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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索索,看她直点头,便答应了。 四人循着竹板的痕迹走了许久,在一处竹林里发现了一个简陋的小窝棚,里面还有锅碗铺盖等物。 随风观察了四周,道:“除了我们之外,有几枚脚印是新的,应该刚走没多久。” 南宫弦道:“通知衙差火速搜山,抓到人即刻扭送官府。” “是。”随风从怀里掏出一只联络用的响箭,拉开引线抛向空中,尖锐的破风声直冲云霄。 原来他早有准备,夏浅汐心里撇了撇嘴,又听南宫弦道:“抓人的事交给衙差就好,时辰不早,我们下山去吧,夏小姐不是着急回家吗?” 夏浅汐心中算着时辰,只好答应跟他们一起走。她跟索索脚程不快,途中就着泉水吃了两块干粮,歇了几歇,直到日暮时分,才到达山脚。 南宫弦与随风先行一步,索索在后面贴近夏浅汐小声说:“那个人起先看着挺凶,又跟姐姐抢救命的人参,可是后来,他不顾危险帮姐姐挖参,还让人帮忙把人参送回姐姐家中,应该不是坏人。浅汐姐,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别瞎说,影子都没有的事儿。”夏浅汐连忙捂住索索的嘴,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两人走到村口的杏花树下,看到一队衙差绑着两个人带到南宫弦面前,里正在一旁恭敬地说些什么。 “戚大叔,发生了何事?”索索走到近前,向里正问道。 “是索索啊。”里正转脸对她笑笑,指向一旁被人五花大绑的两个男子,“这两个人被官差从山上抓下来,好像是跟昨日的山洪有关。” 南宫弦问向那两人道:“你们引水开山,究竟是何目的?” 跪在地上的两人对视了一眼,低下头不答话。 随风上前将一人的胳膊扭到一边,咔嚓一声似是脱臼,痛得那人直呲牙,嗷嗷叫唤着:“大人饶命,我们哥俩听说碧云山上有金矿,寻思着发一笔横财,就从旁人那里学到这个法子,上山挖金矿。” 南宫弦随意地挥挥手,“问问他们还有无同党,余下的事,交给京兆府审问。” “是,属下这就去办。”随风叫来两名衙差,押着那两名嫌犯离去。 里正望着那两人的背影,长长叹口气,“其实山里根本没有金矿,也不知道是何人传了这个谣言,给村里带来无妄之灾。昨日山洪一闹,光庄稼都毁了好几处,眼下播种已来不及,这让靠地吃饭的村民怎么过呀。” 南宫弦安慰道:“里正大可放心,本世子会报于朝廷,会给受损的村民们发放抚恤银子。” 山脚的稻田亦是夏家的田产,夏浅汐也道:“妾回家之后,会禀明父亲,今年的租子减去两成。” 里正听后先是一惊,接着笑逐颜开,向两人拱手道:“多谢世子爷和小姐,老朽代村民们谢谢两位的恩情。”他看看两人,又道:“今日是犬子成亲之日,老朽想请世子爷和小姐到家中喝一杯喜酒,不知二位……” 南宫弦赞同道:“里正盛情相邀,本世子欣然前往。只是一般人家接亲都在上午,为何此处不同呢?” 里正呵呵一笑,“世子爷可听过,十里不同风,八里不同俗,我们这儿的人家都是晚上成亲宴客的。” 南宫弦颔首,夏浅汐却犹豫着,“家慈重病在床,妾想早点回去看望,现在道路通了,便不再叨扰了。” 正在此时,子栗和子姝从村外走过来,拉着夏浅汐左看右看,一阵欢喜。 子栗搡开子姝,抢着道:“小姐不在这两日,我们可想你了,你在村子里过的好吗,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衣衫,这么古怪。” 我找的,怎么了!索索在一旁听子栗倒豆子一样询问夏浅汐,心里一阵不痛快,好像是她亏待了她们家小姐似的。 子姝等她说完,不紧不慢道:“小姐不在这两日,有人送来了人参,夫人服下后,现在已经大好了。另外,老爷也从安原郡回来了,听到小姐被困在山里,担心得不得了,刚一得信儿,就让我们来接小姐了。” 夏浅汐点头,“娘没事就好,我们快些回去吧。” 索索扯她的袖子,不舍地道:“浅汐姐姐,你明日再走吧,多住一晚不要紧的。” 里正抬眼看了看天色,“小姐,天快擦黑,晚上行船不便,还是留宿一晚,明日再启程吧,小姐家里派来的船夫和家丁老朽会好生安排的。” 里正言辞诚恳,索索眼巴巴哀求着她留下,夏浅汐心头一软,点头,“也好。” 话音一落,索索就拉起她的手腕,风一样往村里走去,子栗子姝在后面提裙跟着,没两步就被甩老远。 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个人影拨开长草,目光狠戾地盯着这边的举动,双手紧握成拳。 晚上风清云静,月明星稀。里正家里披红挂彩,里里外外贴满了喜字。新人在下午时候已经拜过天地,现在新娘在新房中安坐着,新郎和里正在院里忙着招呼客人。 村里民风古朴,一家办婚事,全村的人都来恭贺沾喜气,流水席宴一直排到村口。里正将她和南宫弦奉为上宾,安排在最里头的上座,位置紧挨着。 “本世子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婚宴,倒是有趣。”南宫弦侧目浅笑,嗓音低沉清冽,却带着几分温和,“夏小姐以为呢?” 夏浅汐想找个空档跟索索换位子,不自在地回他一句,“还好。” “浅汐姐姐,接碗。” 夏浅汐还在愣神,索索已经将两只青花大碗递到她手里。 索索热情地张罗着分发碗筷,对她道:“往里面分一只过去。” “哦。”夏浅汐拿出上面的一只花碗,传给南宫弦。 “多谢。”南宫弦伸手接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修长分明的大手触到碗沿的时候,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她手心一挠,带起一阵酥麻。 夏浅汐立时抬头,他神色如常看向别处,仿佛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一样。 难道是她多心了? 一阵鞭炮响过,几个穿着朴素的大婶端着托盘上菜,桌上很快被一个个大碗挤满,索索不住地往夏浅汐碗里夹菜,又是鸡腿,又是腊肉,把那只花碗堆得老高。 夏浅汐瞧着眼前一个大汤盆里的小圆子不错,伸手去拿桌上的汤匙,南宫弦眉间一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白嫩纤长,柔若无骨,真想放在手心好好攥着。南宫弦心道。 夏浅汐忙抽出手,触到他幽亮如星的黑眸,心中窘迫难言,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也是要拿这勺子来着,冒犯了小姐,还请见谅。”南宫弦语带歉意。 索索和子栗他们也停下筷子,瞪眼张大嘴巴瞧着他们,气氛骤然变得僵凝。 正在此时,里正抱着一坛开封的酒过来,笑呵呵道:“世子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