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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盖脸。年夜饭弄得那么丰盛,剩下几天全吃剩菜。他曾经激烈反对,反对无效。 中午明镜明诚都没回来。大家昨晚上守岁,元旦时都像蛰伏的动物,猫在家里不出来,过年的第一天反而有种静谧的孤寂。明楼和明台吃昨晚的剩饭对付了。 “我好想诚哥的手艺。哪怕是牛排呢。” “闭嘴,吃饭。” 中午吃完饭,明诚才回来。明台依旧赖在沙发上,坚决不起身。明楼下午要去给汪兆铭陈公博周佛海一个一个拜年,明台举起手,摇一摇:“帮我祝汪兆铭新年快乐。” 明诚一身海军制服,帮明楼也穿上:“你白天别睡太多,伤精神,晚上睡不着。” 明台仰脸看天花板:“诚哥你会不会有时候想咱们在法国的日子。以前不觉得,现在看来那时候太幸福了。” 明楼什么都没说,默默走出去。 明楼明诚一走,明台一个猛子跳起,跑上楼。 汪兆铭门口停了不少车,明楼不是最先到的。过年拜年最好是下午,毕竟上午都补眠。明楼吩咐明诚等着,自己进汪公馆。司机们有一些都认识,特别是主家关系不错的。明诚坐在车里,放眼一看,司机们分两撮,主家是陈璧君“公馆派”的一撮,主家是周佛海“CC派”的一撮。明诚哪一派都不是,明楼现在还没明确进入派系,两边都拉拢他。 明诚看了一会儿,叼根烟下车,交叉两条腿靠着车门发呆。 陶希圣出来,瞥明诚。明诚根本没看他,对着另一个方向微微点头。陶希圣沉默上车。一会儿高宗武出来,明诚还是出神一样,缓缓一点头。 陶希圣和高宗武一前一后,坐车离开汪公馆。 傅宗耀来得最晚,看到明诚靠车站着,皮笑肉不笑。他身边的保镖认得明诚,恶狠狠地瞪他。明诚把手揣在大衣兜里,倚着暖阳冬风专心致志想自己的事情。 傅宗耀一甩手走进汪公馆,明诚面无表情在心里跟他道别。 汪兆铭中过枪,子弹一直没取出,身体不是很好。大家拜年也就点到即止,混个过场不敢耽搁太久。傅宗耀却被汪兆铭单独留下长谈,直接进汪兆铭的书房。他路过明楼的时候,微微一笑。明楼忽然对他很友好地点点头,表情友善。傅宗耀倒是愣了,明楼径自离开。 明诚叼着烟一直发呆,发呆到明楼出来为止。明楼戴手套,拄着文明杖,慢慢过来上车:“等无聊了吧。” 明诚收回涣散的目光,坐进车里:“不无聊。挺有趣。这些司机……我有一点新发现。” “嗯?” “我发现司机的往来能更直观地看出派别。主家可能需要装一装,但私底下来往密切,司机们熟络,有时候却忘了装。” “比如?” “陈公博和周佛海针锋相对,他们的司机关系不错。” 明楼大笑:“这个信息观察得好,但这是必然的。官场。” “……哦。” 元旦当天酒楼茶馆照常营业,下午渐渐热闹。明镜从公司出来,直接到她自己名下的茶楼,兴冲冲地走进一间茶室:“这么说,我带回来的两箱药用上了?” 黎叔点头:“派上大用场。多亏消炎药,我们的人得到了很好的医治。” “那家医院可靠吗?大家在那里休养真的安全吗?我听说那是国民党名下的机构……” 黎叔对着明镜笑笑:“医院很可靠。医院的院长……是我们忠诚的战士。” 明镜坐在黎叔对面,略略往前探身子:“我申请也参加一切战斗。我要真正地加入组织。” 黎叔深深地叹气。明镜误会了他的意思,面色发红:“我知道,我的两个弟弟现在……不清不楚。我不能解释什么,我只能保证我自己的忠直。” 黎叔想摇头,又不知道怎么跟明镜解释。他是个足够睿智的上了年纪的男人,人世人事经历得太多,现在也不能阐明这种赤忱丹诚近乎惨烈的因缘。也许其实极度简单,只有两个字,报国。 报国而已。 “我们当然信任你。只是组织需要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更自由,更方便。你看,你能出入香港,帮我们弄到药品。我们大部分上过通缉令,你就是我们沟通外界的眼睛嘴巴。镜目……以观镜天。” 明镜严肃:“好的,我明白了。还需要药品么?” 黎叔点头:“的确需要。但不急于一时,不要贪功冒进。你要切记,保护好自己,就是保护好组织通往外界的道路。你是我们的‘镜目’,知道吗?” 明镜坚定:“是。” 明楼明诚下午回家,心情愉快。明镜正好心情也挺愉快,招呼他们:“来来来,喝茶吗?不错的茶。我喝不出好坏,明楼一贯嘴刁,过来品鉴品鉴。” 明诚大笑,明楼无奈:“大姐,您这是夸我?” 明镜正色:“先去把你身上的狗皮换了。” 明楼咳嗽,回屋换衣服。明诚聪明,一进家门就直奔楼上换衣服,不在明镜跟前碍眼。 “明台呢?” “阿香说出去了。” 傅宗耀被汪兆铭单独留下谈话,甚至谈到将要组建的中储银行。在他光辉的未来里,没有明楼的份。他志得意满,回家独酌一顿以示庆祝。他最信任的家仆兼私人厨师上楼给他送下酒菜,下楼告诉傅宗耀的保镖们主家睡了,不要打扰,最终若无其事离开傅宅。 等到保镖们察觉不对,冲上二楼,傅宗耀躺在床上,一地一床的血。 明台开着车,和郭骑云来到市郊一座灰突突的仓库——香港来的两船鸦片,一大部分还没来得及被运走,在这里等待拆货。郭骑云和明台清理仓库看守布好炸药。郭骑云动作麻利:“必须要快,傅宗耀一死市区肯定要戒严。” 明台叼根烟,慢条斯理吸一口。郭骑云有点愣,明台抽烟的姿势真是挺眼熟。 明台笑:“上车。” 他一弹烟头,点燃引信,开车冲了出去。 “一仓库鸦片,看守竟然就那种身手的乌合之众,情报准确吗?”郭骑云将信将疑。 明台答非所问,又像自言自语:“明家家规,不能吸烟 。”惊天动地的爆炸震得郭骑云脑子一响。他回头一看,浓烟火光奔涌腾空。 “不能怪傅先生,大概来提货的人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谁知道呢。”明台的声音在郭骑云听来只有细细一丝。他看见明台在明灭火光中潇洒做一个虚拟脱帽礼:“新年快乐,上海人民。新年快乐,老大老二。” 新年快乐,傅先生。 晚上明台回家显然也挺高兴,说话声音有点大。晚饭终于不用吃剩菜,明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