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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的补品。 在原身神魂离体后,他就控制着这具身体中天生的灵气逆转,修改了法阵,令妖修受到反噬,重伤奔逃。 不过,被挤出躯壳的原身却是不能再回身体中了,因为被妖修控制时他的神魂已遭重创,俗称人死不能复生。 他神魂中本就带有几丝本源世界的道运,所以会出现在同样拥有道运的原身周围并不奇怪。他只是没想到原身竟毫无修为,这无异于小儿抱金行于市,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 陆珩有点奇怪,拥有道运的原身应该拥有比别人更多的机缘,或自保,或强大。 他成长起来后,至少也是青史人物,为何会落得如此凄惨结局? 章节目录 神棍2 陆珩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微阖眼睑, 开始整理原主留在身体中的记忆。----更新快,无防盗上16595.---他像是看留影石般看完原主的记忆, 之前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原主出生在一个反迷信的朝代,这个时代中的绝大部分人族都相信科学, 认为世界都是由物质组成的, 几乎所有的问题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不能解释的部分是因为科技不够发达,还探索不到。 也因为科学家给出的解释,这个时代的人族就充分利用‘物质’, 造出了很多特属于这个时代的产物。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 人族凭借这些‘法器’征服了世界, 同时也让这方世界中本就稀薄的天地灵气几近于无。 天地灵气耗尽后,天道对此方世界的束缚就会减弱, 天道秩序濒临崩溃。 届时妖魔鬼怪将不再受到控制, 孽性不再被约束, 可以大摇大摆的行走于世,亦能肆意妄行, 必然会对此方世界造成前所未有的灾难。 陆珩在原身的记忆中翻找了许久,勉强从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出了些许关于修行的蛛丝马迹。 当然, 原身记忆中的修行也不是直接的修炼飞升,而是与测算命理,以及摆设阵法逆转风水等鸡毛蒜皮的事相关。 这方世界的人称这类人为神棍, 好吃懒做的职业骗子。 原身从小接受精英教育,是物质科学的忠实拥趸,所以即使与非科学事件有所接触,也多是不以为意。 他不知道,因为他天生‘补品’的体质,他的身边向来都不缺窥视的‘人’。 以前有天道护着,觊觎的‘人’虽蠢蠢欲动,到底不敢真正挑衅天道的威严,而今天道的约束力减弱,他自然就落入了魔掌。 待神魂和身体完全磨合后,陆珩就用神魂力量探查这个世界的本源,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原身与原定命运的偏差究竟有多大。 原身是此方天道选定的命运之子,也是它给这方小世界的最后机会。 用这个朝代的定义,原身应该是举手投足间就有霸气侧漏的主角,不说气吞山河,至少也是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而原主这辈子的命运,却是从神坛落入泥泞,从主角走向炮灰的凄惨经历。 在原定的命运中,出生于燕京首富家族的原身会在七岁那年遇到一场连环车祸,数十人在这场车祸中丧生。 原身及其父母也被车祸波及,因原身有天道庇护,福运及人,几人幸运在车祸中逃过死劫。 然而,死劫避过,活劫难逃。 在车祸中丧生的人都属于横死,横死之人大多都心有不甘,数十横死者在极短的时间里便凝成了浓厚的怨气。 怨气覆盖之处,所有的生灵都被浸染,包括在车祸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原身几人。 被怨气浸染的人,重则恍惚送命,轻则易燥易怒,噩梦连连。 在连环车祸发生后,医院在短短三四天的时间里就接收了数百患者,而这些患者都有个共同的特点,所有的医疗器械都查不出病因,但患者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然后是消亡。 连环车祸让数十人往生本就让上面的人高度重视,数百人陆续住进医院却查不出任何病因更叫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于是上面除了安排人处理车祸后续外,还专门请了国内最德高望重的玄学大师赵峰老先生来探查。 赵老先生探查的结果,证实连环车祸不是人为,也不是意外,而是修炼有成的厉鬼所为。在得知车祸原因的同时,他也探查到厉鬼也被神秘力量反创,正是消灭的好时候。 在联合别的玄学师将厉鬼和怨气消除后,赵大师也找到了反伤厉鬼的神秘力量的根源,正是原身。 赵大师说服了原身的家族,让他接触到了玄学,自此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也不断的提升强化自我,逐渐成长成了合格的天道之子。 不仅性命无忧,还走上人生巅峰,成了名留青史的人物。 陆珩翻遍原身的记忆,也没在他记忆中找到任何关于连环车祸的信息,那件夺去了许多人生命,也改变了原身命运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引起一场龙卷风。 原主,以及这个时代的人,将其称作蝴蝶效应。 而那只至关重要的蝴蝶,不仅让原身失去了他该得的机遇,也让此方秩序陷入混乱。 它震动翅膀带来的力量,不可谓不小。 陆珩垂下眼睑,唇边噙着些漫不经心的弧度,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在曲起的膝盖上,敲出颇有韵律的节奏来。 他敲击手指的速度不快不慢,也没有任何声音,却硬生生的让周边的氛围凝重了几分,更让洞壁上的壁画都黯淡了许多,不及之前鲜活。 过了片刻,陆珩眸光微敛,朝壁画看去,慢声道:“这鬼地方阴森得很,只直接放火烧了好,还是想办法炸了好。” 话音刚落,陆珩就看到一些壁画的颜色就变得越发浅淡,似是要彻底隐入壁画。 陆珩目不转睛的盯着壁画,直将其盯得微微颤动,他唇畔轻扬,指尖的动作慢了两拍,说道:“看来敬酒是不比罚酒好吃了,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慢条斯理的起身,在角落中端起一盏油灯,优哉游哉的从壁画前走过,油灯的光缓缓从壁画上划过,将精雕细琢的壁画映照出分明的层次来。