逼近,又赶紧闭上眼。 意料之中的吻没有落下,夏浅汐不确信地缓缓睁开眼,对上他戏谑的双眸,才知被他耍了。 “你在期待什么?”南宫弦低声笑笑,“是不是在等我亲你,你若想的话,我……” 说着薄唇便往下压去,夏浅汐反手挡在唇上,南宫弦亲在了她的手心。 “你再这般我明日就不来了。”夏浅汐瞪着杏目,眼中似要飞出刀子。 南宫弦旋即败下阵来,略带遗憾地叹息一声,慢腾腾从她身上挪开。夏浅汐从地上坐起,顾不上整理衣襟,便捂着半张脸朝门口跑去。 刚踏上玉兰拱桥,三五小婢捧着托盘迎面走来,夏浅汐慌忙退回,跑到一株松树后,理理衣袖,抬手一摸,左耳上的赤金南红玛瑙坠子不见了。 一定是掉在他房里了。 她本想与他置气跑回家去,现在坠子丢了,只好再回去找。 戴一只耳环或者不戴,被人瞧见,惹来流言蜚语,想想就心烦。 夏浅汐犹豫着回到南宫弦房里,却没见他的人影,她觉得奇怪,顾不上多想,还是先找耳坠子要紧。 她在方才躺着的地方找了半天也未找到,索性趴在地上,往椅子底下瞅去,没一会,在碧纱橱边角的旮旯里看到了那只南红耳坠。 她走过去捡起,站起身时,手不小心碰到一个彩漆戗金的方盒,突然轰隆一声,一块木门大小的墙壁在她面前自行打开。 里面是一个密室。 一般大户人家皆造有密室,她爹娘的卧房中就有一个,里面藏着各类契据,她曾随周氏进去过几次。她四处寻找机关,想把密室关起,那方盒按下几次都没有反应,她又在墙上摸索一阵,也是无果。 难道,关起密室的机关藏在密室之中? 这个念头浮起,她朝密室中望去,看到里面似有什么东西幽幽亮亮的,发着微弱莹润的光芒。 耐不住好奇心驱使,夏浅汐小心翼翼走进去,身后的门快速关上,把她吓了一跳。 她在门上拍了几下,除了手疼之外,一点用也没有。 她转身打量这间密室,中间堆着几口大箱子,她走近,仔细瞧了瞧上面盒子里放着的东西,眼睛忽而一亮。 是夜明珠,那光就是由它发出的。 这么大颗又圆润的夜明珠可是稀世珍宝,有价无市,打多少灯笼也买不到,夏浅汐不由多看了几眼。 除了夜明珠,下面的箱子里也全是金银珠玉等物。数目之多,令人咂舌。 夏浅汐恍然大悟,这里是南宫弦私藏的小金库! 他该不会是利用职务之便,私受贿赂收敛钱财吧。常言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是将军,总比知府捞钱容易。 她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密室外头响起了稳健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赶紧蹲下身子躲在一只大箱子后头。 门缓缓开启,南宫弦拿着一只沉香木锦盒走了进来,他来到密室中间,把盒子放在夜明珠旁,取出里面的一串南珠项链,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汐儿。” 夏浅汐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盘算着出来时该如何解释,却听南宫弦又道:“汐儿,这是我的全部家当,等所有的事情结束,我们离开京城,到一个很远很美的地方,做一对神仙眷侣,富贵闲人。你若是放不下做生意,我们找一个安静平凡的小镇安定下来,买上一两间店铺,你做掌柜,我给你当伙计,随你使唤。你说,好不好?” 他这是在自言自语?好好的离开京城作甚?还要给她当伙计使唤,不怕跌份。 神仙眷侣,富贵闲人,他与她。 一时之间被他的言语触动,心在不安分地跳动着。夏浅汐捂住心口,生怕被他发觉。 南宫弦眼中忽而闪过一丝警觉,想往里看看,却听见外面响起几声暗语,那是他的影卫发来的,意思是,五皇子宋承启过来了。 南宫弦放下锦盒,走到墙上按下一块巴掌大的凸起,启动机关,出了密室。 直等到外间一点声响也听不见,夏浅汐从箱子后面出来,在墙上摸索一阵,寻到机关,从密室走了出来。 她未跟任何人打招呼,寻着偏僻无人的小径,独自走出侯府,乘轿回家。 南宫弦与宋承启在前厅聊了几句,回到庭院时,没见到夏浅汐,问过影卫,知她已经离去,心里有些落空。 晚上,纯白的月光照在窗台,芷汐院的闺阁中,夏浅汐早早歇下,却难以安眠,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张脸,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好像漏掉了什么。夏浅汐猛地从床上坐起,他行动自如,是不是身子早就好了? 次日一早,夏浅汐来到靖南侯府,还未走到南宫弦住的那座庭院,一个丫鬟过来,向她行礼:“奴婢奉夫人之命,请夏小姐到主院一趟。” 夏浅汐跟着丫鬟来到主院的厅堂,顾氏在上首坐着,目带威严。 夏浅汐福身行礼:“民女见过夫人,夫人万安。” “放肆!”立在顾氏身旁的张嬷嬷突然厉声呵斥,“夫人乃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尔等草民不知礼数,面见夫人,理当下跪。” 夏浅汐正要下跪,顾氏道:“罢了罢了,夏小姐乃府上贵客,又悉心照料阿弦这么多时日,我是感谢也来不及呢。” “感谢”二字咬得极重,顾氏明显话里有话。张嬷嬷是她身边最得脸的人,她让她下跪,无非是顾氏授意的。 这是要立威呢。 夏浅汐曲着身子站得腿都酸了,顾氏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放下,抬手道:“夏小姐别站着啊,坐吧。”说罢又转向张嬷嬷,“我有事要跟夏小姐说,你先出去吧。” 张嬷嬷应声,带着一众丫鬟退了下去。 夏浅汐直起身,没有落座,顾氏也不提,看了她半天,冒出一句:“夏小姐果然姿容出众,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不知可说好人家?” 夏浅汐福身道:“回禀夫人,民女未曾定亲。” 顾氏点点头,瞥见她腰间系着的白玉玉牌,目光突然变得阴鸷,“夏小姐心思通透,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阿弦是重伤在身迷了心智,才会一时糊涂失了判断,希望夏小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